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君九临坐起身,示意她走近。
子衿捂着肩膀束手束脚地凑近,颓丧地垂下头:“呜……朕没脸见人了!”
“只有我看到了,不打紧。”君九临将她打横抱起,搁在了腿上,而后从一旁掸开衣裳,替她穿上。
“要先穿肚兜!你干嘛只给我穿亵衣?不穿肚兜,不利于发育!”
“你还想发育?”他睨她一眼,“罢了,注定平。”
子衿:“……”
“你还是我相公吗?!成天这么损我!还对我提各种要求!”她作势要站起身来。
君九临一把将她按倒,嗤笑一声:“这天下间,只有我不嫌弃你,肯收了你,知足吧。”
“君九临你这个臭不要脸的!朕跟你没完!”子衿咋咋呼呼道,小手举了起来,想要掐他的脖子!
当然,没舍得掐。
这样修长的脖子若是掐断了,该是怎样的可惜?
美人颜如玉,哪里舍得伤害?
“掐,使劲掐,掐了晚上不喂你。”君九临面对着她的威胁不为所动,反而将了她一军。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子衿捂着自己的小脑袋暴风哭泣。
谁让她贪图君九临的美一色?谁让她一天不和他亲近就浑身不舒服?
这下好了,三天两头被压榨,被欺负……
关键是,她竟然觉得被欺负很快乐。
她大概是有毒吧,嗯,剧毒。
书房内。
穿戴整齐的子衿正握着朱笔发呆。
她翻开了一本奏折。
奏折上的内容是说南方的水患,请求她拨款赈灾,派人治水。
“九临,你来批吧!我不知道批什么。”子衿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君九临,将目光投向了他。
君九临站在她的身旁为她研磨朱砂,时不时看她一眼。
“蠢货。”他只给了这两个字来形容她,言简意赅。
“你说谁是蠢货?!”子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你。”君九临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有意见?”
子衿瞬间萎了,跟泄气的皮球似的软倒下来,抓着君九临的衣袖一角。
“没意见,朕是真的蠢……”她抱头痛哭。
“闹水患的地方是燕州,燕州位置特殊,大规模的人民迁徙不可能做到。如今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中,便派朝中的李年做钦差大人,前往燕州。改道,修堤,引流,这是最传统的治水办法!”君九临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收入怀里,大手抚着她的发顶,“李年心细如发,体恤子民,这个任务,非他莫属。至于拨款,不可拨去燕州,便也交给李年处置,最为妥当。”
“衿儿听懂为夫所说的话了吗?就这么批。”
“相公,你太聪明了!以后奏折都交给你批吧!”子衿欢欣鼓舞,求抱抱。
君九临却并未抱住她,将她往奏折堆里一推:“你是皇帝!子衿,我不可越俎代庖!你若再这样懒散,我对你很是失望……”
“君九临,你怎么对待朝政上的事情这么严肃?我不喜欢你这样!”子衿气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给你生个孩子,安心相夫教子!我不想当皇帝!我不批了!”
“没有孩子,不会有孩子!”君九临忽然冲着她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