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锦书的小脸有些扭曲:“我们一共出去了几天?”
白芷掰着指头数了数:“不过十天有余。”
陈锦书的表情更加纠结了,这放置了多日的茶水,味道可真是销魂……
她挥了挥手:“给我换壶茶,再把皇上赏赐的东西做好登记。”
“是,奴婢马上就去。”
白芷按着她的吩咐去做了,陈锦书发了会儿呆,又看了看秦氿的状态,见它仍旧没有苏醒的样子,她才从空间拿出了医、毒手册。
经过这一事,她已经充分意识到了,只有先保命,才能去赚钱!
陈锦书挑灯夜读,在白芷的接连催促下才睡去,然而才睡下不久,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别的声音。
“白芷?”
“不用叫了,你的婢女被我打晕了。”
这陌生的男音让陈锦书残余的睡意瞬间散去,沉声道:“是谁在那!”
在她的房里,竟然出现了一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她不用做人了。
“锦书别怕,我不是来伤害你的。”男人点亮了烛火,映照出了一张俊秀而隐约熟悉的面容。
陈锦书瞳孔微缩,这竟是大皇子沈延君!
她紧咬着下唇,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却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沈延君含笑地望着她:“你这院子冷冷清清的,护卫更是不尽职,看来传闻不假,你确实不得七皇叔宠爱啊。”
“大皇子深夜来访,就是为了看我过得好不好?”
“当然不是。”沈延君挑眉,却是逼近了她:“以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不该来看看你吗?”
陈锦书紧绷着心弦,自枕头下摸出了匕首,紧紧地抓在手里:“您说笑了,锦书久居王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延君笑容玩味,似是很欣赏她尽力掩饰着慌乱的模样:“如果不是陈将军执意求得父皇赐婚,你合该是我的皇子妃,你说,这事是不是误会?”
他的话勾起了陈锦书遥远的记忆,原主确实和大皇子有那么点儿渊源,只不过后来,原主对沈西楼一见钟情,以死相逼求着她的将军爹。
不得已,将军爹才豁出去请嘉和帝赐婚,而大皇子那事儿,她早就不当一回事了。
以至于现在回想起,再联想沈钰之曾给她的警告,方才令陈锦书后悔不已。
是她大意了!
“锦书不才,劳您惦记,实在惶恐。”陈锦书垂首,姿态放得很低:“如今已物是人非,恳请您速速离去,别误了您的声誉才好。”
“比起你,声誉又算什么?”沈延君却是抚上她的脸,含情脉脉:“你可愿意跟着我?”
陈锦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趁着沈延君靠近的功夫,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他!
沈延君吃痛,快速地将匕首打落,饶是如此,他的胸口处仍旧鲜血冒出。
他眼底的凶狠毕露:“大胆!”这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却在此时,烛火一晃,熄灭了。
一室的黑暗让陈锦书的神经再度捏紧,只听一记重物落地的响声后,再无声息。
就连呼吸声,都仿佛静止了。
陈锦书不安地动了动,她好像看见原先沈延君在的地方,又多了一道黑影……
饶是她再胆大,也被吓得不轻,当下竟是不自觉地尖叫出声。
黑影一动,飞快地捂住了她的樱唇:“是我,别叫!”
陈锦书瞪大了眼睛,堪堪收住了尖叫,她只觉得此声略微耳熟,却无法辨别来人。
这他妈的又是谁,怎么今夜她的屋里净是男人!
“王妃娘娘,今夜府中入了外男,疑似刺客,属下奉命前来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