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名字带个柔字呢?
让人很难把他联想到威猛、无敌的的样子。
反观姜明,气势迫人,整个人像是一座山岳般,透发出无比迫人的强势气息,浑身上下被光芒所笼罩,一步向前迈去,大地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狂暴的一刀出手。
刀身上爆发出一阵阵璀璨的刀芒,如一刀刀天刀般,瞬间撕裂了空气。
“恐怖!”
曾柔瞳孔微缩,没想到这主说打就打,整个人的节奏都被他打乱了。再说,他的修为还真是二吊子,都怪平时喜欢跟人嗝屁,没有好好修炼。
死到临头,他双手抬起,慌乱的想去抵挡。
横竖是个死,但求胸前保存完好。
众多的武林高手都在场外,观战的许多人皆变色。眼睛毒辣的人都已看出,曾柔怕是难以避开这一刀。
砰!
姜明以诡异的角度甩飞了出去。
曾柔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双手推出的姿势。
这是什么掌法?
竟能生生的挡住如此凌厉的一刀?
“好,曾师兄,趁他病,要他命。”
“好掌法,不愧是惊世绝艳的大才。”
姜明喋血倒飞,在半空中立下一串血花,落地后更是一连吐出好几口老血。他挣扎的爬起,满眼不可置信。
“你好强,但我不服。”
“嘿嘿。”
在众人的夸赞之下,曾柔终于反应过来,他把双手摊开,露出性感的黑色胸毛,心中暗道:“原来是个软脚虾啊,可吓死我了。”
“不服又怎样,赶紧把秘籍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冷漠无情了。”
姜明冷哼一声,腾空而起,在空中双腿连续横扫,光华璀璨夺目,曾柔举双臂格挡,承受着那重若万钧的劈扫。
轰!”
姜明被空中的曾柔扫飞了出去。耀眼的光芒爆发而出,只差一步,就要跌落沟底,摔个粉身碎骨。
观战众人都是新生代的英杰,但是看到这场战斗,许多人都不禁变色。
连比宋飞烟师兄都强的神秘人,竟然不敌名不见经传的曾柔,难道说,曾柔师兄一直在藏拙?
花溪微微皱眉,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之前从李怀师弟那听说,姜家那位公子修为极高,怎么可能被曾柔吊着打?
隐在暗处的白衣女子,气恼的挥了挥拳头,低声骂道:“居然跟我装蒜,实在可气,等下非得好好调教调教。”
身旁的碎石不断滚落沟底,许久都听不见回响。
姜明叹了口气,对面这家伙也太弱了,放水这么严重竟然都还没被打趴下。
“有本事用武器和我打,用拿手的掌法算什么本事。”
曾柔楞了楞,马上有人抛出一把铁剑,他顺手接住,咧嘴笑道:“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他身形笨拙的往前横移,但在众人眼中,却成了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
铁剑透体而出,没入了姜明的胸口。
哗!
“好剑法,此贼子怕是交代在这了。”
“直接命中了要害,曾师兄的剑法极为精准啊。”
观战者纷纷赞叹。
曾柔鼻尖喷出一口热气,冷哼了声,像是感觉没什么意思,他腾出手在姜明身上摸索着,果然摸出一本泛黄的秘籍。
“你”
终于打到我了。
真是气啊。
姜明眼中透出浓浓的不甘,他双手无力的划着,最后落在了曾柔的胸前。
“啊”
曾柔吃痛,胸前一大团黑毛被姜明生生扯断。
他一脚踹在姜明小腹上。
姜明顺势跌入了野人沟。
曾柔拿着拳谱,气呼呼的抚着胸前的毛发,简直是不要脸,打不过还要来恶心他。
“无耻!”
“卑鄙!”
观战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多么漂亮的胸毛啊,就这么被人给拔了一个窟窿。
替曾柔打抱不平之后,众人的心思逐渐活跃起来,他们看向曾柔手中的目光,十分炙热。
“各位同道,秘籍乃是武当派失传的东西,我觉得还是物归原主的好。”感受到众人火辣的目光,曾柔心里一个哆嗦,半犹豫的说道。
“太极拳可是武当的绝技,我等还是应该验证下真伪,否则,送去了武当,却又是个假货,很可能会被武当的人认为我们在寻他们开心。”
“合情合理,这是我等应尽的义务,曾师弟,还请把秘籍拿出来大家一观,真伪立知。”
“我觉得还是由我护送秘籍去武当较为妥当,万一有什么闪失以我的修为还能照应。”面对众人的发难,曾柔硬着头皮说道。
众人顿时不乐意了。
变相的嘲讽他们实力不济?
自私,不要脸。
不允许。
“难道曾师弟想携秘籍私逃?”有人站了出来,阴测测笑道。
“想走,还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白衣女子站在树梢上,不断冷笑,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弟子。她已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如今,她刚抓来的小宠物已经死了,她也没必要留下了。
“该死的约制。”
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五转绝世高手之间有不成文的规矩,也不会放任刚看上的小男人就那么死了。
耳畔风声呼啸。
姜明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下坠着,胸口被刺穿,换做常人必定已经无法动作。
得益于天蚕神功的生命精元护住心脉,他勉强挤出一分力气,在即将落地之际,把短刀插入了崖壁内,生生的止住了下坠之势。
绕是如此,他的虎口也被震破,一片血肉模糊。
“最后一次的修复机会了。”
姜明检查了遍身体的状况,心脉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创伤。天蚕神功亦是有它的局限性,并不能无限制的修复身体,否则的话,他每天只需要给自己来上几刀,就能实力飙涨了。
再过几天,就要寻常二转的女武者了
体内的生命精气已经所剩无几,要储存大量的元气,必须再吸收两个二转女武者的元阴内力。
天蚕神功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容不得丝毫大意。
姜明从口中吐出一丝丝透明的蚕丝,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条孜孜不倦的春蚕。
在崖壁上,很快结出一个椭圆形的蝉蛹。
它粘附在崖壁上,孤单,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