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不得不承认……她年少时的喜欢,通通都喂了狗!不,日了狗!
溟渊这厮原来是这般厚颜无耻之徒,算是她看走眼了!
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第一次看走眼,竟走得如此之险。
幸而她还未泥足深陷,如今及时回头,倒也来得及。
“仙友未免太过自恋……”潋月看着溟渊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磨了磨牙,愤恨道,“你我本不是同路之人,谁稀罕做你那第十八房小妾?!”
“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在下也不屑做你的小妾!”
“做什么小妾,仰人鼻息,还不如一个人来得逍遥自在!”
潋月噼里啪啦说完了这番话,便一巴掌将溟渊推开,憋着一肚子火,气呼呼地离开了。
她要将这不要脸的男人留在暗室里,冻他几天,饿他几天!
潋月出了暗室,将溟渊一个人留在里头。
一路上,姑娘不知绞断了多少方丝帕。
她一向不是什么心软之人,但溟渊……是个例外!
她心系溟渊已久,就算下定决心要对他狠下心来,但真正到了分开的时候,心里却又充满着牵挂。
出了暗室之后,姑娘一直都在想:他在里头冷不冷?该不会又被冻成冰坨子吧?
罢了罢了,那样的无耻之徒,都有十八房小妾了,她管他冷不冷!
最好冻死!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早就该死了!
那个时候的潋月并不知道,她这般情绪,叫做吃醋。
满肚子的酸味。
当晚,潋月陪风天衣在闺阁内用膳。
风天衣依旧一身白衣,如雪的颜色,远远看过去,长身玉立,犹如玉雕,像是冰雪堆砌而成。
他从不爱笑,对潋月例外。
潋月总是想不明白,哥哥明明喜欢对她笑,明明待她那样好……为什么她的心底总是害怕着哥哥?!
“怎么了,月儿?”风天衣为她夹了一箸竹笋,见她心事重重,耐不住关切询问。
“哥哥……”潋月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望着她,踌躇了半晌,终究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如果……我有很多个男人,你会不会生气?!”
“比如,我有十八个男人什么的……”
那个时候的潋月并不明白风天衣对她的感情,她只是想弄清楚,她对溟渊的感觉。
当她听到溟渊有十八房小妾时,心里便空空的,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脏,狠狠抓扯着……
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
潋月本是无心一问,却让风天衣彻底变了脸色!
“月儿,你说什么?!”男人抬起头,一双精致好看的狐狸眼竟变成了赤红色。
眼白之上,血丝遍布,着实吓人。
潋月被吓到了,呆呆地摇了摇头,往后一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十八个男人?呵……”风天衣起身走到她的身旁,将姑娘收入怀里,挑起她的下颌,狠狠捏住,从齿缝间挤出威胁之语,“月儿,除了我之外,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和你在一起!若有,被哥哥知道了,哥哥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