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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的怒火慢慢消了下来,点点头说:“还是你们够冷静,我着暴脾气可没少吃亏啊。”
“我也赞同若竹的法子,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敢这样害咱们,这笔账一定要好好算算!”纪铃气愤的说。
“小铃,待会凤九过来,你别跟他提,以他的脾气肯定要去找二长老麻烦,别再连累了凤家。”纪筠儿突然说道。
纪铃点头,“就咱家人知道,不说出去。”
三长老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很喜欢纪铃说的“咱家人”,他没被当做外人呢。白若竹注意到他的反应,又悄悄看了看奶奶,似乎奶奶美没有过别的想法,一直当三长老是哥哥一般。
“那这几曰我们用水都小心些,井里的水还要打,免得引起对方怀疑,但吃用的水要另外取。”白义宏提到。
白若竹点点头,她爹如今思虑越来越周到了。
众人商议了一番,暂时先用缸里的水,井水打进来做做样子,然后倒了就好。
这样到了晚上,果然下毒的人再次出现,给井里洒了些曼陀罗花粉。这一次三长老他们都没睡,躲在暗处悄悄看着,白若竹则又看到桃林边站着的凤承,他见她不动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白若竹很想问问家里其他人看到凤承没,又怕被下毒的人发现,只好咽回了肚子里。
等下毒的人离开,白若竹也躺下睡觉,结果梦里又梦到江奕淳一身是血,越走越远。
她惊叫了一声醒来,还吵醒了旁边床的小跳跳,她急忙抱起来哄了一会儿,孩子才止住了哭声继续睡去。
白若竹心底一片凄凉,怎么会连续两个晚上做这样的梦?是阿淳真的出事了?还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她心情烦躁的打开了窗户,夜风带着桃花香气拂面而来,她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了,心里的抑郁也散了几分。
突然,那道苍白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桃林边的一棵树下,远远的看着她,俊美的脸上带着些担忧的味道。
白若竹皱眉,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不是人呢?但他也不是鬼,那是什么呢?
远处的凤承突然张嘴,声音很轻的飘来。
“你中了诅咒。”
白若竹心里跳了跳,“什么诅咒?冯家下的?”
凤承摇头,“不确定,可能是进来之前,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白若竹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情绪更加的低落了,难怪她总做不好的梦,就是因为诅咒的缘故吗?
“如果诅咒一直没破除,我会怎么样?”白若竹问道。
“反复做噩梦,精神恍惚,直到崩溃。”凤承顿了顿,“最后应该是像得了失心疯那般吧。”
白若竹觉得头更痛了,她烦恼的捶了捶头,问:“你有办法破除吗?”
“我若有办法直接帮你破除了,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凤承说着微微摇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几分,“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人,你认识能破除诅咒的人吗?”
白若竹第一个想到了傲松,但又不确定傲松是否有办法,毕竟傲松还是个小姑娘。又想到了高蹬认识的那位女高人,可高蹬远在去京城的路上,那位高人也不知身在何处。
“我想你帮我看看我的丈夫,看看他是否安全。”白若竹突然说道。
凤承愣了愣,“他在哪里?”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那么远的距离,她叫凤承去看,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跟着丹梁皇帝去夺回江山了,现在应该快到丹梁的京城了吧。他身边有位医圣,应该有办法找人破除我的诅咒。”白若竹说道。
“好远”凤承说着好像在考虑什么,但很快他点点头,“好,我这就出发。”
“还是算了,你帮我出去找个商会送信吧,商会能传信给阿淳他们,也能很快传信回来。”白若竹急忙说道。
凤承点点头,“这样也好,你信写好交给我吧。”
白若竹转身去找了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凤承。她本不想阿淳担心,但她也不想再见到阿淳的时候,自己成了个疯子。同时也担心自己的这个状态继续下去,会伤到身边的家人和孩子。
她看了眼熟睡的三个孩子,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厉害的毒她都有办法解毒,不就是一个诅咒吗?就能把她难住了?
凤承接了信,大步朝谷外走去,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可以自由进入九黎结界。
第二天,白若竹找了三长老、姑姑、凤九谈话,说了自己中了诅咒的事情,她没打算告诉奶奶和爹娘,免得他们太过担心,尤其是她奶奶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
“不知道你们可有认识擅长破除诅咒的高手?”白若竹问道。
纪铃担心的拉住白若竹的手,“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二长老那边做的?”
“不确定,可能是进谷之前就中了的,也可能是最近几天,还不能确定是二长老做的。”不过白若竹心里觉得不太像二长老的手笔,如果二长老像找回那块黑色陨铁,就不可能让她疯了,否则怎么从她口中问出陨铁的下落?
“你是怎么发现的?”三长老突然问道。
白若竹想说是凤承讲的,但想想大家都没见过凤承,她说出来好像个笑话,便改口说:“我曾是占星塔的弟子,学了些基础的术法,虽然研究不深,但还是察觉到自己出了问题,我已经连续两晚做噩梦惊醒,外加胸闷头痛了。”
三长老点头,“族中十长老对咒术有些研究,我找他给你看看。”
说着他要朝外走,白若竹急忙起身,“我随你一起去拜访十长老吧,你们是长辈,怎好劳动你们跑来跑去的。”
三长老露出赞许之色,这孩子不骄不躁,实力出众却没有冯家丫头那样的目中无人,确实是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