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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子衿大惊失色，于惊恐中抱住凌玉瘦削的身子，“你怎么样？”
“陛下……”凌玉擦去嘴角鲜血，仰头看了她一眼，灰暗的瞳孔中尽是愧疚之色，“奴婢对不起你。”
“你何曾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凌玉，是我害了你啊！”子衿将她搂紧，“凌玉，你撑住，我找人来救你！”
君九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在他的眼里，凌玉只是一个小小侍女，是死是活，又与他何干？
他不会在意，更不会怜惜。
“子衿，过来。”他向子衿伸出了手，“放开那个侍女，朕恕你无罪。”
“君九临，我再也不想忍你了！”子衿嘶声大喊，“如果凌玉有什么事，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那个侍女，重要到让你来威胁朕？”君九临厉眸一缩，拧着的剑眉间戾气横生，“信不信朕杀了她？！”
“我们都是你的阶下之囚，你若是想杀我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不过，你要想杀了凌玉，就先杀了我！”子衿伸开双臂，挡在凌玉身前。
“你是以为……朕舍不得杀你？”君九临步步逼近，忽然伸手将她的肩膀握住！
他的手劲极大，几乎捏碎她的肩胛骨。
“你舍得？那你就杀啊！”子衿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君九临，你杀啊！”
“你一心求死？”他将她往怀里一拉。
“为了一个侍女，你要和朕闹翻？”
“她是叛党，必死无疑！而你，朕之所以不杀，不过是因为朕心许你……子衿，你是不是以为……有了朕的宠爱，便能有恃无恐？！”
“你就仗着朕爱你！朕想将你留在身边！”
他开口之时，咬字极重，俊脸都跟着扭曲得厉害。
子衿被他瞳孔里的煞气一惊，两腿发软，几乎倒地。
但她想着要护着凌玉，不能倒下！
于是，她咬紧牙关与他对峙，做出处变不惊的样子。
“是，我就仗着你舍不得杀我！如果你要杀我在乎的人，就相当于杀了我！”她激动至极，嗓音高亢。
“要想朕不杀凌玉，除非……你答应朕，做朕的女人！”君九临眸光一转，低笑道。
“什么？！”子衿愣怔。
“怎么？不愿意？不肯？”他摩挲着她削尖的下巴，“那朕就杀了这侍女，杀了你的子淑妹妹，杀了你的皇姨母，皇奶奶……杀了前朝所有皇族！”
“你！变态！杀人狂魔！”子衿的眼圈急红了。
“陛下，你不能委身于他……”凌玉在情急之际抓住子衿的手腕，告诫道，“若你做了君九临那叛贼的女人，就再也没有复国的希望了……”
“难道你要做逆贼的女人？给逆贼生儿育女吗？他可是你的仇人！”
“可是……凌玉，我不能让他杀了你啊！”子衿鼻尖一酸，泪水奔涌而出，“凌玉，你不要死……我要救你！”
她虽曾是帝王，但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心性纯良。
她怎么都舍不得，看着她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远去……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