鲁力等人推辞不过,只好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当他们相互环顾四周的时候,却发现喀哈真的身影并未出现在其中,心下不禁大感诧异。
趁此机会,乌特漫向鲁力等人介绍了坐在他身侧的两名身穿红袍的男子。
左边的是二祭司乌特奇,他看上去约摸二十八九岁,皮肤较黑,长着满脸麻子,其眉目神情与乌特漫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右边那位是三祭司喀哈蛮,他肤色白净,浓眉大眼,举止稳重,看上去颇有君子风范,比乌特奇显得要相对年轻。
鲁力等人也一一向三大祭司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当然全部采用的是化名。
乌特奇和喀哈蛮连忙起身向鲁力等人打招呼,相互间自然少不了要说上一番客套话。
待酒菜上桌后,乌特漫率领大家朝鲁力等人一一敬酒。
秦绪莲因为自幼滴酒不沾,所以只好以茶代酒。
一阵觥筹交错之后,乌特漫蓦地一拍巴掌,大声说道:“有请阿真小姐!”
霎时,只闻乐器声齐鸣,喀哈真穿着一袭黑色长裙,从宫殿一侧款款走出,秀发如云飘散,身材婀娜多姿。
只见她亭亭玉立地站在大厅中央,环顾左右嫣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像水的映影风的轻歌,尽显天真烂漫。
“哇,好漂亮的姑娘啊!”
“这少女到底是谁呀?我怎么好像从未见过?”
食人族的众弟子们顿时瞪大眼睛,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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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肃静!”乌特漫用手指了指喀哈真,朗声说道:“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诸位来宾,本祭司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阿真小姐,她就是喀哈木老酋长的掌上明珠——喀哈真!”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啊”地一下叫出声来。
乌特漫顿了顿,接着又道:“下面,有请阿真小姐亲自来为大家讲几句话,大家鼓掌欢迎!”
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过后,喀哈真挺了挺身子,英气凛然地道:“诸位,大祭司乌特漫说得不错,我的确就是酋长的独生女儿喀哈真!因为我是女儿之身,所以打小我爹就对我十分溺爱,为了怕我受到任何伤害,一直严令我寸步不离烟霭阁。
“所以从我出生起直到现在,除了我爹和三大祭司,以及烟霭阁的几位贴身侍女之外,大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过,我生性顽皮,经常瞒着我爹女扮男装溜出落霞谷,在外四处游山玩水,因此也结交了一些性情相投的朋友。”
说到这里,喀哈真用手指了指鲁力等人:“他们三位既然是我阿真的朋友,也就是大家的朋友,希望大家能与他们和睦相处,亲如一家人。如果我一旦发现谁胆敢对他们有什么排外情绪,一定会追究到底,绝不姑息!”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答道:“属下等一定谨遵阿真小姐之命,不敢有违!”
鲁力听不禁在心下暗想:这个阿真小姐撒起谎来,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明明是在鲲王陵墓同她偶遇的,现在却说成是在外面游山玩水结识的,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请问阿真小姐,喀哈木酋长今晚为何没来?”席间忽然有人插嘴问道。
喀哈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爹目前尚在闭关,估计再有半年即可出关,整个部落的大小事宜,已移交给三大祭司全权处理。
“这段时间以来,咱们整个食人部落发展稳定,上上下下一片和平安宁,除了三大祭司功不可没之外,与各位的齐心协力也是分不开的。
“在此,我代表我爹喀哈木酋长深深感谢大家,感谢你们为繁荣部落所付出的辛勤努力和无私奉献!”
在一阵潮水般的掌声中,喀哈真结束了自己的讲话。
乌特漫赶紧上前一步,殷勤地邀请她入座。
因为喀哈真的到来,气氛顿时出现了空前的高涨。大家一同开怀畅饮,好不热闹。
待酒至半酣,乌特漫忽然提高声音说道:“诸位,现在请你们来看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斗蟋蟀》!”
斗蟋蟀在祥瑞宫还是首次,食人族的众弟子们一时睁大眼睛,充满了期待。
鲁力等人对此也是深感诧异,不知乌特漫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只见乌特漫拍了拍手,立刻有几个人吭哧吭哧地抬来了三只大铁笼。
铁笼里装的却并不是什么蟋蟀,而是分别装了三个人。
第一个笼子里装着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汉,长袍白面,郊荒岛瘦。
第二个笼子里装着一个脸如锅底黑的女孩,双下巴像卷饼,一张兔嘴涂得血红,鼻子则像倒吊着的大辣椒。
第三个笼子里装着一个三十开外的黑衣壮汉,腰缠着一只软鞭,留着两撇八字胡,显得面容憔悴。
见此情景,祥瑞宫内霎时传来一阵交头接耳之声。
在乌特漫的吩咐下,那几名食人族人将三只大铁笼并排着放在大厅中央,再将铁笼与铁笼之间相衔接的栅门向上提起,枷上枷锁。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将三只独立的铁笼合并成了一个更为巨大的铁笼。
乌特漫大踏步地走上前去,隔着铁笼向长袍老汉询问道:“你真的是神笔王铎?”
“都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老夫的确就是西海双煞之一的白煞,人送美名‘神笔王铎’。”长袍老汉不耐烦地说道。
因为被囚禁在笼内,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西海双煞?鲁力似乎感觉有些耳熟。他仔细地想了想,忽然记起弑仙阁的严必果的右手正是被西海双煞所伤,心里不禁猛地一震。
严必果再怎么不济,也是大圣初级的人物,既然西海双煞能将其击伤,证明实力不是一般的强横。可为何现在却被关进铁笼,成为乖乖待宰的羔羊了呢?
“嗯,来头倒是不小!”乌特漫点点头,随即轻轻踱到黑衣壮汉面前,探头问道:“你好像是西海双煞之一的黑煞对吧?”
黑衣壮汉耸耸肩膀,阴阳怪气地道:“是的!我姓吴名向天,不过大家都习惯叫我‘飞天提婆’。这位兄弟,我说你们都将我关在笼子里好几天了,到底打算啥时候放我出去啊?”
话音刚落,坐在笼子里的胖女孩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妞妞又不是一只鸟,你们凭什么要把我关在笼子里?你们这些坏蛋,都该死、都该杀!”
女孩说着,又跪爬到神笔王铎的面前,拉扯着他的衣袖道:“爹、爹!你快出去,把他们全都杀死,然后再将他们的肉用刀切成一片一片的,丢到外面去喂野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