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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勇要想收服艾能奇,首先得不让他死掉。
所以,朱勇制止住此时殴打艾能奇的官员,对其说道:“别打了,你去找大夫,给他包扎伤口,别让他死了。
他要是死了,我拿你是问。”
“大人,管这贼寇干嘛。”官员不解。
“本官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是,大人。”
“狗官,你有本事杀了老子,老子要是皱下眉头,老子就是你孙子。”
艾能奇一心求死。
“艾能奇,你想不想知道,之前是谁守在绳池城里的?”朱勇微笑着,说道。
“谁?”
果然,朱勇这个问题,引起艾能奇的兴趣。
很显然,艾能奇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防守绳池,让他们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都没攻进去。
“你猜猜。”
朱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说道。
看到朱勇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艾能奇怀疑的说道;“不会就是你吧?”
“答对了,正是本官。”
“你这狗官,老子杀了你。”艾能奇情绪再次激动起来,挣扎着。
艾能奇当然恨朱勇了,要不是朱勇死守绳池,拖延了太久时间,让洪承畴和祖大乐率领明军赶到,他们也不会这么惨。
“别激动,想杀我,你也得先活着才行啊,我等着你。”
说完,朱勇便慢悠悠的走了。
朱勇故意刺激艾能奇,就是为了激起他的求生****,像这样一个会打仗的年轻将领,要是能收归己有,就太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朱勇在洛阳时刻注意河南府境内,洪承畴的剿匪进况,也是捷报频传。
包括张献忠,罗汝才在内的十几股流寇,毫无疑问,全都变成了丧家之犬,被洪承畴和祖大乐率领的明军主力一路追杀。
这些至少都聚集了数万人的大流寇们,全都被明军给打散了,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对明军主力反攻的能力。
接下来,能不能扩大战果,将张献忠,罗汝才等这些大流寇头子们一网打尽,就看洪承畴和祖大乐他们的本事了。
五月中旬,河南府崇阳镇。
张献忠和李定国两人,用了十几天的时间,摆脱了好几股官军的追击,才终于回到这里。
而这个时候,跟在他们身边的流寇,已经只剩下两千来人。
这两千来人的流寇,全都是张献忠的老班底,对他绝对的忠诚。
也幸亏当初在绳池散开的流寇太多,分散了明军的追击力量,毕竟明军的数量有限,才让张献忠他们顺利逃出来。
“鸿远,派人到镇子里看看,看看有没有可望,文秀,或是王尚礼,张化龙他们回来留下的痕迹。”
张献忠此时也已经换上了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蓬头垢面,脏兮兮的,一眼看去和普通流民,没什么区别。
这十几天的逃亡,张献忠可不敢再穿着他那一套显眼的甲胄了。
他要是继续穿着那套,他从一名明军将军身上夺来的盔甲,绝对会成为无数明军盯上的目标。
“是,义父,我这就派人进镇子里看看。”
李定国听到张献忠的吩咐后,立即应道。
“小心点。”张献忠还是忍不住叮嘱道。
李定国随即派出几名心腹流寇,小心翼翼的潜入到镇子里,半日之后,几名流寇兴冲冲的返回来。
“头领,我们找到刘头领派来的人了,刘头领就带人,在南面的山坳里。”
一名流寇冲到李定国跟前,兴奋的喊道。
“太好了。”
李定国收到这个消息后,立即跑去告诉张献忠。
“是文秀吗?走,去和他们汇合。”
张献忠听到刘文秀的人马,就在这附近,也是欣喜不已。
很快,张献忠和李定国就见到了刘文秀,刘文秀一行人数比他们要多不少,跟随在刘文秀身边的流寇,足有五六千人。
“文秀,可知道可望和张化龙他们的踪迹?”张献忠询问道。
“回义父,孩儿不知。
孩儿在和义父走失后,一开始还和王尚礼在一起,但后面我们又遭到两支官军骑兵的追杀,再次被冲散。
从那之后,孩儿就再也没见到可望和王头领他们,孩儿只好带人先来这里等着。
孩儿是昨天下午到这里的,随后又有好几波走失的弟兄过来,全都被孩儿收拢起来。
但就是没见到可望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刘文秀的回答,张献忠有点失望。
“义父,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就在这里等一天,如果还等不到可望和其他头领过来,我们只能先走了。”
李定国提议道。
“是啊,义父,你的安全最重要,那些明狗咬的太紧,恐怕很快就会追到这里,我们先护着你离开再说。
可望他们自己会有办法摆脱明狗的。”刘文秀也赞同李定国的提议。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张献忠看向李定国,想听他的意见,他知道自己这个义子是最有主意的。
“义父,孩儿觉得,我们现在只能往山里逃,先避过官军的追击再说。
所以,我们可以往西,入陕西商南一带,那里群山环绕,只要咱们能逃到那里,钻进大山里,官军也奈何不了我们。
其二,我们可以南下南阳内乡,新野一带,那里同样山林遍布,官军想要抓到我们同样不容易。
而且,南阳府毗邻湖广,我们随时也可以杀回勋阳或襄阳一带,只要给咱们时间,咱们可以东山再起。”
李定国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好,我们就去南阳府。”最终,张献忠还是选择南下南阳。
一方面,南下南阳,可以抵达湖广,那里的富裕程度,可比西面贫瘠的陕西,要强太多了。
之前,张献忠他们就是从湖广杀过来的,那里的情况,他们最熟悉,不像陕西那边,他们两眼一抹黑。
另外一方面,张献忠不想去陕西,是因为他觉得那里是李自成的地盘,他可不想让李自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而张献忠绝对想不到是,他南下南阳的路上,还有数万明军组成的两道防线守着,他想要南下南阳,简直难如登天。
反而是西面陕西洛南一带,明军的力量要薄弱不少,更容易混过去。
可惜,这些张献忠注定没有机会知道,五月中旬,张献忠在崇阳镇附近,带着李定国和刘文秀两个义子,收拢了近万流寇南下。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洪承畴和祖大乐在河南府境内,虽然杀死,俘虏十几万流寇,甚至俘虏了几名小股流寇首领。
但对于张献忠,罗汝才等大流寇头子,却迟迟没有抓到,甚至实力损失不是很大的罗汝才还对官军发起了几次反击。
几支分散兵力太过严重的官军,两千多人马,被罗汝才吃掉。
同时,逃到卢氏一带的罗汝才,召集了大量散落的流寇,攻克了卢氏县城,让其麾下兵马达到近十万人,超过此时的张献忠。
总体来说,这个时候的河南府西面大半地盘,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流寇,真正的百姓已经没有多少。
这样的混乱局面下,洪承畴想要平定这里的局势,短时间也难以做到。
现在,只希望外围的明军,能够守好他们的防线,被让洪承畴布下的‘铁桶’,出现漏洞。
只要不让张献忠等流寇头子,逃出河南府,洪承畴在这里早晚能将他们捞出来。
反正洪承畴已经定下了基调,凡是包围圈内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不管他是真的流寇,还是真的流民。
如果遇到流民外逃,一律关押起来,遇到反抗的,直接杀死,手段可谓已经十分铁血了。
朱勇在洛阳,忙着招募新兵,又准备扩建一营新军,大半月的时间,从几十万流民中,轻松的招到了八千青壮新兵。
不仅补充上了三个营的耗损,还扩建了新军第四营,现在他就等新兵在洛阳训练完成。
到时候,如果河南府境内的剿匪战事,还没有结束,他也要带兵继续参与。
朱勇非常期待,自己亲自领军抓到张献忠的那一刻。
不过,在洛阳的朱勇,很快就闹出了大事,得罪了大人物。
“朱勇呢?让朱勇出来。”
洛阳城外,新军大营,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大声叫嚷道。
“你是什么人?敢直呼我家将军名讳?是不是找死!”
守在大营门口的新军士卒,在听到中年男子直呼朱勇的名字,也是十分恼火,呵斥道。
“切,区区一个从四品武夫,算什么将军,我就直呼朱勇了,你能怎么样?”
结果,面对新军士卒的呵斥,这个中年男子毫无惧意,反而露出不屑的神色,丝毫没见朱勇放在眼中一般。
“找死,给我打!”
几名新军士卒一听,当场就怒了,直接一脚踹倒这个中年男子。
“哎呦,疼死我了,你们竟然该踹我。
董大,上,给我废了他们。”
被新军士卒踹倒的那个中年男子,大声呼疼,而且丝毫不怕新军士卒,竟然让他身后的护卫对新军士兵动手。
结果,中年男子身后一群护卫冲上来,拔出刀枪,对准新军士卒。
几名新军士卒一看,好家伙,来者不简单啊,竟然敢直接对他们动刀枪,咱们也不能怂啊!
“吹号,敌袭!”
结果,这个新军哨兵直接吹响了,代表有强敌来袭的号声。
片刻之后,一大帮子新军士卒冲出军营,将那几十个持着刀枪的护卫,团团包围起来。
那些新军士卒,虎目圆瞪,持着长枪,杀气腾腾模样。
这下子,别说那几十个持刀枪的护卫们了,就是那个中年男子自己也怂了。
“你们敢,我乃是福王府的管事,你们这是大逆不道。”
中年男子大声喊道,报出自己的身份,害怕这些新军士卒真的出手,把他杀死。
“我当是什么人呢,敢在本官的军营外放肆,原来是福王府里出来的狗啊,难怪这么嚣张。”
新军士卒分开道路,朱勇带着彭浩等人走出来,冷笑着说道。
“朱勇,我是奉我家王爷之命,过来传唤你到王府见我家王爷的,你的手下太过放肆,竟然敢打我。
这已经不是羞辱我了,这简直就是不把王家王爷放在眼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你必须严惩这几个士卒,否则我回去告诉王爷,这件事咱们没完。”
那个中年男子在身后随从的搀扶下爬起来,对着朱勇喊道,一副不会轻易罢休的架势。
“王府的狗果然不一般,这种情况了,还敢叫嚣。
还想让我惩罚我的兵,你难道不知道,就凭你让人在本官军营前动兵器,本官就可以让人直接杀了你吗?
现在,让你的人放下武器,我看在福王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今天的事情,否则……,哼!”
朱勇感觉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个白痴,或者是以前借助王府的名头,嚣张跋扈惯了。
“朱勇,你敢。你不和我计较,我还要和你计较呢,区区一个从四品武夫,你狂什么。
在洛阳地界,没人敢让王府的护卫放下武器,你当你是谁啊!
告诉你,在洛阳这里,我家王爷就是天,我家王爷乃是当今圣上的叔父,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得给我家王爷面子。”
中年男子不信朱勇敢这么做,以为这是在吓唬他。
“呵呵,我不敢?”朱勇冷笑起来。
要是换做是其他明将,或许会因为中年男子身后的福王,不敢将这个中年管事怎么样。
可是,他朱勇才不吃这一套呢,管你是侯爷,还是王爷,敢在老子军营前方式,天王老子都不行。
“张大鹏,你说说,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朱勇对一旁的张大鹏,问道。
“回将军,敢对我军士卒动刀枪,一律按叛逆论处,如遇反抗,可杀无赦!”
张大鹏大厦嗓门跟喇叭似得,喊道。
“嗯,说的很好,那这里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朱勇拍了拍张大鹏的肩膀,转身就走回军营。
“是,将军。”
“再警告你们一次,立即放下武器,放在一律视为叛逆,杀无赦。”
张大鹏再次对着那几十个持着刀枪的王府护卫,大声喊道。
以此同时,周围的新军火枪手们,也已经端起火铳,对准了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