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舜摆摆手说道:“和七海公司比起来,我们做的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只是给这些流民临时提供了几天的食宿,可他们七海公司要管这些人一辈子啊!他们做的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去年秋天他们才来到明州,不到一年的功夫,他们就创下了如此规模惊人的基业,我决定以后就跟他们混了。我把儿子送到这里来,就是要交好他们兄弟七个,以后我曹家想兴旺发达,就着落在他们兄弟这里了。”
王明峻点点头说道:“曹兄,你说的对,我完全赞同。你把儿子送来,梁兄把全家都带来了。你们都是有眼光的人啊!这次我回到家乡,干脆也把家里的重要人物都带来,在这里定居了。”
这时,曹用贤和几个书生拜祭完了,走出了英烈祠。他们来到曹德舜和王明峻面前,恭敬的给二人施礼。
二人和几个书生一一打招呼,询问了他们在这里学习的情况,几个书生都认真的回答了。
曹德舜对儿子说道:“你要抓紧和魏宏业、胡水洋沟通,尽快的选定书院的地址,然后马上拜托胡水洋开始施工,一定要在冬季来临之前,把书院建成。钱财方面不是问题,我会尽快的派人送来。我这次回去后,会立即招募家境贫寒的士子,把他们送到这里。你让胡水洋在书院旁边先修建一些木屋,供这些书生住进去。”
曹用贤恭敬的说道:“请父亲尽管放心,我会尽全力办好书院的。我的几位好友也会协助我,大家齐心协力,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王明峻凑过来说道:“曹兄,你可不能撇下我啊!这间书院,也有我一份啊!”
曹德舜点点头:“王兄,我当然欢迎你加入进来了。钱财投入的越多,就会容纳更多的贫寒士子,这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啊,我不会拒绝的。”
王明峻转头对曹用贤说道:“大侄子,你告诉胡水洋,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修建书院,钱财方面不是问题,我会尽快的运来。我还会在荆湖地区招募士子,把这些历尽战火摧残的书生,尽快送到这里。”
曹用贤答应下来,就和几个书生走了。
曹德舜和王明峻商议了一会,决定明天就离开朐山岛,返回大陆,尽快的操办招募士子的事情。
他们边走边聊,往营地深处走去。
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哭喊的声音。
“娘亲救我啊!我不想去护卫队受苦!”
“爹啊,你也太狠心了吧?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送到那些臭烘烘的流民堆里,我们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随即,他们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声,还有梁大官人的怒吼:
“你们两个混球,才来这里几天啊,就丢尽了老子的脸面。现在大家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小畜生!今天老子要不把你们扔进护卫队,老子就不姓梁!”
曹德舜和王明峻对视了一眼,梁家这是闹的哪一出?他们加快脚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很快他们就见到了滑稽的一幕,梁大官人的两个活宝儿子,抱着他的大腿哭嚎着,几个梁家的女人在哭哭啼啼,不停的抹着眼泪。旁边五个护卫都捂着嘴,偷笑不已。
梁大官人很无奈,他对几个护卫说道:“拜托几位小哥,把这两个混球拖走,然后交给翟小山。要狠狠的收拾他们!”
五个护卫答应下来,上前拖开了两个活宝,拽着他们走了。两个活宝还哭闹不休,随即被护卫给了两拳,两人差点没背过气去,都不敢吭声了。
梁家的几个女人看到两个活宝被打,哭的更厉害了。梁大官人喊道:“嚎什么嚎,老子还没死呐!你们都给老子闭嘴,马上滚回去!”
几个女人慢慢的不哭了,吴氏带着她们走了。
曹德舜和王明峻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梁大官人面前,亲切的问道:“梁兄,你身体好点了吗?”
梁大官人回头看到二人,叹息着说道:“哎,家门不幸啊,让二位见笑了。我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被两个混球气的。只要不让我见到他们,我的病就全好了。”
曹德舜点点头说道:“梁兄,令郎确实是应该好好管教一番了,不然以后会给你闯下大祸的。我支持你的做法,孩子一定不能娇惯,不然就会害了他们。”
王明峻也说道:“梁兄,俗话说‘慈母多败儿’,孩子一定不能让那些没有见识的妇人管教,不然肯定会培养出一个个废物出来的啊!”
梁大官人摇摇头:“两位,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正好今天有时间,我带你们去钓鱼,放松放松。”
两人想想,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就跟着梁大官人走了。
与此同时,在护卫队的营地里,梁家的两位公子正在被护卫队的牲口们围观着。
两个活宝是十几分钟前,被拖进来的。翟小山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另外几天前,被两个活宝调戏的女子之中,就有翟小山的妻子婉秋。所以翟小山十分恼怒,现在两个活宝落在了自己手中,他决定一定要好好招呼这两位公子。
他对自己的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要好好照看两位公子,只要不玩死玩残,其他随意。”然后他就匆匆走了。
几个护卫心领神会,然后召集了十几个弟兄,把两个活宝围起来。
两个活宝看着四周十几个不怀好意的大汉,心里十分害怕。
梁大官人的长子梁嘉铭壮着胆子说道:“你们要干什么?我爹可是梁玮,他和你们的首领关系密切,你们可不要乱来啊,不然你们可要吃苦头的。”
一个护卫怪声怪气的说道:“是啊,我好害怕啊。你爹是梁大官人嘛,我们都知道的。不过我爹还是玉皇大帝呢,比梁大官人厉害一点,哈哈哈!”
其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不停的嘲讽着两个活宝。
一个护卫说道:“各位兄弟,他们两个竟然敢调戏傅娘子和齐九娘,那可是仙女一样的人物啊!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我们要好好照顾他们一下了。先把他们扒光,天气这么热,让两位公子凉快凉快。”
随即大家马上动手,很快就扒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只给他们留下了兜裆布。
梁嘉铭和梁嘉锴狼狈不堪,两人手足无措,双手抱着胸,开始哭泣起来。
“呦呵,两位大公子,你们哭什么啊?前几天的威风都哪儿去了?你们不是很牛叉吗?竟然敢调戏学堂的老师?现在怎么哭了?”
‘牛叉’这个词是杜大雷教给护卫队的牲口们的,他们很快就运用自如了。
大家围着两人不断的起哄,还有人拉扯着两人的兜裆布,吓唬着他们,要把他们扒个精光。
梁嘉锴哇哇大哭起来,“你们放我出去,我要找爹爹,我要找娘亲!呜呜呜!”
梁嘉铭紧咬嘴唇,忍住了眼泪,他回身抱着弟弟,安慰他道:“阿弟,你不要哭了,他们是故意羞辱我们,你就是哭死也没有用啊!”
护卫们继续围着二人,不停的嘲笑着他们。
在不远处的一间木屋里面,有两个人透过窗户的缝隙,观看着这一幕。
安大郎和杜大雷两人对视一眼,都奸笑起来。
杜大雷得意洋洋的说道:“这两个王八蛋,竟然敢调戏我的小乖乖红玉,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安大郎点点头:“刚才我已经嘱咐过护卫们了,要慢慢的玩弄这两个小子,就像老魏说的,‘温水煮青蛙’,不能一下太过火啊。”
“没事的,他们很年轻,身体都不错,应该会坚持下去的。哎,真是可惜啊!我还想在他们身上试试‘满清十大酷刑’呢。可是看在梁大官人的面子上,下手太重了也不好,还是算了吧。”
安大郎好奇的问道:“什么是‘满清十大酷刑’?以前听你说过好几次了,你就是不解释,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你要是不说,老子就弄死你。反正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杜大雷只好无奈的说道:“你急什么啊,我说还不行吗。告诉你吧,‘满清’是西方的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非常野蛮,发明了许多残酷的刑法,这就是‘满清十大酷刑’的来历。”
安大郎恍然大悟,他接着问道:“那究竟是哪十种刑法?”
杜大雷想含混过去:“我记不全了,应该是有车裂啊,腰斩啊什么的。其他的都记不住了。”
安大郎有些失望:“你一天没有几句实话,晚上我去问鲍里斯,他一定会说的。”
两人继续往外面观看,这时护卫们又换了新玩法,他们逼着两个活宝做蛙跳。谁做的慢了,马上就有人冲上去,给他一棍子。
梁嘉铭和梁嘉锴一边哭一边努力的蹦跳着,还要躲避护卫们手里的木棍,两个人苦不堪言,都有些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