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侯爷要求的。”慕千浔轻声道。
宋时雨了然,对他点了点头。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慕千浔早前来过不少次,进了别院,他就熟门熟路的带着宋时雨去见宋御。
见到宋御时,他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披着一件长衫,面色比慕千浔昨日见他红润了很多,只在宋时雨看来还是显得有些苍白。除此之外,人也比两个多月前离开帝都时消瘦了不少。
远远的看见他,宋时雨就高喊了一声“爹”。和宋御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的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有些哽咽。
宋御缓过神来,和她对视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快步迎了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自从昨日见过叶宁后,他的心就没安定过。
一想到如果不是慕千浔救了宋时雨,宋时雨很有可能真的同叶宁所说的那般死在了三月初五的夜,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那个下毒的真凶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马上就回帝都撕了她。
宋时雨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被他仅仅搂在怀里,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瞬间就决堤了。
照理来说,她和宋御也就相处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该有这么深的感情的。
可就是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宋御的无限宠爱早就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这次宋御在新荆遇刺生死未卜,等同于她的父亲生死未卜,她怎么可能淡定。
此时见到宋御平安无事,她惶恐的心方才平静下来。
大脑也在顷刻间被连理日来的不安和委屈,以及再见宋御时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侵袭。
是以,当宋御松开搂在她肩上的手看向她时,她已然泪流满面。
宋御可舍不得她哭,愁眉不展的同时,也抬手小心翼翼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
“别哭,爹没事。”
宋时雨被他这么一哄,顿时就矫情了。打了个泪嗝,似嗔非嗔道:“我就要哭!谁让你言而无信没有照顾好自己。”
宋御哑然失声,下意识看了旁边的慕千浔一眼,强行转移话题道:“谁让你带安安来新荆的,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慕千浔:“……”
这个问题他不是回答过一遍了吗?
是他记错了,还是对方失忆了!
宋时雨对于他把矛头转向慕千浔事也有些无奈,在慕千浔开口前,她就十分护短的说了句,“是我硬要来的,跟我相公没关系!”
宋御听到“相公”两个字的时候,双眼下意识眯了眯,很明显是对慕千浔起了杀意。
碍于宋时雨在场不好发作,他只能耐着性子道:“安安,你和他还没成亲,不能叫相公的。”
“反正迟早都要成亲,提前叫也没什么。”宋时雨不假思索的应道。
宋御:“……”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又好像不是。
“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宋时雨很想问他一句,“名声是什么?能吃吗?”
“有爹在,谁敢诋毁我。所以,为了我不被外人诋毁,爹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