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时我被那两个流氓追赶,一下心急,来不及解释太多嘛,所以只好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希望力哥你别生气呀!”
“怎么会呢?”鲁力微微一笑道,“不过,我还是有点纳闷,毕竟是在乌漆墨黑的晚上,你最多只看过我的照片,又没见过我本人,是怎样一眼就能认出我的?”
“这个嘛……等、等下次请你吃饭时,再慢慢告诉你……”倪淑萍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好支支吾吾闪烁其辞。
“也行!那我先送你走出这条巷子吧,到时你最好打个的回去,一个单身女子走夜路是很危险的。”鲁力这番话完全是发自内心。
倪淑萍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暖,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她想: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变态色魔,没想到他对自己其实还蛮规矩的,而且也很懂得关心人。
“不用了,我还要去好吃街买点东西,跟你走的方向不同。”倪淑萍赶紧推辞。
她今天已经成功与鲁力偶遇,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下次便可借感谢之由再次与他接触,从而建立起相互的友谊,为进一步摸清修仙者的底细作好铺垫。
她知道这种事情欲速则不达,只能懒婆娘接生——慢慢来。高强和武艺肯定还在面包车里等着她,她得先和他们去碰个头,再慢慢构思下一步的计划。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鲁力轻轻点了点头。
“力哥,谢谢你,改天见!”倪淑萍正准备扬起手跟他道再见,想了想忽然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对了,把你的手机号告诉给我呗,不然下次怎么联系你呀?”
鲁力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倪淑萍用手机保存好后,便朝相反的方向像只美丽的蝴蝶般翩然离去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鲁力无语地摇了摇头,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幸福港湾的方向走去。
他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快餐店点了份黄焖鸡,叫了一瓶酒,一边吃喝着,一边回想起倪淑萍那双秋波闪闪的桃花眼,心里竟猛然打了一个激灵。
卧槽!这李兰枣不就是下午敲门向自己推销菜刀的乡下妹吗?
她如此刻意接近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不管是何目的,肯定没什么好事,看来我以后最好不要再搭理她了。
鲁力吃饱喝足后,打了个酒嗝,然后心情郁闷地进了幸福港湾。
他刚上楼打开门,就见客厅里的灯照得通亮,抹玛像个疯子一样斜躺在沙发上又哭又笑。侯莎莎则安静地坐在茶几旁的一张靠椅上,神情显得有些呆滞。
“莎莎,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鲁力一边掩上门,一边惊讶地问。
“我们也是刚回来一会儿。”侯莎莎一见到鲁力,刷地站起身来,嘴一瘪,眼泪竟“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
“怎么啦?你又受什么委屈了?”鲁力立刻走过来关心地问。
“马姐姐……马姐姐要赶我走……呜呜!”侯莎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叫外人看到了像什么话?快别哭了啊。”鲁力赶紧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拈出两片纸巾,轻轻朝她递了过去。
“这是我买的抽纸,不许给她用!”抹玛当即用手一指侯莎莎,大声嚷嚷道。
“哎!她好歹也是我表妹,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鲁力顿时眉头一凝。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对奸夫淫妇?这俗话不是说得好吗?表哥表妹,迟早是一对!”抹玛说完,随即放肆地大笑起来。
“表哥,你别见她的气,她今天喝了很多啤酒,已经醉了。”侯莎莎擦着眼泪说道。
在鲁力的印象中,抹玛虽然有点凶巴巴的,但偶尔也会露出小儿女姿态,总的来说还算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一个人,为人处事也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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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喝醉酒后,整个人变得如此放浪形骸,一点都不知道自重自持了。难怪有人说,刚开始喝酒的时候都是谦逊有礼的书生,喝着喝着就变成了豪情万丈的将军,喝到最后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了。
“哦,那刘邦和抹玛的那位朋友呢?”鲁力接着又问。
“你说那个鱼姐姐是吧?就是她开着刘邦的车送我们一起回来的。刘邦今天也喝多了,鱼姐姐给他找代驾把他送回去了,然后又和我一起将马姐姐扶上了楼。鱼姐只在客厅里稍稍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吧,你就回来了。”侯莎莎如实地答道。
鲁力点了点头,接着走到抹玛身边轻声问道:“抹玛,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冲杯糖醋水给你喝?”
“不用不用!我没事,就算再喝两瓶都没有问题。”抹玛一边团着舌头说着,一边用手大力地勾住了鲁力的脖子。
酒味跟体香融合在一起,刺激着鲁力的五脏六腑,他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喂喂喂!你这是干嘛呢?”
抹玛将嘴唇凑近他耳边,吹气如兰地说道:“鲁力,我、我爱你……”
侯莎莎一听这话,立刻臊得满脸通红,连忙快步躲进了卫生间。
仿佛一声晴天霹雳从鲁力的心头滚过,他整个人不由得震颤了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呀,小傻瓜!”抹玛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发烫的身体像一滩软泥般倒在了他的怀里。
鲁力的脑子里顿时一片凌乱,感觉心智都快要迷失了!
“只可惜,你太没有上进心了,每天不知道在干嘛,吃了睡睡了吃就像一头懒猪,又不懂得关心体贴人,实在让我太伤心了!”抹玛接着又梦似地叹息了一声。
“我……”鲁力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他能告诉她自己一直都在黑白颠倒地修炼“八卦挪移”吗?他能告诉她自己早已成为西河中学的名誉校长了吗?他能告诉她自己一直对她魂牵梦萦愁肠百结吗?他不能!
他太清楚,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把悲伤留给自己,把快乐留给别人。
他将来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又岂能为了一点儿女私情而身陷囹圄?再说了,即使自己把这些事说给她听,她也未必会信。
“鲁力,其实我不介意你没车没房,没有存款,也不介意你的学历高低,只要你这一辈子疼我宠我就行!”抹玛将他搂得紧紧的,身体像烧红的烙铁一般在他身上熨来熨去。
鲁力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经受得起她的这番折腾?他感到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了,心里像住着一千只毛毛虫一样开始蠢蠢欲动。
要不是因为有侯莎莎在,他早就脱去她的衣衫展现出自己最原始疯狂的一面了。
“你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孩子,想让我喜当爹吧?”鲁力喘了一口粗气,故意问道。
“去你奶奶的!”抹玛受了刺激,猛地一把推开他,“鲁力,你特么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