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雪、阿双在隔壁轻声说笑,搞的天福心痒难耐,想过去和她们唠嗑,怎耐天色太晚,况且驿馆人多嘴杂,被人说闲话可是大大的不妙。
正在迷迷糊糊之间,屋顶上突然响起撬动瓦片的声音,天福假寐偷偷观望,屋顶被揭开一个洞,洞口探出一张蒙着黑巾的面孔,过了一会又探进一根细管,这家伙要放迷香,天福连忙屏住呼吸
忽然,房顶上传来喀啦啦一阵声响,好像有人从上面滚落,天福连忙披好外套,仗剑冲出门出,只见门外的花丛中躺着两个黑灰人,兀自挣扎着想站起身。
“什么人”天福大喝一声,挺剑上前,当即一脚踹翻一个,然后再用剑抵住另一人的咽喉。
这时,驿馆的其他人也被打斗声惊醒,提着棍棒刀剑、打着灯笼火把纷纷来到院里。
“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刺杀孙大人”刘昌义来到天福身边,手指站着的黑衣人问道“说,是何人指使你来行刺”
其他人见状则上前制住躺在地上的另一个黑衣人。
这时,茹雪、阿双也匆匆跑过来,关切地问天福道“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事。”天福淡淡一笑“幸亏有人暗中帮我。”
“帮你的人在哪”阿双四处张望,问道“我怎么看不到”
天福上前一步,从黑衣人胸前拔下一把飞刀,只见飞刀底部刻着一个篆写的“乔”字。
“哈哈哈。”天福大笑道“乔兄,既然来了,便请现身一见。”
嗖嗖从对过屋顶上飞下来两道身影,赫然便是乔章、晴兰兄妹。
“天福,多日不见,想煞我了。”乔章张开双臂大步走了过来。
“我也想你和晴兰。”天福笑着迎了上去。
两个男人紧紧抱在一起,过了一会,天福松开手臂,盯着晴兰问道“晴兰,这段日子还好吧”
“还好。”
这时,茹雪却高兴地跑过来,和乔章打了声招呼,立刻拉着晴兰的手笑道“晴兰,你可想死我了。”
“哈哈,茹雪你也在这儿,太好了。”
“晴兰,走,我给你介绍一位好姐妹,她叫阿双”
两位姑娘顿时嘁嘁喳喳说了起来。
乔章笑着用下巴一点茹雪,问道“她是咋回事”
“噢”天福咽了口唾沫,尴尬地说道“那个,正梅教主非得把她送给我。呃,你知道的,实在是盛情难却。”
乔章笑了笑,又问“那个阿双又是怎么一回事”
“呃。”天福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个阿双说了你更不会相信,她是一位老苗医临终前托付给我的”
“哈哈哈。”乔章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走桃花运,我不管有多少位红颜知己,你只要真心对晴兰就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天福突然喜道“你同意我和晴兰处对象了”
“什么处对象讲得那么难听。”乔章故作不悦道“是你要娶晴兰为妻。”
“是是是,大舅哥教训的是。”天福涎着脸笑道。
“吓,休得乱叫。”
这时,刘昌义已命人拿掉黑衣人的面巾,但两人依旧倔强的不肯开口。刘昌义一时倒拿两人没有办法。
“怎么他们不肯招。”天福过来笑问“刘大人,何必为他们费神,不如直接阉了,送到蒙古国去做太监。”
这么损的招也能想出来,刘昌义吃惊地望着天福,嘴巴张大合不拢。
两名刺客闻言脸色刷地变白,只觉裆中一紧,不由地浑身一颤。
“若他们还是不招,那又该当如何”刘昌义问。
“嘿嘿嘿,大人有榔头吗”天福问。
“有啊,大人要它做什么”
“老子用它来砸蛋”天福威胁道。
扑通,两名刺客顿时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大人,我们招了,是二皇子派我们来行刺你的”
“呵呵,这很难么”天福得意地笑道“对付你们两个毛贼,我只须一个小指头。”
阿双望着茹雪问道“茹雪,砸蛋是什么为何那两名刺客如此害怕”
“啐”茹雪羞红了脸,道“阿双,别听那死胖子的浑话。”
天福十分想和晴兰单独聊一会,怎耐茹雪、阿双与她一见如故,三个姑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己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
这时,乔章上前一拍天福的肩膀,笑道“走,到你屋里,有要紧话对你说。”
“噢”天福无奈地瞅了晴兰几眼,不舍地随乔章进屋去了。
“什么”天福跳了起来,“让我出家当和尚,亏他们想得出来。”
“哎,朝廷也是替你着想,毕竟蒙古国认识你的人不少,你扮作和尚混在使团里,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嘿嘿,我有那么重要吗本来是一次寻常的出使,朝廷那些大佬非得搞的乌烟瘴气。简直是多此一举。”顿了顿,天福狡黠地一笑,又道“莫不是他们想让我借着和尚的身份刺探军情”
“唔”乔章沉吟片刻,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宋大人来时交待说,依着你的聪明,自然会明白朝廷的用意。”
“哎,这些大佬总喜欢打哑谜,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天福无奈地摇头叹道。
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天福起身开门,刘昌义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孙大人,今夜之事有点麻烦。”刘昌义说。
“刘大人不着急,有话坐下慢聊。”天福顺手替他斟了杯茶。
“有劳。”刘昌义接过茶杯,轻啜一口,压低声音说“孙兄,你可知那两名刺客是何人所派”
“呵呵,不会是二皇子吧”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你。”刘昌义看了天福一眼,笑问“事到如今,老弟觉得如何处置这两名刺客最为妥当”
“不知刘大人是什么意思”天福反问。
“切”刘昌义瘪了瘪嘴,哂道“老弟,我要是有主意,又岂能来问你。别拿乔了,快说。”
“呵呵,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天福笑道“不如咱们恶心一下二殿下如何”
“怎么个恶心法”
“嘿嘿,把那两名刺客扒光了,吊到他府门口。”
“呃,这法子未免太损了点”
翌日清早,二皇子的仆役出门扫地时,发现两名仅穿着内裤的男子被挂在大门口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大理城。
国君段智祥立即召见国相高寿昌进宫。
“二皇子府门口的事,国相知道了吧”
“微臣略有耳闻。”
“国相估计这事是何人所为”
“呵呵,遍观大理,有胆子做这事的无外乎两个人,一个是旭烈兀,另一个便是孙天福。”
“噢”段智祥奇道“他们为何如此对二皇子”
“陛下可召二皇子前来,一问便知。”高寿昌道“依臣看来,估计是二皇子先得罪了二人其中一人。”
段智祥命人传二皇子段祥睿进宫问话。一盏茶功夫,二皇子跟着传话太监走进殿来。
段祥睿施礼见过国君和国相后,便垂首侍立一旁不语。
“睿儿,今早挂在你府门前的两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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