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训听到赵子重讽刺他的话,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有些气恼的问道:“赵先生,你这话是何意?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我父子二人在匪徒大开杀戒时藏了起来,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赵子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们父子可以趋利避害,却把家人都丢下不管,这‘避害’做的不错;昨天你还要抢夺家主之位,‘趋利’也挺厉害啊!赵某十分佩服,你们父子真是‘人杰啊!’有当年曹孟德的风范,可谓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崔明训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他指着赵子重喊道:“你这是血口喷人!崔家的人都好好看一看,他一个外人,却对崔家的事物大放厥词,是谁给他的特权?大家一起把他赶出去!”
崔家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对崔明训父子的作为十分不齿;也有一些被崔道实收买的人叫嚷着,出言支持崔明训。
崔明训喊了几句,想号召大家声讨赵子重,把他赶出去,可崔家的一些人只是口头嚷嚷着,谁也不敢付诸行动。大家经过昨晚的事情,知道崔道述的几个兄长都是杀神,谁没事去惹赵子重啊!
崔道述站出来,面色不悦的说道:“崔明训,你现在还不是家主,凭什么对大家发号施令?你还是赶快回去,想办法好好安葬三房遇难的人吧,就没见过像你们父子这样薄情寡义的人!”
崔家的人议论声更大了,许多人都鄙夷的看着崔明训父子,还有人在指桑骂槐的说着风凉话。崔明训父子即恼怒又羞愧,灰溜溜的走了。
崔明德想出来打圆场,但看见崔家大多数人都对崔明训父子鄙视不已,就缩了回去。
崔道述等大家平复了一会,开口说道:“这次各房损失不少,我长房会尽力帮助大家,前几天我中毒时请来的郎中还有几人没走,他们都是明州城里的名医。我让他们去各房救治伤者。另外长房会拿出一些钱财,帮助大家渡过难关。”
崔家众人都很高兴,纷纷向崔道述表示感谢。大家又聊了一会,就都离开了。
杜大雷凑过来说道:“我看崔明训父子俩非常可疑,十有的匪徒?”
刘岩点点头。“理应如此,我回去后会办理此事。好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此告辞。”
崔道述和赵子重一直将刘岩送出了庄园的大门外,刘岩登上马车走了。二人回到了书房,见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着,沈氏和姜五娘站在屋檐下说着什么。
二人一起走过去,崔道述笑着问道:“娘子,你们说什么呢?阿妹去哪儿了?”
沈氏微微一笑,“夫君,我们女人家说些私密的事情,你就不要问了。阿妹前天受了惊吓,这两天足不出户,陪着母亲呢。”
崔道述叹了口气:“哎,平时阿妹多么活泼好动啊!都是该死的山贼!把她吓得够呛,不知道多长时间她才能恢复过来。”
赵子重想想说道:“过完年送她去岛上吧,那里景色优美,还十分安全,让阿妹多走动走动,几天就会忘了这些事情。姜娘子,你也准备准备,过完年就带着孩子们去朐山岛。”
姜五娘很高兴,双眼放射出异样的光芒。她急匆匆的拉着沈氏走了。
崔道述见旁边没人,就问赵子重:“兄长,你说刘岩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赵子重沉吟着,过了一会,他抬头说道:“他现在想的应该是尽量撇清和匪徒的关系,很有可能会把和匪徒联系的人灭口!”
“那我们该做什么呢?”
“我们去审问大当家的,问出谁是联系人,尽快的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