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将其掌控,咱们将来在南国天府必定大有可为。只是,我看这小子颇有主见,未必就肯按你的意愿行事啊!”
“所以,我才不惜送他神龙宝剑,使他对我心存感恩。”胡涂接过话茬说道,“而且,我这次带他去仙伏区,故意将吴霸天激怒,主要就是想试试他是否肯为我挺身而出。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懂得知恩图报,并未令我失望。如今一举杀死吴霸天,除掉了这颗眼中钉,仙伏区迟早会被咱们暗中掌控,我父王一统南国的大业,看来为期不远了!”
“话是不错!”钱大爷微微皱了皱眉道,“可是,吴霸天一死,肯定会在绮月楼激起轩然大波,慕容承德若是追查下来,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胡涂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我自会派人严守口风,估计吴霸天的死讯短期之内不会传开。
“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就算慕容承德真的追究起来,我大可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鲍浩的头上……”
“哎,胡公子啊胡公子!”钱大爷不禁摇头叹了一口气,“老朽总觉得你这次去仙伏区太过于冒险,万一要是不小心被吴霸天伤到,叫我到时如何去向你父母交待?”
胡涂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以我大圣初级的修为,灭掉吴霸天简直易如反掌,他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我之所以假鲁力之手将他杀死,是暂时还不想和慕容承德撕破脸皮!”
“那你确定鲁力有把握杀得了慕容旭东吗?”钱大爷吸了一口旱烟,抛出了心中的疑虑。
“我也说不太准,只有试过之后才会知道!”胡涂喃喃地叹息道。
鲁力乃是半仙之体,并非凡夫俗子,其背景可能非同一般。
胡涂已强烈地感应到,在他身上似乎潜藏着一股无比强横的力量,几乎可以摧毁一切。
只是,这股神秘的力量现在尚未觉醒,暂时还显现不出它的威力而已。
对于胡涂在暗中谋划的这一切,鲁力压根就不知情。
鲁力紧跟着小玄子,穿过长长的走廊,沿着雕花楼梯拾级而上。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八楼怡香居的大门口。
小玄子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对鲁力说道:“鲁公子,此处便是怡香居,那位大爷正在里边等着您,您快进去吧。
“小的还要下楼去招呼其他客人,只能送您到这儿了,真是不好意思!”
话毕,小玄子躬身朝鲁力施了一礼,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鲁力忽然闻到一股庸俗的脂粉味道,禁不住微微皱了皱眉,慢慢抬脚走了进去。
他边走边想,到底是谁要见我呢?
弄得如此神神秘秘,恐怕多半不是好事。但是因为心里一时好奇,他又感觉非要前去会会此人不可。
鲁力刚一进门,便有几个搔首弄姿的姑娘争先恐后地跑上前来,拉的拉衣袖,捏的捏屁股,弄得鲁力怪难为情的。
“哎哟喂,好俊俏的公子哥呀!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了!”
“这位公子,别害臊!来都来了,就让奴家来好好服侍你吧?”
“不、不是,我是来找……喂!你们这是干什么?”鲁力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整个人早已被姑娘们不容分说地抬举了起来。
鲁力脸皮再厚,被她们这么一闹,也禁不住有些害臊了。
就在这时,一个徐娘半老的鸨母屁股一扭两扭地朝他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是第一次来我们怡香居吧?请问公子贵姓?”鸨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好奇地问道。
鲁力从姑娘们中间挣扎出来,朝鸨母一拱手道:“在下免贵姓鲁,单名一个力字。”
“哟!原来是赵大爷的贵客呀,快快里面有请!”鸨母细声细气地说道。
一听鲁力报上名号,她的神态立刻变得恭敬起来,接着冲那些簇拥在鲁力身边的姑娘们一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妈妈!”姑娘们立刻停止嘻闹,挥舞着长长的彩袖,悄然散去了。
鸨母朝着远处招了招手,有个小龟奴随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你赶紧带这位鲁公子去一趟沉香阁吧。”鸨母吩咐道。
“好的。”小龟奴当即客客气气地朝鲁力招了招手,“鲁公子,请随我来!”
鲁力暗暗观察了一下,只见大厅四周围着一圈阁楼,左上角有个精致的雕花木梯,是登上阁楼的唯一通道。
阁楼上是清一色的厢房,每间厢房的门楣上都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厢房名。
小龟奴领着鲁力上得楼来,顺着六尺来宽的走廊一直朝右边走去,最后在拐角处的一间厢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鲁力抬眼看去,只见悬挂的那块牌匾上,隶笔书写着“沉香阁”三个大字。
“鲁公子,就是这里了。”小龟奴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立刻响起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鲁力于是用手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鲁力一眼就看到,茶几旁赫然坐着一位身材消瘦、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其怀里还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看起来十分的逍遥快活。
这名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卧龙山庄的弟子赵成龙。
其实,之前在怡香居大厅,鲁力听鸨母说出“赵大爷”三个字时,心中已猜到大半,所以见到赵成龙后,他并没有过于吃惊。
“鲁兄,你终于来了!赵某已在这里恭候多时,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赵成龙显得非常开心。
“没想到约我前来的人竟然是赵小弟?实在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鲁力故意显出一副极为抱歉的样子,“不知兄弟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赵成龙当即将怀里的姑娘一把推开,刷地站起身来道:“小花,我和这位鲁兄有点要事要谈,你先退下吧。”
“哼,真讨厌!把人家撩得浑身难受死了,又故意不理人家!”
小花姑娘嘟着小嘴、扭着腰肢,不情不愿地抬脚迈出沉香阁,并顺手捎上了房门。
赵成龙忙亲热地邀请鲁力入座,似乎把他看得比贵宾还重要。
厢房正南面靠近屏风之处,设有一张乌黑的木制茶几,茶几对面分别摆放着两张软皮靠椅,矮矮的,却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
鲁力也不客气,当下一撩衣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软皮靠椅之上。
他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李世虎的影子,心下大感奇怪。
“对了赵小弟,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李小弟呢?”鲁力禁不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