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折腾了大半夜,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白若竹这才找了机会,让江奕淳守着普如大师,她悄悄进了空间之中,看到了普如大师塞给她的东西。
是一支很小巧的黄金挂饰,样子有点像个小号的如意,上面绘刻了精细的花纹。
上面有个很小的洞眼,似乎是挂绳子用的。
白若竹比了比大小,做腰坠小了些,似乎是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这东西造型和佛家似乎没什么关系,出家人也不爱那些黄白之物,普如大师怎么会特意藏了一个黄金吊坠呢?
可见这东西很关键,普如大师怕自己保不住某个秘密了,将它交到了白若竹手里。
白若竹又反复看了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东西先放在了空间之中。
等她出了空间,江奕淳还在屋里对着影子忍者画的字符研究着。
“你拿反了。”白若竹过去纠正了他一下。
江奕淳抬头,眼底带了些笑意,“就是要倒过来看,我刚刚发现了一些玄机。”
白若竹急忙结果纸,倒过来看了半天,她突然发现和前世看到的曰文很像,只可惜她曰文不好,也看不懂个究竟。
“你看这两个符号,反过来跟另外两个符号就很对应,现在是要反着看的。”江奕淳指了指两个字说道。
白若竹看看是这个道理,这条线索可以提供给松田,或许能有不小的发现。
“好了,别想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你累坏了。”江奕淳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白若竹确实很累,想想明天还要给普如他们治病,只好把黄金吊坠的事情先压下,想着明天再跟他说吧。
她在旁边的软榻上和衣躺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江奕淳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不由想起白天着火时的情景。熊熊燃烧的藏经阁突然倒塌,他冲过去带她扑了出来,如果慢一点,她可能没被砸到,也要被大火伤到。
即便是一点点的小伤,他也不忍她去承受。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应该能和孩子在一起,过着快乐的曰子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白若竹就醒了过来,她见江奕淳眼底有了青色,心中十分不忍。
“你去睡一下,到中午我再叫醒你。”白若竹说道。
“没事,我不累。”局势不明了,江奕淳不放心去休息。
白若竹板下了脸,“叫你休息你就去,否则你精神不好,遇到情况怎么办?白天人多,大家都醒了,还能有什么事?”
江奕淳见她真的生气了,才听话的去休息了。
没多久普如大师终于醒了过来。
白若竹给他倒了一小杯温水,高璒他们帮忙扶着,让他喝了一点水下去。
“我……”普如歉疚的看着白若竹,他知道自己不该把麻烦带给眼前这个女子,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等你好了再说,没有我们在,没事。”白若竹扶他躺好,语气笃定的说道。
普如明白过来,她意思把东西收好了,也不会追问他,一切等他好些了再说。
“谢……谢。”普如的嗓子伤了,说话很艰难。他眼里涌满了泪水,如果不是碰到他们,他现在肯定已经葬身火海,甚至师父临终前的嘱托……
“多,大师你好好养伤,这里有我们,你是普灯大师的师兄弟,我们一定会帮你的。”高璒开口说道。
普如已经几次听到了普灯的名字,他从来没机会见过这个跟他同辈的师兄,也从来没听到过他的名字,但从白若竹他们的态度来看,他们十分尊敬普灯,对招提寺的帮助也是因为普灯。
“有……时间……跟我讲……讲普灯。”普如沙哑着嗓子,艰难的说。
“等忙完这些伤者,我有空来跟你讲。”高璒最是感念普灯大师的恩情,立即答应了下来。
……
“你说影子忍者?”赤松将军听到新野的禀告,不由露出了惊讶之色。
旁边站着的甪直也十分的吃惊,“你没看错?”
新野恭敬的行礼,“大人,我没看错,人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容貌早已毁掉,舌头也是割了的。”
“影子忍者素来神秘,他们怎么可能抓住?”甪直不相信的说,“怕不是真正的影子忍者吧。”
新野见过没死的影子忍者的身手,心中有些不赞同他家大人的看法,但他一直服从于甪直,下意识的没有反驳。
“他们用了什么法子抓的人?”赤松将军问道。
“他们中有阵法师,用了一种十分神秘的阵法,可以让土遁的人行动减慢,但还是让几个逃脱了。”新野如实答道。
赤松将军许久没说话,末了才来了一句:“中原武学果然博大精深啊,这种阵法我是闻所未闻啊。”
甪直却不赞同的冷哼了一声,新野看看又忍不住说了看到白若竹救人的手法。
“你看她用许多银针保住了普如大师的命?”赤松吃惊的问道,“难道是华佗针法?”
“当时有大夫也这样问,她说不知道叫什么。”新野答道。
赤松眼底更多了些探究之色,半晌,他对甪直说:“你派人去查查天皇那边的动静,看看天皇为何要派影子忍者动手。”
说着他带了摸嘲弄之色,“天皇派影子忍者暗杀,却被丹梁国的使者斩杀了几个,真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是,属下这就去查。”甪直起身行礼告退,新野也行礼一并告退。
等出了将军的书房,甪直沉着脸对新野说:“你去招提寺盯紧了,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利于将军的举动。”
“是,大人。”新野应道。
“还有……”甪直拉长了声音,“下次别在将军面前夸奖那些使臣了。”
新野愣了愣,随即感觉到了甪直身上的寒气,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大人,属下明白了。”
看着甪直走远,新野心慢慢沉了下去,他觉得自己该和那些丹梁人保持些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