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清流找来的,是楚璃鸢的黑衣护卫找来的。
冬至替楚璃鸢号完脉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沉重。
清流见了,还以为楚璃鸢病得很严重,忙问道:“很严重吗?要不要我让人去请千浔回来。”
“殿下只是染了风寒,不用特意请二爷回来。”冬至摇了摇头道。
清流:“……”
只是染了风寒,你为什么一副她得了绝症的模样?
“真的只是染了风寒?”
“嗯。”冬至不假思索的应道。
清流张了张口,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躺在床上的楚璃鸢已经不耐烦了。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你们都出去。”
“是。”冬至应了声,便出了里屋。
清流又看了楚璃鸢一眼,才迈着步子跟上冬至。
一出里屋,他就叫住冬至。
“姑娘,你等一下。”
冬至闻言,下意识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他道:“公子还有事?”
“殿下当真只是染了风寒?”清流眉头轻皱,低声问道。
冬至不知他为何一再跟她确定这个问题,却也耐心回答道:“当真。”
“那你刚才给她号脉的时候,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我还以为她病得很严重呢!”清流忍不住吐槽道。
“风寒本身并不严重,严重的是殿下不喝药。”冬至解释道。
清流听罢,这才意识到楚璃鸢从早间到现在,好像确实没喝过汤药。
“她为什么不喝药?怕苦吗?”
“或许吧!反正自…你要实在担心殿下,就让二爷来一趟。二爷的话,殿下没准会听。我不能离开小殿下太久,先告辞了。”冬至不温不火道。
“你让人把治风寒的药熬好了送过来,我有办法让她喝。”清流神情有些复杂道。
冬至微微一顿,似是犹豫了下,才应了声“好”。
她走后,清流便独自在外屋待着。
丫鬟将汤药送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近黄昏。
清流端着药进了楚璃鸢的房间,见她不知何时睡下了,便将药先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床沿叫醒她。
楚璃鸢这会难受的很,被他强行叫醒,自是没有好脸色。
“陆清流,我好像没允许你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严格上说,我们住的是同一个房间。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我进出我的房间,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清流一般正经道。
楚璃鸢:“……”
她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让他住在外屋!
“出去。”
“你把药喝了,我就出去。”清流淡淡道。
楚璃鸢听到“药”这个字眼,眉头瞬间拧得极致。
难怪她一醒过来就闻到一股难言的怪味。
“不喝,把药端出去。”
“你有病在身,怎么可以不喝药。真觉得苦的话,就多吃两颗蜜饯。蜜饯我也给你拿过来了!”清流苦头婆心道。
楚璃鸢不喜欢喝药,还真不是怕苦。
也可以说,不仅仅是因为苦。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喜欢闻汤药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让她闻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喝下一碗苦的不要不要的药,简直比生病本身还让她痛苦。
“我说不喝就是不喝,你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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