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我应该是嫁给太子才对,怎么会被那姜家的四公子给捡了便宜。”
“二姐不要生气了。”风无度来到了她的身后。道:“你应该明白父亲地无奈。”
风沛儿冷冷一笑。轻灵如谪仙,踩着争奇斗艳的百花,向着自己的闺房方向而去。
风无度暗叹了口气,身处世家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二姐始终有一天会释怀的。
姜家府院落高大,气派非凡,朱红的大门张贴着大大的喜字,大门两旁是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两尊威武石狮。此时府前车水马龙,进出之人络绎不绝,能够进出之人无不身份尊贵,多半都是京城名流。
参加婚礼的所有文武百官皆出府恭迎大周天子周澣,排场之大令人咋舌,‘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好久才平静下来。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大街之上鼓乐喧天,迎亲的队伍归来,姜明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身披大红喜衣,满脸喜色,志得意满。
迎亲的队伍壮观无比,光鼓乐手就不下百人,随从卫护人员加起来不下千人,声势浩大。新娘风沛儿的花轿前后围着近百位护卫,一看就知是功力高深之辈,保卫工作可谓严密至极。
姜府鞭炮齐响,丝竹齐鸣。
姜明神采飞扬,一一向围观的百姓问好。
终于是等到了这天,结婚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下了马,把风沛儿背到背上,小声说道:“做好准备了吗?晚上发生的事情会很精彩。”
背上的人没有回话。
姜明不以为意,在风沛儿浑圆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迎亲队伍进入姜府后,门前便不再像刚才那样喧嚣。
在姜家的正厅内,大周皇帝周澣高坐在上,封应寒今天是主人,有幸和周澣平起而坐。
而在下首分坐两旁的分别是文武百官、京城名流。
“一拜天地。”主持婚礼的主持人话音刚落。
门外突然想起一道掷地有声的喝骂声。
“且慢,沛儿不要嫁给他。”
一人从厅外大步走入。
只见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衣服上还有几个颜色花俏的补丁!而穿着这身衣服的这个人,大概二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领导者的风范。
周澣隐隐有些不悦,目光冷冷的看向门外。
数十名护卫i从大门外赶来,大声禀告道:“此人从外面翻墙而入,而且,他跑的很快,小人一时没拦住他。”
“圣上请不必动怒,今日大喜之日,且看那小伙子有何话要说。”封应寒笑着对旁边的周澣说道。
既然主人家都不介意,周澣自然也不想多加干预。
身着破烂布衣的年轻人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姜明和风沛儿面前,先是看了眼脸色平静的姜明,随后直接掀开了风沛儿的红盖头。
“放肆,小儿胆敢?”
“休得无礼。”
周围的宾客均是有些看不过眼,大婚之日,突然冲进来的年轻人也太过莽撞了。
风沛儿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她看着来人,有些诧异,惊呼道:“马钰,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履行我们的婚约。”马钰直视着风沛儿的双眼,柔声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均是莫名的看向风丞相。
周澣脸色有些不自然,两家的婚事是他亲自促成的,如今却有人直呼来履行婚约,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放。
风丞相见周澣神色不悦,慌忙解释道:“此子是我内人娘家姐妹的孩子,两人出生的日子相近,当初相聚时内人玩笑的说可以结为亲家,便立下了婚约。如今,孩子大了,早已有各自的追求抱负,昨日之事也就作罢,没有再提。下臣也不知这孩子怎么”
“简直是胡闹。”周澣冷哼了声,正待出面,风沛儿却先抢先开口,“马钰,你回去吧,不要闹了。”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过是你爹不喜我家境贫寒,所以才百般推脱毁了婚约。”马钰淡淡笑着,眼中满是深情。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姜明当成了空气。
“抢婚?”
姜明不禁失笑,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出现马钰和风沛儿二人情比金坚,请求周澣成全的桥段。
看来,他又遇上了‘主角’了啊。
“你别说了,这是我自愿的。”风沛儿有些不忍,垂下眸子,不敢看一身布衣的马钰。
“不会的,再等我一年,明年我必定能够高中状元。”马钰自信满满,颇有些恃才傲物的意思,他环视了眼满堂的文武百官,最后落在姜明身上,淡淡说道:“此人一无功名,二无所长,不过是家中有些银子罢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马钰终于一天能够超越他。”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多么令人震撼的话语。
场内文武百官、京城名流均是没想到如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话语能够从一个穷酸书生嘴里说出。
“此子志向高远,单以这句话,就能看出非是池中之物,他日,必是状元之才啊。”
“令人深思的一句话,小小年纪就能领悟如此深奥的道理,实在是妙哉。”
几位文官交头接耳,对马钰大加赞叹。
一时间,平平无奇的穷酸书生马钰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马钰很满意众人的反应,场上的人不是朝廷为官,就是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今天或许可以达成夙愿。
那句话,他琢磨了三年,终于改成了自己满意的样子。
一直以来,他都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引以为傲。
正想着,突然一股巨力在他小腹上骤然爆开。
随后,他只觉得小腹一阵剧痛,整个人便如飞般倒飞了出去,砸在了大厅门头旁的一根石柱上。
“在我这里,没有三十年,只有今天。”
在马钰身前,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的注视着他,嘴角带着讥讽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