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姜明感觉有些反胃,神神叨叨的,像个神经病似的。
“爱说不说。”
他背过身,佯装睡觉。
“姜昆是你老子?”中年人森然问道。
“嗯。”姜明从鼻尖轻轻的喷出一口气。
“嗯个屁。”中年人破口大骂,干枯的手掌穿过栈栏,向姜明的身体抓来。
姜明眼神微凛,抬手抓住中年人穿过的手腕。
咔擦。
清脆的骨断声在监牢里回荡。
中年人闷哼了一声,没有想象中那般跪地求饶,而是笑的极为肆意,“哈哈哈哈,都说姜昆的几个儿子,除了姜文,其余都不会武功,看来,你是那叫姜文的小子了。那老贼的独苗竟然会被葬送在这,可笑啊。”
姜明楞了楞,敢情这疯子把他当成大哥姜文了。他顺着话语,沉声说道:“独苗?我还有四个兄弟,死了我一个,对姜家根本不会有丝毫影响。”
“是吗?”中年人嘿嘿笑着,周围的温度都像是下降了十多度,“你死了,姜家可就无后了。”
“你个疯瘸子胡说什么?”
姜明粗暴的将手中攥住的手腕猛的一扯,猝不及防下,中年人直接撞在了隔着两间牢房的铁栈栏上。
“嘿嘿,可怜啊可怜。”中年人头上血流如注,暗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更显得阴森恐怖。
“妈的,可怜你妈个头啊。装什么神秘,有话就说,有屁就快放,再吵老子睡觉把你头都给拧下来。”因为今天连续发生了几起事件,姜明心中早已充满了怒火,因此说话很粗。
“砰”
中年人被姜明的铁拳直接砸出去十步远,他脚下的地面都崩裂了,一道道大裂缝蔓延数米远,而脸色更是无比潮红,一丝丝血迹自嘴角溢出。
“好一招狸猫换太子啊”
中年人倒在血泊中,仰躺着胡乱抓起一把稻草擦着嘴边的血沫子,毫不畏惧的放声大笑。
“有病。”
姜明撇了撇嘴,懒得再去和这监牢里的疯子计较。
此时,外出的狱卒已经把好酒好菜买了回来,并且准备好了桌子,恭敬的送到了他所在的监牢。
他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就着美酒,心情好上了许多。
“叫姜文的小子,给我也来上一口。”隔壁,中年人拖着残破的身躯,再次往姜明这边靠拢。
“姜个屁的文,老子姜明。”姜明气不打一处来,拿起空酒杯凌空掷了过去,直接砸在了中年人的额头上。
中年人吃痛,往后缩了两步,惊疑不定的看向姜明,冷声问道:“你不是姜文?”声音中透露出浓浓的失望。
“我不是姜文你不爽?不爽就没酒喝。”
“小子,乖乖的把酒壶拿过来,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将会让你感激我一辈子。”中年人笃定的说道。
姜明拿着酒壶,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把酒壶递到了隔壁的中年人手中。
‘咕咕咕咕。’
他大口大口的灌着美酒,突出的喉结上下起伏着。很快,一壶酒便已见底。
抹了把嘴,中年人淡淡说道:“小子,你不是姜家的种,除了你大哥姜文,其他人都不是他姜昆的儿子。”
“说什么屁话呢。”姜明冷笑着,轻视是不加掩饰的。
从记忆中得知,从记事起,他们一家人便已经在京城居住了,他不是姜昆的儿子,那又会是谁?
为了骗酒喝,扯的谎能不能稍微有点技术含量。
中年人怒极,张嘴喷出一口血水,眼中的凶光似火焰一把在燃烧,敏捷似猎豹一般再次扑了上来。
这一次,姜明依然干脆利落的抬起拳头,依然直接挥拳。
“砰、砰”
当第二拳落下时,他忽然再也不能动了,而后双臂猛然崩裂了,身体更是在刹那间如失去了骨头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腿都已经没了,就该认识到自己所处的处境,还敢出来跳。”姜明冷哼了声,飞身甩出一个空盘子,砸在了中年人抽搐的身体上。
“嘿嘿。”经此打击,中年人仍旧是像只小强般爬了起来,淡淡说道:“尽管不知道为什么除姜文外的公子还学会了武功此事就先不提了。你可知道姜家为什么只有姜文能够练武吗?难道真的是像传闻中那般为了防止亲兄弟互相残杀?不是,是因为在你们之中,只有姜文是他的亲生儿子。”
姜明绷直了身子,细细听着中年人的话语,微微凝神,此人的话语实在有些天马行空了,压根就不切实际。
他们不是姜昆的儿子,那又会是哪儿来的?抢来的?
再次看向中年人,他心中暗暗吃惊,受了他如此重的打击,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这般体质常人压根就不可能拥有。
“你到底是谁?”姜明皱眉问道。
“嘿,我是万魔宗的弟子,和你爹一样。”
姜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脑海中的画面不断浮现在眼前。
历历在目的往事,不得习武的规定以及对他们四兄弟的冷淡,种种事情集合起来,姜昆对待他们的确不像是一代宗师的桌牌。
环佩叮咚作响。一阵醉人馨香传来,两名女子一个身材火爆无比,一个则恬静清丽出尘。
年轻狱卒嬉笑着走了进来,见姜明和隔壁的白发中年人走的很近,顿时皱眉道:“姜公子,那人极度危险,千万不要靠太近。”
两个女子,身材修长,曲线曼妙的女子叫做彩蝶,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像是炽热地火焰一般在舞动,美丽的容颜娇媚无比,一双大眼水汪汪。仿佛能够说出话来。另一女子一身白衣胜雪,清丽多姿,黑发如瀑。眸子如水,洋溢着一股灵气,正是醉人居的知音。
这两人乃是醉人居中的两名花魁,平日间进了醉人居也不一定能看到两人。
“姜公子,特地给你准备了两个美娘子供你消遣,可不要浪费啊。”年轻狱卒嘿嘿笑着,把彩蝶和知音推进了监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