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丹丹这么一想后,便有些笑不出来。
她就奇怪,这慕容府的人今日怎么来了,这一来,还来两个,原来他们也是在打这个主意!
不知道这事祖父和父亲知不知道,看来回去得提点一番才行。
凌萱见她在思考,便道:“妹妹,姐姐有几句话要与豆豆干爹说说,就先行一步!”
江翰群始终距离顾丹丹有三尺的距离,因此想到豆豆方才叫的那声麦香,他也有不好的感觉。
只怕麦香那丫头,是真的来了京城,现在就不知是跟着顾府的人,还是跟着慕容府的。
当初他令人去查姜家岙的事情时,已经查清了当初那些黑衣人是谁。
只是他一直没说,就怕麦香知道后,会做出傻事来。
等到凌萱走到江翰群身边时,东路自动地往后退了两尺,好让他家主子和凌姑娘,能够好好说话。
“萱萱,可是麦香来了?”
江翰群这话压得极低,只有凌萱能够听到。
“嗯,翰群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凌萱怕自己说的话,容易让慕容瑾听到,因此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先不要声张,这事我和皓斓来解决。”
“嗯!”
凌萱点了点头,麦香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只能讲一切往后延。
等到凌萱站在门口,就看到凌耀曦驾着马车,送朱向氏回去,紧接着是江翰群,顾丹丹,最后才是慕容瑾兄妹。
凌萱想到江翰群的话,尽量将自己的目光,不往麦香那么移,面带微笑地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这才带着子秋转身回萱雅阁。
等到了萱雅阁,凌萱这才对子秋道:“今日看到麦香的事情,先不要声张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是,大小姐!”
凌萱对子秋很是放心,主要她原来是凌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是方嬷嬷亲手培养出来的。
她祖母将子秋给她时,也与她说了,子秋会陪着她嫁到宸王府,日后做她院子的管事嬷嬷。
凌萱进屋的时候,刚好看到凌老夫人和凌老爷子等人还在厅堂里等她,心下顿时了然。
“祖父祖母,萱儿有事与你们说!”
凌老夫人和凌老太爷见状,道:“何事,说吧!”
“今日在宫里,淑妃娘娘与我道,知道我是回来做什么的,让我凌府选择站在她六皇子一派……现在就看祖父祖母的意思了!”
凌老夫人看了一眼凌老太爷,眼下这种时候,凌府想要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慕容府已经可以肯定,是撕破了脸的。顾府,也因凌萱刚回来那日,在城门闹得那么一出后,也是撕破了脸。
如今那两府,也就维持着面上的关系,但私底下都恨不得将对方狠狠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
至于江府,之前没有太多的接触,倒也还好。
后来有了凌萱这层关系,接触的才渐渐地多了起来。
眼下就算他们凌府不站队,可能会有豆豆的关系,外人也会自动将他们归为六皇子这一派了。
“这事你莫要管,回头你叔父会与江家家主联系。萱儿,祖父祖母留下来,就想和你说,你出嫁的事。虽说是大年初一,但到你成亲的日子,也不久了。你先看看,这是祖父祖母给你准备好的嫁妆清单,可还缺有什么。”
凌老夫人说着,让方嬷嬷递上之前就准备好的折子。
凌萱打开折子,看到上面写着,光是京城附近小城镇的庄子,就有五个,不禁有些傻眼。
这,是不是多了点?等她往下看,陪嫁五千两黄金,大大小小的铺子加起来,也有二十多家时,是真的呆住了。
“祖母,这,是不是多了点。都给我了,那回头大哥若是要成亲,这聘礼……”
“这里头大部分都是宸王府当初送过来的聘礼,祖母与你祖父商量过,只是添置了一些,一共凑了一百六十八抬。”
凌老夫人心中不五感叹,这宸王府的聘礼,在这京城也算是头一份了。光是聘礼,就送了一百零八抬过来。
原本她也想要多给,后来还是怕招惹人口舌是非,这才在原有的基础上,多了六十抬。
而当初萱儿她娘留下的嫁妆就有六十八抬,她就琢磨着,等凌萱成亲回门后,让她一并带回去。实在不成,就给朱府送回去,毕竟眼下的朱府,正是困难之时。
“祖母,这样就好了,不用再添什么。”
这些庄子铺子还有银两,可都是凌萱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不过若是给到她,也正好。当初她就想要不要把张家湾整修下。如今有了那些嫁妆的银子,正好可以让人好好清理下张家湾,顺带将路给修一下。
那里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她穿越后到的第一个地方,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既然如此,那祖父祖母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等凌老夫人再次拿走嫁妆清单后,凌萱回到屋里,豆豆早已歇下。原本的极困的她,全然没了睡意。
麦香,她怎么就到这里,是想复仇?只是谁告诉她,要找慕容府的?
慕容府中,麦香莫名的得慕容琳的欢心,虽然是一个二等丫头,但还是有了自己的独立厢房,她便让小微同她一块住。
她回到府邸,等伺候慕容琳就寝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小厢房里,赫然看到小微还没睡,正等着自己。
“小微,起今日随小姐去凌府给豆豆过生了。”
小微跟麦香的时间不长,但两人一路到京城,经过一些事后,感情却是极好,听到这话,便睁大了眼眸,轻声道:“小姐被大小姐认出来了?”
麦香苦涩一笑,点点头:“是豆豆先认出我的,后来萱姐姐就知道了,不过萱姐姐可能是看到我的哀求,没当面说出来。小微,改日你有时间的话,寻个由头去找一下如意或者子秋。让她们告诉萱姐姐,就说当我死了吧!”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小微在到京城时,与麦香吃过不少苦,自然对她坚持要到京城来的原因,多少也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