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那喆陪着泰钦和尚,在岛上开始转悠起来。
昨天晚上,几个人都喝多了,他们都跟泰钦挤在一起睡了。
早上起来,赵子重和鲍里斯都去忙碌了,那喆只好不情不愿的陪着泰钦闲逛起来。
他们先来到学堂的宿舍,查看了新来的孤儿的情况。他们发现这里秩序井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新来的孤儿都被照顾的很好。
而胡一刀带着他的兄弟,还有十几个室韦狗腿子,拎着木棒在宿舍区域来回的巡视着,看起来很尽职尽责。
看见泰钦和那喆,胡一刀马上丢了棒子,急匆匆的跑过来。
“大师,那先生,你们早上好。你们吃了早饭没有?”
泰钦伸出手来,摸摸胡一刀的头,温和的说道:“好孩子,我们都吃过了,不用你挂念。”
胡一刀笑着说道:“大师,你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很想你啊!这次回来,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泰钦点点头:“洒家要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还要参加几位先生的婚礼,年前是不会走了。”
胡一刀很高兴,和泰钦交谈起来。
那喆却和十几个室韦青年交流起来,这些室韦青年和少年的汉语水平进步很快,已经可以自如的和那喆交流了。
“那先生,我们几个现在已经可以认识很多字了,能不能让我们去书院学习?毕竟我们都二十来岁了,跟学堂的小孩子在一起,有点不太合适吧?”
那喆笑了:“布赫,这确实是个问题。你们跟那些小孩子混在一起,的确有些尴尬。这样吧,我一会就带你们去找曹用贤,让他在书院给你们安排一间教室,并派人教你们读书。”
这些室韦青年都很高兴,纷纷谢过那喆。
成三狗却出来抗议:“那先生,你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来抢我们的生意?布赫他们和我们几个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啊。你这样就把他们带走了?”
布赫拍拍成三狗的肩膀:“成龙,你不用责怪那先生,我们几个年纪大了,跟小孩子每天在一起不太合适。我们只不过白天去书院学习罢了,晚上还会回来的,跟你们住在一起。”
成三狗想想说道:“那先生,你把我们几个也带去书院可好?现在学堂的大班孩子,年纪也都大了,成天跟小孩子混在一起,也不太好吧?”
那喆低头思考起来,成三狗说的很对,学堂里面的一些大孩子,都已经十三四岁了,许多人都进入了青春期。如果在后世,他们都已经进入中学了,跟小学生混在一起,是有些不自在。
那喆对成三狗说道:“你的想法很有道理,这样吧,我会和老大商量一下,拿出一个办法来,让你们这些大孩子,也进入书院学习。”
成三狗很高兴,马上搂着布赫的脖子说道:“布赫,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布赫抱着成三狗转了几圈,“这样最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读书,一起踢足球啦。我们可以在书院新修建的球场上练球,每天还可以跟孔孟足球队踢比赛呐。”
那喆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几个家伙这么急着进入书院学习,原来他们是瞄上了书院新修建的足球场啊!
田人凤见那喆神色变幻,生怕事情有变,就凑到那喆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那先生,我现在在学堂里面,该读的书都学会了,老师也教不了我什么东西了。我每天都很无聊的。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进书院里,和那些士子们一起学习?我求求你啦。”
那喆摸摸田人凤的头,乐呵呵的说道:“你当然没问题了,你这样的天才儿童,是应该去书院深造一下了。”
那喆眼珠一转:“不过成三狗和胡一刀就有点麻烦了。”
成三狗急切的问道:“那先生,我有什么麻烦?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们了,会让我们去书院的啊?”
那喆反问:“三狗子,你和胡一刀文化水平不行,还不够资格进入书院学习。”
“那布赫他们还不如我呢,他们怎么就能去书院啊?”
“他们是我们七海公司的贵客,你能和他们比吗?”
成三狗没词了,气得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
在旁边听了一会的泰钦走过来:“那施主,你就不要逗弄这些孩子了。成龙,那先生在和你开玩笑呢,他会让你们去书院学习的。”
成三狗恍然大悟:“那先生,你太坏了!不带这样玩人的!”
那喆说道:“好了,小子,每天逗你们玩一会,老子心情都很好啊。你们跟我一起去书院,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曹用贤。”
几个孩子都欢呼起来,成三狗拉着田人凤,一溜烟往书院方向跑去。布赫和其他室韦青年,也跟着跑了。
泰钦笑着说道:“那施主,每天看着这些孩子,心情都会很愉快的,你说是不是啊?”
“是啊,所以我才愿意呆在学堂里面,不太想去商务部上班啊。”
两人边走边聊,一起往书院走去。
那喆想起一件事情,就问道:“和尚,你昨天晚上说。老大要有别的女人了,这可能吗?老大和大嫂之间的感情很好的。”
泰钦摇摇头:“这件事情是洒家多嘴了,不应该说出来的。你就不要再问了。”
“不行,你非说不可,不然我就不给你讲故事了。”
“反正洒家是不会说的,你不给我讲故事,我就去找杜大雷,他肯定会给我讲的。”
那喆撇撇嘴:“和尚,你指望不上那个家伙的。他现在和傅红玉恋奸情热,不会有时间搭理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反正洒家是不会说的,你也死了这条心吧。”
那喆不依不饶,依旧纠缠着泰钦。可这个邋遢和尚,却死活也不肯说出来。
两人一路斗着嘴,很快就来到了书院门前。
泰钦张大了嘴巴:“这么大啊!看来曹家真是花了不少钱财啊!”
“是啊,曹德舜气魄宏大,出手就是大手笔。这书院他们家可是下了血本啊!”
两人信步走进书院,一路游游逛逛,在书院里面随意参观着。
两人不时会碰上几个书生,都会和他们交谈几句。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曹用贤。这小子正在和高衙内一起下围棋呢。旁边还围着几个观棋的书生。
高衙内看见泰钦和尚,马上跳起来,不小心就撞翻了棋盘。
“哈哈,太好了!清凉寺的酒肉和尚回来啦!”
高衙内大笑着握住泰钦的手:“和尚,你走了这么长时间,可把本衙内想坏了。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对手,现在好了,我们晚上要好好的喝一顿!”
曹用贤过来拉住高衙内:“衙内,你太不地道了吧?眼看棋要输了,就掀翻了棋盘?你这招数也太拙劣了吧?”
“骚瑞骚瑞,本衙内见到大师,是有些激动过分了。”
“那我们之间的赌注怎么办?你到底能不能兑现啊?”
高衙内眼珠一转:“什么赌注?我怎么不记得了?”
几个书生都纷纷出言指责高衙内,可高衙内百般抵赖,几个人吵吵嚷嚷的,纠缠在一起。
那喆大声喊道:“都停下!你们别闹啦!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大家都不说话了,曹用贤气呼呼的说道:“那先生,大师,你们来主持公道吧。刚才高衙内跟我打赌,说谁输了,就要围着书院的操场跑十圈。可他明明就要坚持不住了,趁着你们来的时候,就把棋盘掀翻了。你们给评评理,他是不是耍赖啊?”
那喆问道:“衙内,小曹说的是真的吗?”
高衙内辩解道:“我这不是无心的嘛。我可没有故意掀翻棋盘,就是看到和尚太激动了,不小心才把棋盘弄翻了嘛。”
一个名叫王久清的书生说道:“衙内,你抵赖不了的,我已经记住了棋局的每一步,用不用我把棋局摆出来啊?”
高衙内傻眼了:“这样也行啊?是不是真的啊?”
“我摆出来你不就知道了吗?”
几个书生纷纷开始起哄,他们捡起地上散落的棋子,然后把棋盘摆好,准备让王久清复盘。
高衙内马上悻悻的说道:“不用摆了,本衙内今天认栽!现在就去操场跑圈去。你们要不要跟着啊?”
几个书生都跟着起哄,说一定会去欣赏高衙内跑步的英姿。
几个年轻人簇拥着高衙内出去了,那喆示意曹用贤坐下,然后把室韦青年和胡一刀他们来书院学习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用贤马上表态:“没问题,现在书院里面空教室很多,来多少人都行。而且人气也能旺盛一点。”
那喆问道:“那些书生,能愿意教这些室韦青年和胡一刀这样的少年吗?”
曹用贤笑了:“那先生,你不用担心这些。现在许多书生都没有什么事情,我不会让他们白辛苦的。他们去教课,书院都会给他们一些额外的补助。这些家境贫寒的书生,都愿意去教课呢。昨天参谋部的一些参谋,就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