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厅堂,没看到人后,便道:“人呢?”
跟上来的东路,往里头瞧了瞧,随即道:“许是去了老夫人的院落!”
沁公主是女子,自然是去后院比较好。
况且她身份高贵,当然得老夫人亲自招待。江翰群想了想,转身进了上书房,待见到他爹后,开口直接道:“爹,我目前没有成亲的打算,你也别逼我。婚姻之事,我自有打算。眼下顾府蠢蠢欲动,这段时间,若是
要我娶妻生子的话,怕是会多出事端。”江翰群的爹叫江文辉,是个四十左右的儒雅男子,听到这话,便放下手中的信纸,一脸恨铁不成钢道:“我逼你?你若是早些成亲,我会逼你?你看看人家皓斓,这女儿都
长那么大了,你的在哪?别说女儿了,连媳妇的影子都没有。我真怕等我进了棺材,都看不到你娶妻生子。”
他说着,叹息一声。
江翰群见状,瞬间觉得脑仁疼。他爹是不是和他娘待久了,将他娘的一套学得这么透彻。
“爹你放心,您老一定长命百岁,定然能看到您的孙子,曾孙的出现的。”江文辉见他耍嘴皮子,大喝一声:“别和我皮,我先把话搁在这,今年过年之前,你一定得给我找个媳妇回来。否则就休要怪我和你娘随意给你安排一个,哪怕你不回来也
没关系,有的是公鸡替代。”
江翰群面色一黑,心下把庄皓斓骂了个千百遍。
好家伙,他一成亲,自己就要面对各种逼迫。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把萱萱妹纸抢过来算了。
哎,他咋就这么命苦呢!
话说他爹也太狠了,让公鸡来拜堂,那公鸡是人吗,能比他俊俏吗?江文辉看他不语,心下知道他的小九九多的是,便又道:“你也别怪爹狠,着实是你娘,她都这把年纪了,身边人的儿子,一个个也都成了亲,也早早抱上了孙子。你娘呢
?每次出门,人家说起儿子,儿媳和孙子孙女时,你可知道你娘有多尴尬,心下有多不舒服?每出去一次,回来就气哭一次……”
江翰群想起他娘,心下更是气得吐血。
就她娘那性子,会哭?
真是笑话,可能是假哭给他们父子俩看的吧!
不行,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行。“爹,我说真的。眼下我不想成亲,是因为据我得到消息,卫国与我大庆的边疆很是不稳定。闹个不好,今年就得打战呢。咱们朝堂上,能上阵杀敌的有几个?就目前的局
势看来,爹你觉得谁去合适?”
江文辉一听是这等大事,面色一变,顿时严肃道:“消息来源可是确切?这两年卫国在边疆时不时的闹腾一下,不也没什么吗?”
“千真万确,不然我为什么原本跟着皓斓一起走,半道又折回来了?”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最大的还是要避开施妍和陈凤,他可不想被纠缠。
“若真如此,依照眼下朝中局势,怕是那顾府的老太爷会亲自上阵。只是如此一来,这日后……可就难说了!”
江文辉想到这,看向眼前的儿子,道:“翰群,若真是他,那这监军的人选,你可有推荐的?”
江翰群闻言,抿了抿嘴,随即道:“若真如此,那我想去!”
其他人,他不放心。
江文辉想了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但愿是你消息有误!不过就算如此,你成亲的事,也不容有误!”江翰群见他爹还没松口,忍不住呼出一口气道:“爹,一年,一年时间可好?若没大战,一年后,你让我娶谁,我就娶谁。但若是要去边疆的话,这事等我回来再说可成?
我不想等我回来,家里就一个号称是我媳妇的人在。”
他也想娶个知冷知热,彼此喜欢的人牵手度一生,咋就这么难呢!
江文辉听一年,想想似乎也不长,便点点头:“好!”
夏目县
众人在江府歇息了一晚,翌日一早,凌萱让花公公和花婆婆,先带着梨落等人回张家湾,而她有事要处理,便留了下来。不想有寄人篱下感觉的朱向氏闻言,道:“萱萱,你舅舅身子不好,不能做事。你外祖父也老了,也干不了什么活。如今我还有些手艺做些绣活,想盘下一间铺子,后面带
着院子的那种先住着。”
凌萱闻言,倒是有些诧异,但也了然,便打算买个给朱向氏一家住,随即道:“那成,回头我找人寻摸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自从朱府没落后,已经习惯自力更生的朱向氏,想了想又道:“萱萱,我手头还有些银子,只要价格不超过五百两,都能接受。”
说起来,朱向氏因之前与凌萱一道进宫,在孝淑太后面前露了脸,之后回来后,江府的人就找上门来,说淑妃娘娘看中她的手艺,想寻做她衣裳。
短短的四个月,她不过是绣了五套衣服,除了该得的银钱外,就得了不少的赏赐,这才使得她的手头宽裕不少。
如今要在这夏目县买个房子,倒也是她力能所及的事情。
“舅母,你的银子就自己留着应急用,宅子我给你买。就当是我娘,这些年亏欠你们弥补的。不能说不,若是我娘知道你们与她分的那么清的话,心里怕是要难过。”
这一路来,凌萱可是将朱氏与娘家的隔阂看得清楚。
想来当初朱氏为了梨落,连娘家都不要了,这让朱向氏等人心有介怀吧。
朱向氏闻言,张了张嘴,随即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下来。
凌萱见状上前轻轻拥着她的身子,道:“舅母,你的银子就留着给以后表弟表妹用,这事有我呢!”
朱向氏想到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有些动容。凌萱趁机道:“这段时日,赶路赶的辛苦,舅母你好好休息,回头我让徐叔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