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话,代表着你已经是凋零的花,再也盛开不了,一生为婢!
这是银河系的条令。
而且这黑山,这血花,是永远抹不掉的。
一次为奴,一世为奴!
所以,虽然这银河系里,也有很多人类纹着纹身,但除过奴隶,就再也没有将黑山和血花,纹在自己的手臂上。
“放开我!”
“你们放开我!”
晓曼被两个保安抓的胳膊有些生疼,她没有多少战斗力,而能在这里当保安的,个个战斗力都在三万以上,最起码,不能比这里的的导购差!
导购都能虚空悬浮,他们当然也要可以!
而晓曼却只是个连五千战斗力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会受得了他们这么强大的力道。只是一瞬间,她圆圆的胳膊,就被箍出了两道轻印。
只是两个保安,哪会理会她的喊叫。
一个奴隶罢了,他们就是在这里打死,也不会有人为她们出头的。大不了老板来了,再陪他一个奴隶就是。
“你们放开我!”
“我是跟着老板来的!”
“我是跟着人来的!”
晓曼都快疼的哭了出来,但还是很大声音的喊道。
现在的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的受不了而哭,还是为自己受了不公正的待遇而哭,她在以前,也是家人的小公主,也是父母口中的小宝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
但变故一起,她就成了奴隶,成了别人可以随意辱骂的对象。甚至就是别人把她活活打死,也只是陪主人一些钱罢了。
甚至她都不知道,她这一生,会操持最肮脏的职业,靠出卖肉体为生。
虽然还没有真正做过,但这远么?
今晚说不定就要陪客人过夜!
她也想逃,但这根本就不可能!不说她的身体里,已经被植入了定位仪,只要跑出这昌明星,就会立马自爆,将她身体给炸开花。
就是她能跑出去,她又能去哪里?
家都没了,父母都死了,所有亲人都不在了,她如今也只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罢了。
有时候,她也想了此残生,但却始终鼓起不了勇气。
或者,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是她如今这个样子。
她在经过这几天的培训中,也是知道奴隶是不准独自进入商场的,必须有主人陪着,若是没有,就只能呆在特定的区域。
但刚刚,她是真的陪着“老板”进来的!
而且避开了老板,她刚刚闲逛的时候,也可是一直将你那手臂上的血色的花遮住的,就是生怕别人认出了她奴隶身份。
想不到,现在还是被人给认了出来。
“打死她!”
“这么能嚷嚷,把她打死!”
“若真有老板来了,我陪!”
“一个奴隶罢了,还没有一块表值钱!”
看到眼前奴隶还在挣扎,甚至叫嚷声音有些刺耳,让这妖娆贵妇更是大怒,直接一挥手,就指挥着边上两个黑衣大汉,冲上去,要将这奴隶打死!
不用保安了,她的保镖来!
一个奴隶还敢顶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找死!
还有,她的身份在这昌明星是多么最贵,能比她家里高贵的也就那么几家,就是把这奴隶打死了,她的老板找上来,又能怎么样?
给他点钱,他绝对屁都不敢放一个!
“好嘞!”
“大夫人,您瞧好嘞!”
随着她的命令,边上两个黑衣大汉狞笑着,掰了掰手腕,发出咔嚓卡擦的响声,就要动手。
他们也没将这奴隶放在心上。
打死就打死了,还能怎着!
他们家老爷和夫人,在这昌明星都是极有地位的,几个人能惹得起?
是有!但绝不是眼前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隶和她的什么狗屁老板!
而刚刚还抓着晓曼两道胳膊的保安,见到此景后也是连忙放开了手,想离这种事远远的。眼前的贵妇他们认识,是一个大人物的大夫人,地位尊贵,有权有势。
若不然,他俩刚刚也不会如此殷勤,对方一句话就立马行动。
“叫!”
“我让你再叫!”
啪!
黑衣大汉甩手,就是狠狠一道耳光甩了过去。他自信,只要被这巴掌甩实了,这女子的脸蛋绝对要瞬间肿的老高,嘴里的牙齿也要掉光!
绝对再发不出任何叫声!
“哎,可惜了,好漂亮的一个奴隶。”
“奴隶就是奴隶,就该呆在她们呆着的地方,这里是她们能来凑热闹的么?”
就连一个导购,也是面带鄙夷之色。
虽然觉得这贵妇有些狠辣,但就应该如此。若不然,她们昌明大厦成了什么地方了,连奴隶都敢进来,难道,要让她们这些导购伺候奴隶不成!
“老板!”
挣扎着的晓曼,突兀看到围观中人群中的一道身影时,眼睛一亮,甚至不由的喊了出来,但看到对方眼中冰冷的眼神,以及没有丝毫的动作时,却是心中一凉。
对方不想出头!
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为她丢人!
是啊!
自己只是个奴隶,对方怎可能出手相救?
况且,陪睡的没了,再找一个就是,何苦要为了自己站出来,得罪眼前的贵妇?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贵妇有权有势。
若不然,哪敢这样叫横跋扈,还能指使手下,就这么要将她打死!
“呵呵。
突兀的,晓曼笑了。
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贵妇,以及快要到脸上的巴掌,还有无动于衷的“老板”,甚至周围议论纷纷,如看猴子一样看她的围观人群,她突兀笑了。
笑的是这样的嘲讽,笑的又是这样的凄凉。
是啊!
她只是一个奴隶罢了。
一是为奴,一世为奴,谁会为她一个小小奴隶出头?
这世上,除过她死去的父母和弟弟,就再也没人会这样做了。
她已经没了亲人,她已经在这世上,成了无根浮萍,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打死就打死吧,权当这世上,从没有出现过她晓曼这样的人。
想着,闭上了眼睛。
脸上,没有了恐惧,反而涌现的,尽是决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