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药材行是最赚钱的。止血、跌打,每天都是供不应求。
在街上,随处可见的是人打架斗殴,轻则见血,重则毙命。药丸、膏药对武林中人来说是重中之重,姜家在各个地方的药材分行都非常重视。
姜明被打发到虔城后,药材行的生意冷淡了很多,几临倒闭。
出了姜家,姜明带着阿香往城南的药材行走。
他四处环视,街道的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漳江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姜家药材行,做的是药材批发的生意,为虔城十八个乡镇的药铺供给药材。可以说,药材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加上药材的利润就在五成以上,只要把十八个乡镇所有的药铺关系给疏通好,关是药材行的生意就能给姜家带来非常可观的收入。
这么大一个市场,原来的姜明竟然不知道好好把握,也难怪会遭奸人害死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姜明突然到访药材行,让管事的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四少爷到虔城几个月了,从来没有管过姜家的生意,每天不是遛狗观鸟,就是和婢女阿香在房间里鬼混。
药材行管事的叫郑立,是个精明且能干的中年男子。
郑立以为姜明是缺银子了,忙跑过来招呼,虽说这四少爷屁用没有,但他也得好声好气的伺候着,谁让人家是主,他是仆呢。如今的阶级等级森严,下人永远是个下人,从没有敢跟主人叫板的事情发生。
“郑管事,把上月的账本拿来看看。”姜明看了眼药材行的跑腿的,均是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打着哈欠,可想而知生意到底是有多冷清。
“啊?”
郑立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忙吩咐伙计去账房把上月的账本拿出来。
“四少爷,您先看。”
郑立从伙计手里接过账本递到姜明手里,也不汇报上月的盈利情况,只是让姜明自己先看。他心里想着这四少爷不过是一时兴起,跟他说那么多生意上的事情他也听不懂。账本其实可以很好的反应一个人的生意头脑,如果姜明连账本都看不懂的话,他也就搪塞着过去就行了。
“还好。”
姜明快速的浏览了遍上月的收支,合上账本,对郑立鼓励的笑了笑。
“这”郑立心里叹了口气,四少爷果然是个不入流的饭桶,上月这么惨淡,他竟然说还好。既然少爷高兴,他还能说什么,也讪笑着附和:“还好,还好。”
“虔城共有多少家药铺?”姜明话锋一转。
“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两百六十二家。”郑立脑子转的极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那药材行有几家?”姜明又问。
“只有三家。一是钟记药材,二是李氏药材,最后,也是最差的就是我们姜家的药材行。”
姜明舒缓了口气,姜家在虔城药材行业的竞争其实并不大,只有钟记和李氏两家,市场上药铺却多达两百多家,就算是蛋糕刮分他们姜家也不至于连整个市场的十分之一都没占到。
他之所以说还好,是因为市场还在,只要市场在,就不怕没有生意做。
“一个月后,虔城只会有姜家一家药材行,我说的。”姜明对着脸色震惊的郑立和善的笑了笑,吩咐道:“郑管事,这几天你着手去给我收购到一批斑斓毒蛛来,量越大越好。”
“四少爷,斑斓毒蛛可是剧毒之物,并不能当做药材啊”郑立不明白姜明心里想的是什么,当经过刚才的一番交谈,他对姜明的印象改观了许多。见他现在犯浑,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我自有用处,只管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其他的不必多问。”姜明收敛了笑意,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郑立说道。
作为上位者,必须得在下人面前建立威信,有的人靠威逼利诱,有的靠循循善诱,对每个不同的人要用上不同的手段。
在郑立等管事的眼里,之前的姜明是让他们看不起的,而现在,他就要打破他们原有的既定想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强硬起来,到了后面,他自然有办法让他们心服口服。
阿香神态端庄了许多。
目睹了姜明前前后后的表现,她除了暗暗心惊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内心的对上位者的恐惧,就像是那个人一样
过了几天,郑立派人送了消息,已经收购到一百多只斑斓毒蛛。
“郑管事让我转告少爷,花蛛毒性极大且极难捕捉,让您多容他些日子。”跑腿的把几十只木盒子放下后,领赏退下了。
阿香这几天收敛了很多,在姜明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似乎又回到了婢女该处的位置上。
姜明也不着急,他就是要留个耳目在身边,让她传消息出去,他姜家四少爷并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
把花蛛全部搬到房间,命令所有人不得进来后。
姜明开始第一次修炼从万恶商城获得的功法——千蛛万毒手。
随后打开一个木盒,一只斑斓毒蛛郝然映入眼帘。它安静的静卧其中,一身淡黑的颜色,圆圆的眼睛前是对钳子般的嘴,随时准备攻击面前的食物。
“来吧,享用你最后的美餐。”姜明咧嘴惨然一笑,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放在了花蛛面前。
一股嗜血般的痛楚从指间传来,他只觉得心脏在抽搐,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凝固了一般。
花蛛吸饱了鲜血,满足的离开了姜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