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喆说道:“人是不能太恃才傲物的,韩熙载虽然才华出众。可他有些太崖岸自高了,所以他的仕途充满了坎坷。”
曹德舜说道:“你说的太对了,韩熙载的人生确实是几起几浮啊。
我接着说吧,他毕竟是李璟当太子时的旧僚,且颇有才华,于是李璟又给他赐紫,即可以穿三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紫色袍服。
按照唐制,六部侍郎、中书、门下侍郎等未达到三品的重要官员,如有必要,才可赐紫,而韩熙载仅仅是五品的郎中,便能得到赐紫,说明李璟对他仍然是信任的,同时也为进一步的提升做好了铺垫。果然不久,韩熙载又被提升为中书舍人、户部侍郎。
自保大十三年以来,后周大军进攻淮南,连败唐国军队,李璟数次遣使求和,皆不能如愿。
次年,李璟命其弟齐王李景达为诸道兵马元帅,以陈觉为监军使,率大军抵御周军。韩熙载素知陈觉志大才疏,忌贤妒能,前番统兵攻取福州,损兵折将,致使国力遭到很大的削弱,所以上疏坚决反对。
他说:“亲莫过亲王,重莫过元帅,何必再任命监军使!”由于先主李昪在世时,曾一度有意立李景达为太子,此事虽然未能实施,但毕竟在李璟心中已形成了阴影,把兵权交给李景达并不完全放心,所以才派陈觉进行牵制。在这种情况下,韩熙载的劝谏自然不会被采纳,然李璟的固执己见,却为战事的惨败埋下了很大的隐患。
这一时期唐国军队虽然屡败,但由于后周军队军纪败坏,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激起了淮南民众的反抗,他们自动拿起武器,四处袭击周军;加之周世宗一度返回汴梁,唐国失去的州县又有不少相继被收复。
唐国寿州守将刘仁赡出兵攻击围城的周军得手,杀伤数万,焚毁其器械无数。在形势有利的情况下,刘仁赡派人至李景达驻扎的濠州,请求派大将边镐来守寿州,自己乘胜率军出城与周军决战。
由于陈觉的干扰,刘仁赡的请求没有被批准,刘仁赡愤郁得疾。这时各地周军纷纷撤退,准备集中兵力攻取寿州,唐国诸将请求乘机据险邀击周军,而朝中权要担心事态扩大,不许行动,致使周军安然退至正阳,使寿州之围更加难以解救。
李景达虽为元帅,却处处受到陈觉的牵制,军政大权实际控制在陈觉手中,而陈觉拥兵五万,无意决战,将吏畏其权势,无人敢言。正在双方相持不下之时,却发生了唐国大将朱元临阵叛变降敌的事件,致使局面不可收拾。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朱元奉命担任淮南西北面应接都监,他连下舒、和二州,驻军紫金山。
朱元善抚士卒,与之同甘苦,每战誓众,慷慨陈词,流涕被面,士卒皆有效死之意。陈觉与朱元不和,密奏朱元不可信,不可付以兵权。
李璟于是命杨守忠前往代替朱元统军。杨守忠到前线后,陈觉以李景达的名义,召朱元至濠州议事,谋夺其兵权。朱元闻知,悲愤欲自杀。
其门客劝他投降后周,朱元遂率本部万馀人归降了后周。朱元的投降引起唐国诸军崩溃,纷纷沿淮河东逃,被事先埋伏的周军截击,死伤及投降的达四万馀众,抛弃的船舰器械不计其数。
李景达、陈觉狼狈逃回金陵,大将边镐、许文稹、杨守忠被俘。寿州援兵断绝,守将刘仁赡忧愤而死,寿州失守。其馀各州守将纷纷弃城而逃,后周战舰直入长江,布列江面。唐国彻底战败,只好割让淮南十四州给后周,并称臣纳贡。
李璟不听韩熙载的劝谏,终于酿成战败的大祸。从此唐国积贫积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为了躲避中原王朝的威胁,李璟被迫迁都洪州,其本人郁郁寡欢,终于一病而亡。”
那喆感慨道:“李璟也不是个明君啊!就是因为他不能知人善任,才造成了唐国如今偏安江南一隅的局面,他自己也忧愤而死。我看现在的李煜也好不到那里去,曹老哥,唐国大势去矣!你可要尽早抽身而退啊!”
曹德舜面带忧色:“你说的太对了,如今的国主李煜,长处是文采风流,可他怠于朝政,绝对不是一个有作为的君主。现在朝中文恬武嬉,领兵的大将除了林仁肇,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我看唐国恐怕是要完啊!”
“唐国灭亡是历史的必然,如今北方的大宋军队如狼似虎。等大宋灭了蜀国,收拾了南汉,就轮到唐国了。赵匡胤是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他肯定会统一天下的。”
曹德舜忧心忡忡的说道:“那贤弟,我们曹家以后就要托庇于你们了。你们七海公司可不能不管老哥我啊。”
那喆点点头:“老哥请放心,我们兄弟一定会照顾你曹家的。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我身上了。”
曹德舜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那贤弟,赵匡胤真能一统天下吗?”
那喆哼了一声:“赵匡胤肯定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不过还要看我们兄弟答不答应。如果我们潜心发展十年,有了足够的人口和物资供应,以我们的武器装备和军队的训练水平,大宋的军队也是完全可以战而胜之的。”
曹德舜见那喆信心满满,也笑着说道:“那贤弟,我是真服了。你们战船上的武器实在是太凶残了吧!那个什么炸弹、燃烧弹,还有床弩、弩炮,如果搬到陆地上面,用来守城,这座城池估计一百年也攻不破啊!”
那喆一拍大腿,然后兴奋的说道:“对啊!老哥,你提醒我了。哈哈哈!如果我们给李煜提供武器,然后再把水泥卖给他,用来加固金陵的城墙。如此一来,大宋的军队就是攻它十年,也休想攻破金陵的城防!”
曹德舜也很高兴,他从小就就生长在金陵城,当然不想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了。
“那贤弟,如果我们和李煜提及这些凶残的武器,他会买吗?”
那喆信心满满的说道:“肯定会的,李煜又不是傻瓜。如果我们把武器运来,给他展示一下武器的威力,他肯定是会花大价钱买的。不过我们的生产规模还不行,武器的产量还是太少了!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啊!不过大宋进攻唐国,至少还得十年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还是不要着急。”
曹德舜点点头:“不错,这件事情急不得啊!等我们回到朐山岛,大家商量一下吧。”
那喆问道:“曹老哥,李煜即位后,韩熙载的近况如何?”
“李煜即位后,任命韩熙载为吏部侍郎、兼修国史。不久因为改铸钱币之事,韩熙载与宰相严续争论于御前,韩熙载辞色俱厉,声震殿廷。
李煜因其失礼,改授秘书监。不到一年,又再次任命他为吏部侍郎,并升任兵部尚书、充勤政殿学士承旨。后又因为其旷达不羁,放纵声色,被人弹劾,贬为太子右庶子、分司南都,即于洪州安置。韩熙载上表乞哀,于是又被留了下来,重任旧职。
韩熙载本来家财颇丰,除了每月丰厚的俸禄收入外,由于他文章写得极好,文名远播,江南贵族、士人、僧道载金帛求其撰写碑碣的人不绝于道,甚至有以千金求其一文者,加上皇帝的赏赐,遂使韩熙载成为唐国朝臣中为数不多的富有之家。
正因为韩熙载家富于财货,所以他才有条件蓄养伎乐,广招宾客,宴饮歌舞。我们今天肯定会受到他的款待,一定会大饱眼福的,据说韩熙载家里的歌姬、舞姬都美艳动人,姿色十分出众。”
那喆不禁有些心动:“韩熙载可真会享受生活啊!我可要好好看看这些美女,一定不能错过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那喆感到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恭敬的说道:“家主,已经到韩府了,请您下车吧。”
那喆率先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曹德舜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就是性急啊!他随即慢慢的下了马车。
那喆发现自己处在一座庞大的府邸的外面,这座宅院规模宏大,修的十分气派。
在朱红的大门外面,有几个身穿盔甲,手持武器的士兵在守卫着。在侧门处,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在守候。
见到车队,两个家丁急忙走过来,笑着询问:“各位,您们是来参加宴会的吗?未请教台甫上下?”
曹德舜身边的一个管事上前答话:“这位小哥,我家主人是受邀来赴宴的。我们是曹家之人,这位就是曹家的家主。他身边的那位,就是这次宴会的贵宾,那先生。”
两个家丁顿时眼冒绿光,上下打量起那喆来。弄得那喆有些发毛,同时菊花一紧。
他心想,老子又不搞基,这两个家丁干嘛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