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才缓缓地扬了扬唇瓣道:“藏宝图的事情,当然是真的了。”
“那你可以帮我找吗?”
她连忙开口,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忽地闭上了嘴。
真是傻了,自己身上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他,就这么突然的让人家帮忙,人家会帮才怪!
却见他轻狂一笑,“好啊!不过你得告诉我你找那个干嘛,不然我若找到了,宝藏可是不分给你的喔。”
“我不要宝藏,我就是想知道它在哪而已……”
欧阳子昱蹙了蹙眉,“不要宝藏,那你想要什么?”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眸子。
难道这丫头,也对那些兵器感兴趣?
正纠结着,又听她道:“就是想找一个人而已,宝藏什么的,我并不上心。”
“什么人能比宝藏还要重要啊?”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挑了挑眉,“行吧,你不喜欢我问我就不问了。”
听及此,凉音又纠结了一会儿后,才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找吧,靠别人这东西,永远也靠不住。”
说着她便往远处的小道走了去,如果没有猜错,马车应该就在那边。
却是刚走几步,又见欧阳子昱缓缓走到了自己身旁。
“别这么说嘛,我还是有很用心的帮你的,就是一时没有查到而已……”
她一脸平淡,只言不语。
又听他道:“对了臭丫头,你对诗词的了解怎么样?”
凉音唇角一抽,“没了解。”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虽失忆,但是聪明依旧呢!难道以前的你是个傻子?”
她脚步一顿,霎时便瞪向了他,“你才是傻子呢!诗词而已,谁不懂啊?唐诗三百首听过没?没有的话,我分分钟就能甩出几百首诗给你!”
他浅笑盈盈,却是忽然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牛皮纸,而后纠结着道:“真的假的?那你瞧瞧这首诗,看看在不在你那什么三百首中?”
凉音不语,只是一脸惆怅的白了身旁的欧阳子昱一眼,这个欧阳子昱,今日不会是傻了吧?
平时不是开玩笑就是喊打喊杀的,今日竟然跟她纠结起了诗词,还让她看,这也太奇怪了!
郁闷不已的接过了他手上的牛皮纸,细细的看了一眼后,唇角忽地狂抽不止。
“你确定这是诗?”
欧阳子昱挑了挑眉,“我也觉得这不像诗,上句不接下句,下句不衬上句,听着好似顺口,却又句句都不相关。”
说着,他又纠结的拍了拍脑门,“但是这文质彬彬的几行字,如果不是诗,真真让人难以理解,我呢又只是个粗人,完不理解不了啊。”
凉音惆怅,倒也只是静静的看着牛皮纸上的字句。
“一点心思系云端,风前斜燕不单飞,这两句,看着倒是极其眼熟,可是完全就不像是连在一起的啊……”
说着,她又轻声着道:“还有这两句,半落池梅春亦残,是日离别人远行,确实都是十分眼熟,就好像是在不同的诗里胡乱选出了一句,然后凑到了一起一样。”
欧阳子昱蹙了蹙眉,瞧着她一脸凝重的模样,眸里不由闪过了丝丝意味深长。
“那你看的懂这些诗句吗?”
她轻轻摇头,忽然想到什么,她又连忙瞪大了双眸。
“这不是诗,是字谜。”
欧阳子昱微微一怔,“字谜?”
她轻轻点头,“对,就是字谜,而且还是单字的字谜,每一句诗都代表着一个字,我以前在网上见过,不过这话说了你也理解不了,我只能说,这不是你们这里的人写的。”
一旁的欧阳子昱眸光一冷,一时眉头微蹙,“什么叫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写的?”
她霎时回神,忽然想到什么,又连忙解释着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这字谜不会是你们江湖人士写的,这种字谜,应该是那些书生之类的人写的,呵呵呵……”
听及此,欧阳子昱这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后而又道:“那你看的懂这些字迷吗?”“当然了,这些都是一些小字谜而已,很好理解的!你看第一句,一点心思系云端,说的就是‘忘’字,而风前斜燕不单飞则是另一个字‘乡’,半落池指的就是三点水,梅春亦残,没有‘木’字旁,剩一个每,加
起来便是‘海’字。”
凉音一脸平淡,一边说着,一边又道:“前三句连起来就是忘、乡与海,如果没有猜错,指的便是忘乡海……”
“那最后一句呢?”
欧阳子昱连忙开口,话里充满了急切。
她蹙了蹙眉,又道:“是日离别人远行,曾经是与另一句连一起的,好像是叫‘三层桥下泪涌月,是日离别人远行’指的是下滑。”
顿了顿,她又有些凝重着道:“但这句指的却不是滑,而是单独的一个字,下。”
欧阳子昱死死蹙眉,“忘乡海下……”
她轻轻点头,“应该是吧,不过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或者说,这个字谜,是谁写的?”
说话的同时,她的眼里也同样充满了急切。
毕竟这样的字谜,一点儿也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写出来的,难道除了她,还有别人也是穿越的不成?
急切之时,却见欧阳子昱伸手便抢回了牛皮纸,一边折好放回怀里,一边云淡风轻的望着她道:“这个我怎会知?只是无意得到,觉得有些奇怪便留身上罢了。”
“真的不知道吗?”
他浅笑了笑,“我若是知道,还需要拿出来问你吗?”
听及此,她这才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
说话的同时,她的心里仍旧疑惑非常。
这些字迷当真是这些古人随意写出来的吗?
若不是的话,留下这玩意的,很有可能真的是穿越来的,而且瞧着那个牛皮纸的破旧,那个人应该早她好久就穿越来了,没有十年也有二十年的样子……
想着,她不由又道:“你捡来的这东西,看着好像十多年前的东西啊。”欧阳子昱浅笑了笑,“十多年?少说也有七八十年了吧?这种牛皮纸与普通的不太一样,因为上边的内容较为重要,所以写好之后都会抹上一些防止褪色的药水,但如今,便是抹了药水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只能说明年代已久,不然也不会被我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