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敲下了决定,杜文远找人,找地方,而她负责开发新菜式。
“加油!”陈锦书一脸的振奋:“我们一定能打造一个超豪华酒楼!”
杜文远也笑了:“我相信你。”
“酬劳还是照旧,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她的笑容明媚:“你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可不能亏待了你。”
杜文远微怔,最重要的伙伴吗……原来,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同伴。
他的目光温暖,郑重道:“锦书,谢谢你。”
陈锦书微微一笑:“不客气。”
行程敲定下来后,陈锦书用系统开启了厨艺技能,才发现这系统简直太作弊了。
它直接给出了菜谱,里头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里头找不出来的!
相较之下,她刚刚想的那些石头菜,简直是垃圾了。
就在陈锦书美滋滋地畅想着酒楼会财源滚滚时,系统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有很多的食材,以及工艺,是现在这个时代无法完成的,并且玩家必须先学习这道菜,才能使用此菜谱。”
一盆冷水浇下来,让陈锦书彻底的清醒了。
她不死心地随意点开一道菜,里头只跳出了一行字:暂时无法查阅,请确认是否学习。
果然,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系统!
她恨恨地收起了系统,面无表情地对熟睡的秦氿一阵蹂躏。
“臭阿书!”起床气十足的秦氿暴跳如雷:“你搞什么呀?”
陈锦书冷哼:“我现在很不爽。”
“你找错发泄对象了!”秦氿跳到了另一边,不屑地冲着她摇了摇尾巴:“你应该找你的冷面世子爷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陈锦书默了默:“……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词?”
秦氿理直气壮道:“从你的记忆里啊,而且我还知道,你对沈钰之的身材垂涎好久了。”
“闭嘴!”陈锦书快步上前,利落地在它脑门上一敲:“没大没小!”
被压制的秦氿哇哇大叫:“你才是,一点都不尊老爱幼!”
“你不是幼,你是只狐狸。”
被陈锦书话里的敷衍给刺激到了,秦氿干脆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十岁的美少年。
陈锦书目瞪口呆,对这波操作及其服气。
秦氿帅气地摇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折扇,风度翩翩道:“怎么样,小爷我帅吧!”
陈锦书除了竖起大拇指以外,再也无话可说,她认输道:“我错了,你世界第一帅,我以后会好好爱护您小人家的,现在请你变回去吧。”
“才不要。”秦氿哼哼道:“本座决定以人的方式,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陈锦书扶额:“你就是贪玩吧。”
“不是。”秦氿理直气壮:“你不是要开酒楼吗,可你的身份注定脱不了身,本座就大发慈悲,替你当一当这酒楼的掌柜。”
喝酒吃肉的滋味啊,想想就很美好了!
他的豪言壮语,让陈锦书狐疑了:“就你这小身板,你确定?”
被看不起的秦小爷很生气,抓过了她的手腕,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停停停,给我松口!你是狐狸还是狗啊,怎么能咬人!”
秦氿松了口,却仍喋喋不休道:“我不管,我就要当掌柜。”
被他缠得不行,陈锦书只好同意了:“都依你,你只要不闯祸不惹事就行。”
想想确实如秦氿所说,她不好脱身,凡事由他出面会更好些。
在这愉快的决定后,秦氿就不愿再变回雪狐的样子了,陈锦书没办法,领着他向众人介绍,这是她的弟弟秦氿。
秦氿突然的出现令人诧异,但基于对陈锦书的信任,众人很友好地接受了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陈锦书一边养伤,一边学习菜谱提升厨艺,杜文远那边的进展也很顺利,店面已经盘了下来,正在做着装修,厨子和小二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这夜,陈锦书却少有地失眠了。
她干脆披上宽大的外衫,准备到院子里溜达溜达。
才走到院子,就看见一身夜行衣的杜文远,他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陈锦书心生疑惑,刚想叫住他,他已经运起轻功离开。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陈锦书迟疑了片刻,还是悄声无息地跟上了他。
直到到了大皇子府的屋顶,杜文远才停了下来,陈锦书顿时头大了,他该不会是想要这个时候来报仇吧!
她加快了速度,落至杜文远的身侧:“文……”
只说了一个字,一把剑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当看清楚是她时,杜文远才飞快地收了手。
“锦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锦书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赞同:“我当然是跟着你过来的,倒是你,你想要当枪匹马地来这儿报仇?”
“我只是过来探探情况……”
杜文远的话还没说完,陈锦书再次瞪了他一眼,打断道:“探情况也不行啊,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
杜文远的眸色一黯:“你放心,我出事了,也不会连累回春堂,不会连累你的。”
陈锦书没好气道:“谁说这个了,我是让你自己小心,还有,再做这样的事情,要叫上我。”
杜文远怔怔地望着月下的陈锦书,她明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危险,却还是陪着自己以身犯险……
下方隐约地响起了一阵瓷片破碎的声音,这异常的情况使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
有情况!
两人默契地掀开了一块瓦片,开始偷听。
“你们到底怎么做事的,怎么会让老三逃了?”沈延君震怒不已:“老三治理水患有功,如果不在路上将他杀了,等他回京,那还有我这个大皇子站的位置吗!”
“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恕罪……”
“给我滚!”沈延君狠狠地踢倒最近的暗卫,黑眸满是暴戾:“赶紧滚出去!”
身侧的谋士赶紧上前道:“殿下息怒,虽然刺杀失败,可三皇子还是中了毒,有那夺命七日散在,他撑不过第八天的。”
沈延君的脸色仍旧阴沉,却比之前好了些:“哼,还好留有后手!”
“殿下放心,刺杀三皇子的人身上都有世子府的标记,顺利离开的兄弟们也暗示过了,此事就是沈世子所为。”
“很好,证据确凿,我那老三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儿,他肯定会找沈钰之算账!到时候,本殿下就看着他们狗咬狗!”
“殿下英明。”谋士拍着马屁,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什么您不争取世子,反而要设计他?”
“呵,你觉得沈钰之那种人是我能争取的吗?”沈延君冷笑:“而且,你觉得我被禁足一事,就没有他的手笔?”
谋士微惊:“这……”
“那沈钰之藏得可深了,你以为他的身份就只有表面这么简单,那可就错了。”
沈延君狠狠地将桌上残存的杯子摔落,又是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与他森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属下愚昧,请殿下明示。”
“你猜不到也是正常的,就连本殿下也是刚刚才得知的,那沈钰之的身世大有猫腻!”沈延君也没有多谈,话锋一转:“练兵的事情怎么样了?”
“练兵一事不可操之过急,殿下还是要照旧,多笼络一些朝中大臣,减轻禁足所带来的不良影响。”
“我自有分寸。”沈延君冷哼了声:“还有,那女人怎么样了?”
谋士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陈锦书:“回殿下,荣王妃一直待在回春堂,不曾离开过。”
沈延君磨牙:“那女人手段倒是不错,还狠得下心丢下面子,将计就计,连我那七叔都栽了。”
“是的,自回春堂一闹后,荣亲王及爱妾林夫人已被千夫所指,不过市面上还有另一道流言,说这是荣王妃自导自演的好戏,就为了博取同情,勾搭了回春堂的大夫还不够,还试图勾搭沈世子。”
“这些人也是蠢,窝里斗有什么用,荣王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白令人笑话。”
嘲笑后,沈延君冷声道:“让人再加把力,最好闹到父皇那儿去,沈西楼跌到谷底后,本殿下再施以援手,不怕他不心动。”
“殿下果然英明!”
后面那些溜须拍马的论调,陈锦书不想再听了,她小心翼翼地将瓦片盖回去,神色越发的复杂了。
沈延君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搞死三皇子还不忘嫁祸给沈钰之,脑筋还动到沈西楼的身上,一巴掌之后又一颗糖……
她还被这人给惦记上了,想想还真是惆怅。
还有,沈钰之的身世到底有什么问题,沈延君又想策划什么?
陈锦书眉头皱紧,她站起身,竟是不自觉地往前踏了一步,这一下的落空,让她整个人都要摔下去了。
杜文远一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小心!”然而,人是抓住了,动静却也不小,大皇子府的护卫被惊动:“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