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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吴达就派人去城内的几家客栈,给这些赶来竞标的商人们,送去了请柬。
这些商人几乎将城内几家大的客栈,全都给包下来了,基本上都住在一起,通知消息十分方便。
这些商人们一看,哟,是朱勇寿宴的请柬,当然得去参加了。
在整个山西,最近流传最多的名字,就是朱勇了。
谁都知道,这位天子宠臣最近在晋南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先是强势剿匪,然后有一夜之间扳倒了百年商贾世家王家。
面对这样一个风头正盛的天子宠臣,他的寿宴岂能不去。
他们可全都是为了竞标王、赵两家那些产业来的,而最终决定卖不卖的,不就是王勇嘛!
这个时候,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哪怕只是单单给朱勇留下个好印象,这些商人也会来参加今晚的寿宴。
不就是送点寿礼嘛,这些能赶来参加竞标的商人,那个会在意那区区点寿礼。
于是乎,天黑之后,齐聚到临汾的这些个商人,一个个便筹备了礼品,赶往清风楼赴朱勇的寿宴。
也不知道在临汾城内,谁散播出去的耀眼,说朱勇就喜欢那些黄白之物,对于珠宝首饰,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并不喜欢。
所以,收到这样消息的商人们,很识趣的带来的寿礼,全都是黄白之物,没有那些古董字画之类的了。
这些商人在心里更是鄙夷:武夫就是武夫,果然粗鄙不堪,一点文化修养都没有。
让放出这种风声的,不是别人,自然就是朱勇自己了。
朱勇这么做,为的就是防止这些商人再送来那些珠宝,古董,字画一类的寿礼,那些东西朱勇收下后,还得想办法卖掉,多麻烦。
现在对朱勇来说,送什么都没有比送银子和粮食来的实际了。
“太原张家,送上黄金百两,白银三千两。”
“太原苗家,送上黄金百两,白银三千两。”
“太谷余家,送上黄金百两,白银三千两。”
“介休魏家……”
吴府管家负责今晚的寿宴,他在门口亲自接待那些过来赴宴的商人,并将他们的礼单登记,一个奴仆大声念出每一份寿礼。
基本上,像太原张家,太谷余家,介休魏家等等,这些山西本土的大商贾们,应该是私下里商议好了的。
他们送出的寿礼金额,全都一模一样的,都是黄金百两,白银两千两,大约也就四千来两银子。
这已经算不少了,甚至这些商人都是在商量之后,特意提高了寿礼金额。
要是换成普通从四品官员的寿礼,是收不到这么高的礼金的。
至于其他中等商人,他们送的就要少些,毕竟他们不能和这些大商贾比,但基本上都在两千两银子以上。
而这次,从外地赶到临汾的商贾,足有七十多家。
单单这些人,今晚送给朱勇的寿礼金额,估计就得有近二十万两,恐怕一二品的朝廷元老过一次大寿,都不一定能收到这么多银子。
毕竟,不是那个朝廷大臣过寿,都只收银子的,朱勇这次寿宴估计传出去,要成为奇葩了。
“临汾于家,送上……黄金千……千两,白银十万两!”
突然,那个念礼单的仆人,接过一份清单后,念着念着声音都颤抖起来,瞪大了眼睛望着清单,一度以为自己念错了。
一瞬间,整个清风楼的入口处都安静下来,所以赶来的商人,一个个全都朝这边望过来。
实在是,这张礼单上的金额,吓住了所有人,更多的是不相信。
你们骗鬼呢,朱勇的身份就算是再高贵,也不过是从四品武将。
那个傻叉会送这么多金银给他,这种待遇简直就是王侯贵族的大寿,才该享有的啊!
但很快,他们就看到酒店外面拉了好几辆大车,上面装着一口口大箱子,一个临汾本土商人笑眯眯的走在前面,对众人拱手着。
“我去,来真的。”
“临汾秦家,送上……黄金千两,白银……八万两。”
接着,那个仆人继续念礼单,又是一个临汾本土的商人送上的豪礼。
“临汾周家,送上黄金千两,白银六万两。”
“临汾林家,送上黄金五百两,白银五万两。”
“临汾宋家,送上黄金三百两,白银三万两。”
接下来,这个念礼单的仆人都已经麻木了,这哪里是来送礼啊!
你见过送寿礼,拉来一车车的黄金白银的吗?这也太直接了吧。
反正外地来的那些商人们,此时一个个都看呆了,心道:这几个临汾本地的商人是傻叉吧、
你就算是要讨好朱勇,也得有个限度啊,你砸出去这么多银子,值得吗?
豪啊,临汾本地的商人真豪气!
这是此时,那些外来商人一致的想法。
他们甚至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送的那点寿礼,似乎上不了台面啊!
不过,这些外地商人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再加钱,他们一个个都是人精,明显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而此时,那七八个临汾本地的商人,一个个也是面带着笑容,在众多同僚异样的目光下,昂首挺胸的走进酒楼。
这些临汾本地的商人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哭,在淌血啊!
你丫的,你们以为这是老子们自愿送的吗?还不是为了自家小命,破财消灾嘛!
但没办法,这笔钱反正是要送的。
现在朱勇还给了他们一个露脸的机会,他们自然要享受这一刻众人瞩目的感觉了,不然这钱可就真是白花了。
“诸位,都是来给朱大人贺寿的,你们送这么点礼金,是不是太寒碜了点,完全不符合你们的身份啊!”
“就是,你们也不看看朱大人什么身份,你们送这么点礼金,这不是在羞辱朱大人吗?
看看我们,这才是真心来给朱大人贺寿的。”
这几个临汾商人彼此一唱一和的,竟然对着过来贺寿的这些外地商人冷嘲热讽起来。
“妈的,这几个脑残,怎么冒出来的,老子真想揍他们。”
“谁说不是呢,真以为谁都像他们那边傻,老子白花花的银子,凭什么送给姓朱的,能给他这些,都是老子给他面子了。”
“我看呢,这些临汾本地的商人,多半都是那姓朱的找来的托。”
“没错,那姓朱的也太贪了,我们送这么多礼金,他都不满意?他不过是个从四品武夫罢了。”
“谁说不是呢,去年我给大同总兵姜大人送贺礼,也不过这个数而已,这姓朱的太贪了,圣上怎么会信任这种人。”
“想骗我多给礼金,呸,姓朱的想得美,就给这些,爱要不要。”
“没错,咱们谁都别加钱,让那姓朱的和这些临汾本地商人自己演戏去吧。”
那些外地商人一个个凑到一起,你一言他一语的小声议论起来,都在对朱勇的鄙视。
他们认为,这一处戏份,多半就是朱勇联合这些临汾本地商人串通好的,想骗他们多给钱。
最终,他们达成共识,都不加钱,就送这么多礼金。
反正这些商人一个个脸皮都是练出来的,厚起来堪比城墙。
所以,他们直接无视了那些临汾本地商人的冷嘲热讽,该干嘛干嘛,就是决口不提加礼金的事情。
“朱大人到,吴大人到!”
半天后,朱勇和吴达一起赶来。
朱勇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一个个圆桌前,站着的众多商人,大声说道:“感谢诸位给朱某薄面,来参加朱某的寿宴。
我在这里,先敬诸位一杯,干了!”
“朱大人,客气了!”
“今晚所有人,吃好喝好,都不要拘束,到了临汾,你们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朱勇笑的那叫一灿烂,对着这些人一顿客套。
但这些商人却在心里吐槽:得了吧,没见回家得掏银子的,信你才有鬼。
不过,这些商人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接下来,也是他们该表现的时候了。
这些商人一个个上前,给朱勇和吴达两人敬酒,并且自报家门,想在朱勇和吴达两人心里留下好的印象。
“两位大人,我干了,您们随意!”
“嗯,好!”
面对一个个商人过来敬酒,那些商人都是一口闷,而吴达和朱勇两人就抿一下,酒水沾沾嘴唇而已。
这一点,还是吴达提醒朱勇的,不然这么多商人敬酒,能喝死他俩。
朱勇在心里想着,原来二十一世纪华夏官场酒桌文化,是早有源头啊!
“两位大人,小人临汾商人于大宝,给两位的大人敬酒,也祝朱大人官运亨通,财源广进。”
“你就是于大宝啊,听说你给本官送了一份大寿礼,真是有心了,这杯酒一起干了。”
朱勇微笑着对这个于大宝,说道。
然后,朱勇将手里那杯,已经不知抿了多少次,都不带见少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之前,那些外地商人过来给他敬酒时,朱勇就稍微抿一口,
甚至,朱勇压根就没和人家多说一句话,这差别也太明显了吧。
就因为于大宝给你送上十多万两银子的寿礼?你这嘴脸也太直接,太难看了吧。
这一刻,周围其他外地商人,再次给朱勇贴上了贪婪,粗鄙的标签。
“小人能给带大人贺寿,是小人的福气,区区一些黄白之物算什么。”
于大宝继续谄媚的说道。
“嗯,你很不错,本官记住你了。”
面对这么一个上道的商人,戏演的还不错,朱勇觉得很满意,拍拍于大宝的肩膀,赞赏的说道。
“小人临汾秦雨时,给大人敬酒,祝大人步步高升……”
接下来,另外几家临汾本地的商人,也过来跟朱勇敬酒。
朱勇毫无例外的,都和他们亲切交谈,每一杯酒水都干了,那待遇简直和之前那些外地商人是天差地别。
“妈的,这叫什么事啊,这个姓朱的,简直是掉进钱眼里了,圣上怎么能重用这样的人。”
“没错,听说圣上还将几支兵马的兵权,交给了他呢。”
“这种人手握兵权,岂不是更要肆意妄为,奸臣误国的,圣上糊涂啊!”
“你们几个说什么呢,不要命了,这里人多眼杂,有什么事回去说。”
“对对对,都别说了,万一让那姓朱的听见,就完了。”
远处,几个外地商人窃窃私语着。
反正,经过这一夜的寿宴后,朱勇相信他这个贪财的名声,绝对会传的人尽皆知的。
而这也是朱勇的目的之一,不给自己贴上一个头贪财的标签,以后谁给自己送银子啊!
为了能搞来更多的银子,朱勇也算是拼了,反正名声这东西对他来说,没什么卵用。
他又不需要担心什么圣上的猜忌,担心什么朝廷大臣的弹劾,那些都他屁用没用。
崇祯只不过是他的分身,他还需要担心圣上猜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