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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还插着慕子衿刺下的那把匕首，他几乎没有力气再应对风天衣的攻击。
于是，只能任由风天衣用折扇打碎他的肩胛骨，任由一片鲜血飞溅……
疼痛毫无预兆地袭来，左肩的位置几乎都是麻痹的！
大片皮肉被撕扯着。
然而，慕子衿还在转动那把匕首……
“君九辰，你去死吧！你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我恨你……今日，我会亲手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一开口，言辞里都浸透着浓浓的恨意和沉重的血气。
她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尖刀，像是冰锥，直戳他的心底深处！
丝毫不拖泥带水。
慕子衿握住了他的肩膀，小手抓着那把匕首，抵着君九辰，将他不停往后逼！
最终，君九辰被逼抵住了一棵大树。
他闷哼一声，剑眉一皱，紧紧咬住了惨白的唇角。
“衿儿……”君九辰握住慕子衿还在不断发力的小手，“停……停一下。”
“嗯？”慕子衿微微松了力道，喘着粗气瞪视着他，依旧怒火冲天。
“我有话要说……等，等我说了……你再刺，可好？”他连连吸了好几口气，胸口不断起伏，嘶哑道，“乖……”
慕子衿听到他近乎安抚的语调，渐渐平息了怒火，点了点头，不冷不热道：“你说吧。”
此时此刻，风天衣正摇着那把碎裂的折扇，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对峙的两人。
他风度翩翩，容颜如画，只是鬓发略有些凌乱。
风天衣将自己的衣着整理妥当，便开始打量慕子衿和君九辰的情状，暗暗猜测着什么。
看子衿如此排斥君九辰，他应当不用担忧了……
慕子衿和君九辰，不可能在一起！
既然如此，子衿就是他的了。
只是，让风天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子衿又和溟渊在一起了？前世，她没能摆脱溟渊这个魔咒，今生为何又会和化身溟渊的君九辰重逢？
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不，他不相信什么注定！他只相信，子衿是他的女人。
风天衣的目光紧紧钉在慕子衿的身上。
君九辰的心口已经被血染成了一片红色，血液还在流淌，大有汹涌之势，十分可怖。
他将慕子衿布满皱皮的小手缓缓抬起，贴在俊脸旁摩挲了一番，哑声道：“衿儿，对不起……”
似乎，他将她伤了那么多回，却没有正式地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他当真对不起她，也许……他从来都不配拥有她。
慕子衿听到他这声“对不起”，面色微微一怔，眼中的光芒飘摇了一阵，又迅速恢复如常。
“对不起？君九辰，你有何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的灵兮神女！你和她爱了千年，难道你现在来找我……她就不伤心吗？！”
她挑衅一般地望着他，质问道。
君九辰怔忡了一阵，将她的小手抬起，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