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因为这宗门太过专心与炼丹与炼器两道,门下弟子都疏于修炼,又凭着丹器本事恃才傲物,最终惹上了一个邪道门派。
那邪道门派却是战力强大,他们偷袭之时,丹器宗竟是毫无还手之力,仅仅是半天之间,这个显赫一时的宗派就被屠戮一空。
等平日与其交好的门派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所幸这门派最后还留下了完整的道卷,传与后世,这种像是花纹般的符篆,正是其标志之一。
灵越派也是得到了一点流传的道卷,同样吸收其教训,让门下弟子不光是善于炼器,也要注意提升战力,正是因为这前车之鉴的事迹流传太广,李北星看到这数万年前的宗门遗物,才有些惊讶。
不过上古的事至今太过遥远,跟他也没什么关系,现在赶紧破开铜棺才是正经。
就在这片刻之间,李北星已经将铜棺上的纹路记了下来,结合灵越派收藏的道卷来看,这应该是丹器宗特有的封镇禁制,一般是用来封镇法宝丹药,如今却是在这棺材上,不知是为了封印什么东西……
若是普通弟子来此,就算认出来也无法破解,不过李北星好歹也是灵越派的真传弟子,辨认了一番之后,就有了头绪。
李北星催动宝葫芦,从中牵引出一点纯粹剑光,凝在手中聚而不散,他小心翼翼的操控这道剑光,顺着那道花纹流淌下去。
这乃是灵越派的特有手法,顺着当初布阵人的手法再走一遍,找出其中关键之处,而后顺势破开,这种破解手法不会破坏其中的东西。
很快,李北星就有了进展,只是刚开始破解,就只见这道铜棺表面亮起金铁般的光泽,那符篆依次亮起,与外来力量对抗。
李北星皱了皱眉,这丹器宗不愧是显耀一时的大派,这禁制经历了数万年,其威力依然不弱。
不过李北星也不怎么担心,他抓住了禁制的弱点,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随着李北星继续催动真元,就只听“轰”的一声,这铜棺表面裂痕出现,上面的花纹一阵剥落,光芒顿时暗淡下去,这禁制终于消散而去。
不过李北星依然没有放松,前面可是遇到了一头金尸,这里再遇到一头鬼王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北星先是准备好法印护身,同时手中宝葫芦微露剑光,这才满心戒备的打开棺材盖。
但是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李北星却是轻“咦”一声。
只见里面躺着一座大钟,表面暗沉,上面雕刻着鬼怪夜叉的花纹,在铜棺的保护下,整体没什么损坏,将铜棺占的满满当当。
可是……
这座大钟除了万鬼纹路比较奇特之外,毫无法宝气息,真像是普通大钟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李北星满心奇怪,又看看了棺材,甚至连棺材盖都细细查看了一遍,再没发现什么多余的东西。
棺材里不放着尸体,藏着一口普通的大钟?
这门派是什么毛病?
李北星本来还想当一把盗墓贼,找点陪葬品什么的,这下就有点郁闷了……
这也就算了,你要放好歹放一件法宝什么的,收藏一口普通大钟是什么意思?
但是当他随手敲了敲这大钟之后,顿时愣住了。
“法宝?有点不对啊……”李北星自语一声,脸上却有些迷茫。
他刚才查看之后,发现这大钟有着法宝的气息,但是细看之下,又发现其中一条禁制都没有,分明就是一口普通大钟。
这是什么意思?
“嗯?原来是这样……”当李北星触摸到这件法宝时,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大钟的确是禁制全无,如同凡物,但这大钟的材质乃是上等墨石,这是一种极好的炼器材料,不畏极寒极热,可御万物,弗离界只有极少的地方出产,一般在炼制法宝时才会少量加一点,这大钟竟是整体用上等墨石炼成。
这么看来,这大钟应该以前是件法宝,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境界跌落,成了一件凡物。
不过就算是这样,光是把这大钟熔炼之后,也能得到不少上等墨石,卖出去的话,也是一大笔灵石。
李北星脸上露出喜色,他刚好想炼制一件法宝,可惜炼器这种事非常消耗灵石,李北星正窘迫的很,这东西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顿时心情大好。
他立刻将这铜棺连同大钟收进宝葫芦里,四下看了看没什么遗漏,便继续探索这处大殿。
可惜这次好运气似乎用光了,他四处仔细探查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更多发现。
不过能得到这口大钟也不虚此行,这黑山头终究是危险之地,他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此时也该回去了。
李北星立刻纵身出了大殿,向来路疾驰而去,但是半晌之后,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自己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见到林飞?
李北星顿时脚步,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他手中出现一道灵光,向着四周飘散开来,片刻之后,他顿时脸色一沉,这里果然是自己来过的地方……
下一刻,宝葫芦立刻吐出灵光,如同万剑一般,四射而出。
这是他在玄阴宗幻境中学到的方法,当时他跟林飞尝试过各种方式破解幻境,可惜没什么效果,如今倒是刚好用上。
果然,灵光散出不久,这周围像是冰面一样,先是出现裂纹,跟着便彻底破碎开来。
但就这这幻境破碎的一刹那,一道剑光突兀出现在李北星眼前。
李北星仓促之间只能挡了一下,然而终究没有彻底挡下,残余的力量完全倾泻在身上,仅仅只是一下,李北星就感觉内腑一阵翻涌。
刚想反击之时,对方却一点不给机会,跟着便是连续十三道剑光劈斩而下,每一道剑光都威力不俗,一时之间,李北星竟是被压制的无法还手。
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势之下,李北星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自从得到黄境法宝以来,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