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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绳池城内的喊杀声还没有停歇,流寇虽然攻入了绳池,但却被挡在外围几条街道上,难以杀进城中心。
原本,张献忠,罗汝才等流寇首领看到手下人马,已经攻入绳池城内,也是大喜,觉得此战已定。
可接下来的情况,让他们感到郁闷。
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勇会抵抗的如此顽强,在城内依托街道,构成了四条仅比城墙两三米的简易城墙。
“别让老子抓到那姓朱的,否则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张献忠怒吼咆哮着,对于朱勇可谓是恨死了。
这几日的强攻,让他麾下人马损失了四五万人,基本上是他麾下总兵力的三分之一了。
更重要的,他麾下那些嫡系精锐一直冲锋再前,起着带头作用,不然其他流寇们根本不愿继续攻城。
如此一来,张献忠麾下嫡系精锐,损失大半,让张献忠心疼死了。
要不是张献忠知道绳池内,有着五六十万石的粮食,他是绝对不舍得让自己麾下精锐人马,承受如此惨重伤亡的。
另外一边,祖大乐率领的五千关宁铁骑,在二十六日下午抵达了绳池城外,就发现不对劲。
“大人,怎么回事?绳池城内的战斗,好像还没有结束?”
一名明军将领望着前面数里外的绳池城,还能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喊杀声,对着一旁的祖大乐说道。
“大人,会不会城内,朱勇率领的人马,还没有被流寇吃掉?”
有人猜测道。
“不可能,流寇既然已经破城,就凭城内区区千余人,根本不可能挡住流寇,会不会是城内流寇自己闹内讧了?”
有人反驳道。
“管那么多干嘛,大人带我们杀进去,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嘛!”
“恩,铁虎说的没错。所有将士听令,跟我杀过去!”
祖大乐冷峻着面庞,下达命令,丝毫没将张献忠那些流寇放在眼里。
轰隆隆!
随即,祖大乐麾下五千关宁铁骑,就分成三支队伍,扑杀向东城外张献忠的大营。
“不好,是……官军……骑兵,官军骑兵来了!”
当祖大乐率领关宁铁骑冲杀过来时,张献忠流寇大营的流寇,立马就发现了,声音颤抖的喊道。
要问这个时候,这些流寇最害怕什么,就是官军的骑兵了。
很快,祖大乐的五千关宁铁骑,就分成三支队伍,一头扎进流寇大营,斩马刀挥舞,一颗颗流寇的人头飞起。
“是官军骑兵,快逃啊!”
很快,张献忠的流寇大营就彻底乱了,望着杀来的关宁铁骑,这些流寇根本生不出抵抗之心。
噗嗤,噗嗤!
面对这些流寇,祖大乐的这些关宁铁骑骑兵,毫不留情,战马冲过,长刀挥舞,一颗颗人口飞起,鲜血四溅。
祖大乐麾下的三支骑兵队伍,就像三柄长刀切入蛋糕一般,轻松的就将张献忠的流寇大营分割。
张献忠麾下的流寇们,一个个就像是受惊的羊羔一般,神色惊慌,拼命的朝着周围逃亡。
可可惜,在这样的原野上,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很多逃走的流寇,都被关宁铁骑追上,轻松斩杀。
这个时候,张献忠在绳池城东的大营里,还足足有六七万人马,其中一大部分都是之前攻城失利,退下来休整的。
就这六七万流寇,在祖大乐率领骑兵出其不意的冲杀下,很快就放弃了抵抗,那些流寇只想着逃走活命,其他什么都不顾了。
“将军,是官军骑兵杀过来了,我们护着你走吧!”
负责留守流寇大营的,还是张献忠麾下大将张化龙,这个时候几名流寇嫡系跑到张化龙跟前,说道。
“好,立即护着我撤走,快!”
这个时候的张化龙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都懒得去集结流寇,抵御来袭的官军骑兵了,而是第一时间想到逃跑。
因为,张化龙对于自己大营的那些流寇的德行,实在是太清楚了。
他们见到官军骑兵,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除了拼命逃跑,什么都做不了。
“快派人入城,告诉首领,官军的援军到了。”
逃跑中的张化龙,总算没忘记这么重要的一点。
“什么,城外有官军骑兵出现?正在袭击我们的大营!”
很快,绳池城内的张献忠就收到了情报,得知自己后面的军大营,也是当场神色呆滞了半日。
随即,张献忠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低声喃喃道:“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再给我半天时间啊!”
眼看绳池城内的守军和民夫们,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他们获得粮食马上就要到手了。
在正是时候,城外出现官军骑兵,袭击他们的大营,让张献忠进退维谷,继续进攻,风险太大,弄不好就要被全歼了。
但如果就此让张献忠领军撤走,他又十分的不甘心,整整六天付出的努力,数万流寇的伤亡,就全都白费了。
“义父,听说城外有官军骑兵袭击了我们的大营?”
很快,李定国和刘文秀等流寇将领,便纷纷收到消息,赶过来询问道。
“恩。”
张献忠阴沉着脸,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这下子,张献忠麾下那些将领们,便彻底炸开了锅。
“这可怎么办?官军的援军竟然到了。”
“是骑兵,我们还是赶紧撤走吧,不然等后面更多官军赶来,我们想撤都撤不走了。”
“没错,保命重要啊!”
那些流寇头目们,彼此谈论起来,一个个十分的急躁。
很显然,这些流寇头目们,也非常清楚官军骑兵的厉害,他们更担心后面还有更多官军杀过来,包围他们。
“都特么给老子闭嘴,谁再吵吵,老子斩了他。”
张献忠被麾下这些头目们,激烈的争吵,扰的心烦意乱,怒声呵斥道。
看到张献忠发火,这些流寇头目们便纷纷闭嘴,不敢惹怒张献忠。
这个时候,张献忠抬头看向一旁的李定国,开口问道:“鸿远,你们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攻进去?”
“这个,义父,孩儿也不敢保证啊!”
李定国苦着脸,说道。
他已经看出了张献忠的想法,张献忠不想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粮食,想要最后搏一把。
在这种时候,李定国也不敢打保证啊!
万一他说很快就能攻入城内,张献忠一定会冒险的。
可一旦这种保证做出去,到时候李定国没能顺利攻入城内,那么他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理智的李定国已经很明白,这一战他们已经输了,现在最好的局面,就是让他们安全撤走,别做了官军的俘虏。
只要他们这些流寇骨干损失不大,其他流寇死不死都无所谓,他们换个地方,过段时间,照样能再拉起一支队伍。
张献忠看到李定国这副表态,就很清楚李定国的意思了,但是他还是不死心,又看向旁边的孙可望、艾能奇等人。
结果,这些看到张献忠瞅过来的目光,也是躲躲闪闪,不敢与张献忠直视。
因为他们也不敢保证,这关乎太大了。
“哎!”
看到自己的四个能征善战的义子,此时都是这样一副模样,张献忠也就死心了。
“传令,撤军!”
最终,张献忠咬着牙,下达了撤退命令。
只不过,很快他们的撤退,就变成了溃败,流寇无组织无纪律的缺陷,在这一刻再次暴露无疑。
撤退,就是溃败!
张献忠的撤退命令下达完后,官军杀过来的消息,就四处流传开来,然后那些流寇便一窝蜂的四散逃命。
至于张献忠还想组织麾下流寇,抵御官军骑兵,掩护他们撤退,纯属是想多了。
这些流寇让他们打打顺风仗还行,还能听从指挥。
一旦遇到此时这种情况,他们一个个哪还有心思听自己头领的指挥,先逃走再说,谁留在后面谁先死。
张献忠望着四周乱隆隆,争先恐后冲出绳池城的流寇们,心里是既恼怒又不甘。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啊!罗汝才他们那两边到底在干嘛,他们绝对是故意不出力的。
要不是我们先攻破东城门,他们那两边还不知道要打多久呢,一群废物。”
这个时候,张献忠又埋怨起自己的队友。
确实,在进攻绳池城的时候,罗汝才和其他八家流寇负责进攻的南北两面,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表现。
最后还是靠张献忠在东面,先破城,迫使朱勇在城内主动收缩兵力,才让罗汝才等流寇顺利攻入城内。
张献忠对于号称‘曹操’的罗汝才,太了解了,是个奸诈狡猾之辈,张献忠怀疑他故意保存实力的猜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献忠是最倒霉的,因为他的大营就在城东,而祖大乐他们领军就是从东面杀过来的。
所以,张献忠所部人马,理所当然被祖大乐选为最先攻击的。
“可望,去派人找罗汝才,让他组织一支人马支援我们,掩护我们撤走。”
张献忠望着周围自己乱哄哄的部众,以及远处杀过来的一支关宁骑兵,对身后的孙可望喊道。
“是,义父,我已经派人去找罗汝才等首领求援了。”
“杀!”
祖大乐这边,带着麾下五千关宁铁骑,来回冲杀,将数万流寇冲的七零八落。
很快,他就发现一支从绳池城内撤出来的流寇,祖大乐顿时大喜。
他不用想也能知道,此时从绳池城内撤出来的流寇,多半就是流寇嫡系,他也不知道是张献忠等人。
反正张献忠、罗汝才这些流寇都没打什么旗帜,全都穿着破衣烂衫,不管是那只流寇,杀就没错了。
于是乎,祖大乐亲子的带着一千关宁铁骑,奔着从绳池城东门撤出来的张献忠等流寇头领们,就杀了过去。
“首领,不……不好了,是官军骑兵杀过来了。”
有流寇慌乱的对张献忠,喊道。
“撤,快撤!”张献忠也是大惊,被周围一群嫡系流寇保护着,迅速逃走。
“义父,不行,官军骑兵速度太快,没人阻拦,我们谁都逃不了。
鸿远,可望,你们带着义父先撤,我带人留下,阻拦一会儿官军的骑兵。”
关键时刻,艾能奇主动站出来,揽下断后这个重担。
“能奇,小心。”
这个时候,李定国等人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总要有人站出来。
随即,张献忠被李定国等人保护着,迅速撤走,而艾能奇则留下,带着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三千嫡系流寇,准备阻拦后面杀过来的祖大乐的一千余骑兵。
“义父,祝你们好运。”
艾能奇朝着张献忠等人撤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过头来,脸色冷漠,举起手里的大刀。
“杀!”
艾能奇怒吼一声,带着愿意留下的三千嫡系精锐,迎上祖大乐的一千关宁骑兵。
嘭嘭嘭!
一个个流寇被冲过来的关宁骑兵撞飞,基本上不可能活下去。
噗嗤,噗嗤!
然后,关宁骑兵疯狂的左右劈砍,沿途成片的流寇倒下。
在平野上,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步卒,遇到骑兵都头疼,如果不列出密集的长枪阵型,防守得力,都会被屠杀。
就更别提这些乱哄哄,战斗只凭一股子血气的流寇们了。
“能奇,你可一定要活着啊!”
李定国望着后面艾能奇阻击祖大乐的战场,在心里为艾能奇祈祷着。
“首领!”
“怎么样了?罗汝才派兵过来接应我们了吗?”
张献忠望着一个刚才南面回来的流寇,出声问道。
“首领,小的去到南城门的时候,发现罗汝才早已经带人撤走了。”
“什么!”
张献忠听到这个流寇士卒的回答后,直接瞪大了眼睛,一股怒气直窜脑顶,大声吼道。
这个时候,张献忠不用想也知道,罗汝才一定是听到官军骑兵杀来的消息,然后撤军逃走了。
“罗汝才,老子和你势不两立,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张献忠眼神充满了恨意,恨不得立即将罗汝才活撕了,他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
“我早就知道,罗曹操绝不能信,他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一旁的孙可望说道。
“好了,义父,我们和罗汝才的账,以后再找机会清算,现在先逃走再说。”
李定国催促道。
“对,先逃出去再说,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劈了罗汝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