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罕眼底发寒,抬手止住了手下的动作,盯着白若竹问:“你怎么知道是邪蛊?”
白若竹冷笑起来,“寿蛊老人来找过我,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如今他人已经销声匿迹了,你要找到他有多难,恐怕不需要我提醒吗?所以目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解决办法,你不要慎重考虑考虑?”
“我最恨人威胁我。”赛罕冷冷的说。
白若竹唇角扯起,“我不是在威胁你,不过是跟你谈个交换条件,想来你也不愿每天被痛苦折磨,只能靠喝下大量的酒水来勉强压制吧?何况你还不知道哪一天它突然就反噬了,到时候你恐怕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说条件吧。”赛罕眼睛眯了起来,里面射出危险的光芒,好像白若竹这个条件一旦提的过分,他便会直接杀了她。
但是白若竹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赌赛罕不敢就这么杀了她,虽然他是个疯子,但也是个不想死的人。
另外,她也赌他根本就不想这么轻易的杀了她,对于他来说,这样太便宜她了。
“放了她们两个。”白若竹说的干脆而简洁。
“现在不行,放了她们,我的位置就暴露了,否则谁会想到这片焦土之下还藏了人呢?”赛罕有些得意的笑起来,但很快脸又沉了下来,“再说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又岂会那么容易上当?”
白若竹心中一紧,脸上却努力让自己表情不变,她也知道赛罕没那么好糊弄,只是她现在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
与此同时,剑七已经找到了江奕淳和律,楚寒因为担心樱彤和妹妹,也协同一起找人。
剑七说了白的安排,江奕淳当时就暴怒了,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叫道:“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当的?你不知道赛罕是什么人吗?就让自己主子去涉险?如果是晨风、暮雨陪着,会让若竹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吗?”
律和楚寒急忙拉住了江奕淳,两人都劝了起来,剑七没挣扎也没解释,只是沉着脸说:“先去救主子,完后属下自己去领罚。”
律有些不忍,他是做影卫的,自然知道那种时候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他也知道楚寒并没有错,他必须听从白若竹的安排,所以心中有些同情楚寒。
江奕淳甩开了楚寒,“她还说什么了?”
楚寒指指肩头的小毛球,说:“主子说她的宠物会告诉你她的位置。”
律看向小毛球,不解的问:“宠物是什么?”
江奕淳微微皱眉,急忙说:“是她用术法幻化出的,所以能找到她,但这东西很耗费精气,你平日里见不到的。”
养蛊这种事情在丹梁国被视为邪术一般,许多人都不知道蛊还有良蛊,如果让律知道白若竹养了蛊虫就麻烦了。他也心中暗骂白若竹疯了,竟然把小毛球都拿了出来。
小毛球大概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有些不习惯的钻进了江奕淳的怀里,头朝前方点了点。
“咱们按它说的方向找去,得快一些。”江奕淳说着上马,朝前面奔去,众人急忙跟了上去。
不想走了一半,小毛球突然急的团团转起来,那意思它感应不到白若竹了!
江奕淳跟小毛球接触的最多,很快就明白了它的意思,一张脸更黑成了焦炭。
“应该是有什么阻拦了它的感应,现在这宠物也找不到若竹的位置了。”江奕淳咬着牙说道,还狠狠的瞪了剑七一眼。
“这、这可怎么办?”楚寒担心的问道,失踪的一个是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妹妹,一个是互生情愫的姑娘,还有一个是救过他性命的恩人,而恩人也是为了他的妹妹和爱人去犯险的,他能不急吗?
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事,他都会悔恨终生。
“到这里断了,很可能离这里不算远,大家分开搜寻,把附近一片都搜了,如果有发现立即发信号。”江奕淳猜测是赛罕身上的邪蛊遮盖了白若竹的气息,但邪蛊不太可能遮蔽整座京城,所以赛罕他们应该不会藏的太远,更不可能出了京城,还能遮蔽到京城里。
到底是哪里呢?
他和其他人分开搜索,可时间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直没人发信号弹,他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他暗中发了信号,动用了楼上楼的力量,没多久后,有人报,之前发现一批人去了烧成废墟的柳巷。
江奕淳立即驾马赶去柳巷,然后发了信号弹。
第一个赶来的是剑七,刚好他看到了离开的楼上楼的人,他眼中不由有些起疑,江奕淳一扭头看到剑七,心中有些惊讶,但也起了一丝杀心。
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是楼上楼的人,更不能让商会知道楼上楼在京中的势力!
一时间他内力已经聚到了掌心,但脑海中突然冒出了白若竹的笑脸,他的手又无力的垂了下来。
他不能杀了剑七,至少不能不跟白若竹商量就动手,白若竹知道真相会恨他的。
剑七感觉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杀气,脸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怎么会在这里?是有密道吗?”
“附近有民众看到一些陌生人到这里,之后又都突然不见了。我觉得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得好好的找找机关在哪里。”江奕淳说道。
“好,我们分头找。”剑七说完转身冲去了废墟,暗暗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
很快,律他们也找了过来,紧跟着是宁誉骑马赶了过来。
“我一直在找你们,刚好看到信号弹就过来了,现在怎么样?”宁誉问道。
“应该是下面有个密道,还没找到机关。”江奕淳说道。
宁誉拿出罗盘,一只手结印算了起来,众人都知道这密室也是讲究奇门遁甲方位的,宁誉来算位置则比他们无头苍蝇一般的找更快。
而就在此刻,暗道里发出一声惨叫,白若竹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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