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岛—金鳖岛—乾坤洞
“天界罗浮星君来我乾坤洞真是蓬荜生辉,不知星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玄狐元君一板一眼的说道。
“哈,元君如此说便是太过客气了,什么星君不星君的,还是唤我羽承便好。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关于狐族幻境的事。”羽承客气问道。
“哦?狐族幻境,上次已经同星君说的很清楚了,幻境和情蛊的事却是胡媚儿的错,但若星君真想了解,也只有让她灰飞烟灭一条路可行。但,星君也要考虑后果,我狐族虽有错,可这事说出去牵连甚大,你也应知晓。除了处置了胡媚儿外,星君其他的解决方式我们都可以商量的。”玄狐元君冷声说道。
羽承听着玄狐元君的说辞真是气的牙痒痒,可眼下不是同她拌嘴的时候,正事要紧,便接着陪笑道:“元君哪里话,羽承此番并非为那件事而来,问您幻境的事只是因为如今有个破梦的阵,遇到了瓶颈,想向元君讨教。”
玄狐元君听羽承这意思却是没想要与她翻旧账的意思,便觉自己刚刚的态度确实是有些不大合适了,忙改口道:“星君莫怪,是我唐突了。还请星君告知小仙事情始末。”
说着伸手示意羽承坐下,待落座后,羽承开口道:“是这样,我在凡间道观主人间梦理,如今有一人做梦后,便会发现梦境居然成真,可我见此人并非先知资质,便觉奇怪。可若说是有狐族幻术控制其心,似又不想,着实为难。”
玄狐元君边听边点头,随即开口问道:“那此人做的是什么梦?同一个还是不同的?”
“元君问的好,是同一个梦,他总梦到有人被开膛取胆,这梦做了三次,邻村便有三个人也是开膛取胆而死。”羽承答道。
玄狐元君听着边邹起了眉头,低头抚唇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抬头说道:“狐族是将人的心智代入为其设定好的幻境中,蛊惑其心,让其认为这便是自己的想法。而你说的这个梦是让他梦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这个不是我们能做到的。”说罢又想了想,突然抬眉问道:“难道人就是那做梦的人杀的?”
羽承猛然抬头,定了定,随即又摇摇头,说:“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如果是他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拐着弯子的让人怀疑到他头上去。”
玄狐元君听后也点了点头,羽承继续道:“这次来就是想弄清楚狐族幻术能做到的程度,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觉得这事应与你们无关的,只是想确认而已,元君莫要介怀。”
“我明白。”玄狐元君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告辞。”羽承说罢起身拘礼。
玄狐元君将羽承送至乾坤洞外,便也回了去了。
苍灵山——星君道观
“你可回来了。”凡笙在道观后院的凉亭等着羽承,这会儿正看到他朝这边走来,便急急的跑出去了。
“你怎么样?去那边没什么事吧?”羽承牵住凡笙的手问道。
凡笙摇摇头,笑道:“没事,原来地府和我想的都不一样,看起来和这人间也没甚区别的。”
“嗯,那就好。那问到什么了没有?”羽承低头问道。
“问是问了,可是他们三个居然全都不记得,说是都在夜里睡觉的时候,动作极快,根本来不及看,人就没了!”凡笙有些气馁的嘟着嘴。
“没事,这也是个消息不是。”羽承抚了抚凡笙耳边的发丝,说:“我刚从玄狐元君那回来,你去叫上土地公,我们去仙宇再说。”
凡笙点头应道,随即便跑开,去了大殿的方向。羽承转身看着凡笙,心想他与凡笙的事也是棘手,告诉她,她定然是受不了的,可是不告诉她这事也没个了解。算了,他与凡笙走一步看一步吧,发乎情止乎礼便好,万不可逾越,万不可逾越啊!
没有多久,凡笙便和土地公一同来到了后院,三人一起来到了结界仙宇外,羽承打开了结界之门,引着二人进了仙宇内。土地公第一次来,着实是被里面的样子惊到了,没想到九天玄女竟设了这么一处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宇,看来这玄女真是对着徒弟看重的紧呀!
待三人来到了殿内,羽承示意他二人座在屋中的矮桌旁,自己也落座后,便开口道:“凡笙那边的情况想必仙公已是晓得了。”羽承看看向土地公,见他点了头后继续说:“我刚去了玄狐元君那里,和我想的一样,这事确实不是狐族所谓,首先他们所设的幻境是只针对这个人的,断不会让他去梦旁人的事。其次这刘长与她们没有任何关系,也是没必要。不过刚才凡笙说那三人只知道是夜晚行凶,这与刘长说做梦的时间是一致的。等着刘长再来的时候我入他的梦去看看,找找这梦境的前因后果。”
“嗯,好。等这刘长再来时小仙便取他的一根头发交给上仙,上仙在入梦之时,小仙也会一旁看护,以免有人打扰。”土地公点头说道。
“入梦!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可帮你,好不好。”凡笙看着羽承,眨巴着眼睛祈求着。
对着凡笙这副一脸恳求的讨好模样,羽承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况且梦境也只是虚幻,应是没什么危险,带她去也无妨:“好,不过你得听我的,紧跟着我,知道吗?”
凡笙听后笑开了,一个劲的点着头,羽承看她这样,也只得摇头轻笑。
而此时土地公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多余了,赶紧随便找了个理由遁走了。现在房里只剩下羽承和凡笙二人。
凡笙看着羽承,觉得他真是好看,轮廓分明的脸庞,叶眉浓密英气中更显秀雅,挺直的鼻梁,薄唇轻抿,似笑非笑,一双眼角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更是勾魂摄魄。凡笙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越来越热了,赶紧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口发愣,心道:“天哪,自己居然又对着羽承发痴,真是孟浪!”
心里正在懊悔自己的冒失,边听对面的羽承好像一直在喊她,猛地抬头看向羽承,说:“啊?你叫我?”
“呵,你怎么了?我刚同你讲话,你一直不理我。”羽承皱眉笑道。
“哦,没怎么。你,你方才说什么?”凡笙不好意思的问。
“我是说,你不是想学识字吗?现在可以教你,反正那个刘长要到明天才来呢,今日正好也无事。”羽承将刚才的话又同凡笙说了一遍。
“嗯,好。”凡笙点头道。
“来,我们去书案那边。”
说罢,羽承便拉着凡笙走到屏风后的书案边,羽承将用于书写的锦布摊开,执起一旁的黑雁毛笔,顿了顿,抬头问向身旁的凡笙:“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凡笙点点头,羽承应了一声,又问:“那会写我的名字吗?”
凡笙看着羽承,垂下眼,摇了摇头。羽承浅笑一下,说:“没关系,我写出来,你记下,今后便认得了。”
“嗯。”凡笙点头应道。
羽承看了看凡笙,低头执笔在锦布上些下了‘羽承’二字。写完后便撂下了笔,此时凡笙已经弯了身子朝羽承这边靠了过来,大半个肩已经靠在了羽承的胸口。凡笙认真的看着那两个字,想着一定要一次性的牢牢记住。
可羽承这边早在凡笙靠过来的时候,心就已经不在‘教字’上了,羽承的这个角度如今正好能看到凡笙盈巧的鼻子,圆润的下颚,饱满的嘴唇,白皙的颈。正看着,凡笙突然转身同羽承说:“这个‘承’字写起来还挺复杂的,好像还和‘永’有点像”。
此时羽承完全没听清凡笙在说什么,只看见她饱满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自己的眼前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完全看不到她的唇。只觉那软糯香甜的唇瓣在自己的口中或躲闪或迎合,羽承微热的手掌抚上凡笙的脖颈,摩挲着。另一只手也附上了凡笙的腰,两人贴的越来越近,彼此的唇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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