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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娄姬与卞潇的关系

    

    洛邑城—天华楼

    娄姬一早便随着单齐离开烟阁,来到了他所下榻的客栈天华楼。这里是城中最为奢侈豪华的酒楼客栈,门前杨柳垂低,峻宇雕柱,一方黑底金字匾高悬于廊柱上方,尽显章华气派。走进天华楼中,四壁飞檐画栋,大厅布局富丽精美,厅内更是客喧如沸。

    跟着楼中店家一路向上,来到二楼,走廊边轩窗映日,望向窗外便见楼后的天华湖,此楼也是因此得名。继续往上走,三楼是这里的上房,连廊雕阁翠帘相接,让楼下的人看不到此处往来穿行的人。

    店家将二人带到了一间名为沁水阁的房间,领了吩咐后便掩好门,离开了。娄姬踱步在房内四周,这只是一间单间的客房,外间是用来歇脚的客间,有一方用来书写的桌案,还有矮桌和几个团凳。后面就寝的床榻用屏风隔开,再往里的纱帘后是一个沐浴用的木桶。

    娄姬走出屏风,来到单齐身侧,含笑道:“还以为你会住三楼最大的套间,没想到你会住这般简单的房间。”

    “我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大的屋子,空得慌。你要是觉得小我们现在就换。”单齐解释说。

    “瞧你说的,我哪里有那么多要求,我在烟阁的房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没想到你这塞外西域来的世家公子会住得如此简单。”娄姬谈笑道。

    “呵,什么世家公子!我家就是个做通商买卖的商人,没那么金贵。”单齐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便也讪笑说着。

    正在二人说话时店内的伙计扣门,将果点还有茶水送了进来。待伙计出门后,二人便坐于矮桌旁吃茶闲谈,聊起了单齐说的那位道长。

    “你说的那位法力深厚的道长,他的道观所在何处啊?”娄姬放下手中茶盏问道。

    “离洛邑城大概半日的脚程,在西南方的苍灵山脚下。”单齐答道。

    “原来是那里,我听说过,传说苍灵山一带本是一片蛮荒之地,后有神明降临此处,那里便成了绿洲,并且四季如春,多是神兽异草。许多做药食买卖的人也常去那里碰运气的,不过传说中的仙草灵芝倒是没有人找到过。”娄姬一听是那被传的玄之又玄的苍灵山,便觉这次应是找对了门路。

    “传说不可尽信,但是这星君道观确是是香火旺盛,而且去过的人都说是颇为灵验的。”单齐说,见娄姬点头,他继续问道:“你想何时过去?”

    娄姬想了想,端起茶盏又轻抿一口后,说:“我想先去洛邑城外的老宅,叫上卞潇,让他随我们一同去。”

    “所以,你是要告诉他被下降头一事了?”单齐问。

    “嗯。”娄姬点头应是,又说:“如果他能随我们一同前往的话,也可让那道长想想办法。”

    “好。相信卞潇见你去找他,心中应是欢喜的。”单齐略想了一下,又问:“对了,琴灵可知是谁下的降头?”

    娄姬蹙眉摇头,叹声说:“唉,不知。他只知卞潇被人下了降头,但是什么降头,又是何人所为他并不知晓。他是琴灵,受制于琴身,他自身又不喜修行,所以灵力颇低,很多事他都做不了。只是这般浑浑噩噩的存在于世罢了,说来他也甚是可怜,此番我也想把琴灵的事同那道长讲一讲,希望能帮到他。”

    “你要带着琴去?先且不说卞潇是否知道琴灵的真实身份,能否接受。就单是带琴灵去道观这一点就不大合适,你也知道,他毕竟是鬼魂!这道家圣地,莫要出什么事才好呀!”单齐有些担忧的说着。

    娄姬听罢,眉宇微拧点点头,说:“还是你思虑周全,可琴我还是有必要带的。”随后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到时你先去找道长说明原由,他应有法子让琴安全进入道观。你说呢?”

    单齐点点头,说:“好,也只能如此了。”

    娄姬和单齐收拾好了行囊,拿上琴。单齐又同自己住在客栈内的随从吩咐了几句后,二人便离开了天华楼,乘坐事先安排好的马车,赶往洛邑城郊,卞家老宅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娄姬同单齐说起了卞潇这些年是如何寻找自己的。她同卞潇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父亲卞戚与自己的母亲是在茶楼认识的,母亲娄婵玉是茶楼的歌女,卞戚经常去那茶楼喝茶听曲,久而久之二人便相识了。

    “那时父亲年轻气盛,又有才学,母亲歌好人美,二人很自然的就走在了一起。后来父亲将母亲接入府中,虽然父亲当时已经有婚约在身,但家中多一个少一个侍候他的女子,只要不影响他的婚事,父亲的爹娘也是不会多过问的。”娄姬叙述着娄婵玉是如何同卞戚结识的。

    “那后来你父亲是否顺利成亲了呢?”单齐问。

    娄姬点头,继续说道:“嗯,后来父亲娶了那位小姐,母亲的个性其实是异常要强的。只因那父亲家一早便定下的婚约,母亲便未多说什么。并且那时她已怀有身孕,九个月后生下了我。”

    说完又低头轻叹一声,继续道:“可是母亲在卞家只是一个侍候人的婢子,而我则是婢生子,没有得到什么照顾,母亲便一直有所怨恨。而父亲的夫人由于身体不好一直未能生育,后又因感染风寒之症,不久便去了。”

    单齐看着眼前的娄姬,再想到自己,心中甚是不忍。因为他亦和卞戚是一样的,一样无法让娄姬成为自己真正的妻子,可是他至少不会让她成为一个侍候人的婢子,起码会是妾室。此事,单齐心中感叹,门第之差真的是拆散了许多因缘。

    单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娄姬,听她继续讲述着:“此时由于卞家老爷身体抱恙,父亲在中也已立足多时,所以家中大小事务也都由他掌管了。母亲本以为有了我,父亲又在家中实掌大权,此次便可以真正成为他的夫人。可谁知父亲并未抬她的位,而是在守丧期满后另娶了一位官家小姐,就是现在的卞夫人。后来卞夫人接连生了大姑娘和大公子卞潇,因为母亲的脾性,便于父亲的积怨越来越深,在我十二岁那年带着我离开了卞家。母亲一个女人又带着孩子,日子不好过,可她又不想去求卞戚,最后走投无路便进了烟阁。”

    “那,你怨你父亲吗?”单齐柔声问,其实心中也是在替自己问。

    娄姬轻笑着摇头:“不,我不怨,人各有命,不可强求。如若母亲当年不是那般要强,我可能也不至于身入红尘吧。呵,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单齐听后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眼与他对视,听他语气柔和的说:“那我可要谢谢这‘人各有命’了,你若不入红尘,我也无法与你相识相知。”

    娄姬羞抱的低下头,素手轻推了他一下,含笑说:“讨厌,贯会打趣我。”

    “谁打趣你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单齐又凑近她说,随后又问:“你打算如何同卞潇说那琴灵的事?”

    娄姬摇头,面露难色,说:“唉,不知道。到时再看吧,找个合适的机会。这事毕竟是母亲的过错,还不知他是否能原谅母亲。”

    “别想了,卞潇是个懂事的人,他会体谅的。你在卞家时同他关系最为亲厚,不然他成年后也不会这般的找寻你的下落,所以定不会因上一代的事怨怪你的。放心吧,嗯?”单齐轻拍着她的肩,宽慰道。

    “嗯,希望如此吧。”娄姬叹道,随后又说:“哦,对了,忘记同你说了。卞潇一直同卞家掌事的小女念儿在一起,不过想来今后卞潇要继续走父亲的官路,他同念儿恐怕也……希望念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唉,你说,我们这一家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能得一人心,便是这世上少有人能享的福气。到你这里怎么就成了造孽?”单齐说罢又摇了摇头,道:“所谓媒妁之言,相敬如宾就一定是福分吗?你父亲与如今的卞夫人又是什么样的情分呢?到底是两情相悦好,还是父母之命幸,这其中的滋味你应该也是清楚的,不是吗?”

    娄姬垂下眼帘,点了点头。随后二人又聊了娄姬在卞家时同卞潇的一些生活的琐事。能听出,小的时候卞潇还是很依赖她这个姐姐的。卞潇对她是婢生子之事并不在意,仍同她像一般姐弟那样往来,这应是卞戚的功劳,一家之主看重谁,尊重谁,那此人就算身份地位低微,他人也不敢有鄙夷之意的。

    从卞潇这个大公子对娄姬的态度便可窥出一二,只是娄姬的母亲并未看透此事,是她的个性太过要强,太过在意身份。正因为她自知与卞戚门第相差太远,才一味的过于求想名分,她这般强硬的性子许是多年飘零的生活所致,亦是过于自卑的表现。

    她没有明白卞戚的心,没有看透他真实的用意。伤了一直护着她,疼着她的卞戚,也间接害了自己,和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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