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有刺客!”白若竹第一时间叫了出来,剑七立即带人将白家人给护着了,但此刻那到闪光已经离弦,朝他们冲了过来。
铛的一声脆响,薄群挡在胸前的剑被撞的直颤,有打到他的胸口,他整个人连着退了三步,一口血翻了上来,被他咬牙给咽了回去。
因为一众人就在城门外,守城的士兵离的很近,一听到动静立即护了上来。晨风身形一闪,朝冷箭射来的方向追去。
白家人都吓的脸色惨白,江奕淳也是心有余悸的护着白若竹,但他们都明白这冷箭是朝着薄群去的。
“侯爷,你没事吧?”薄夫人担心的扶住了薄群。
薄群脸色有些不好看,“没事,看来又是冲着我来的。”
薄夫人露出担心之色,“到底是谁做的?这、这可怎么办呢?”
饶是薄夫人平日里再稳重,此刻也被冷箭吓的有些着急了。
白若竹也看向薄群,内伤最好是自己调理,她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薄群上前两步,朝白若竹作揖,说:“若竹,你又救了我一次,多亏你刚刚反应快提醒了我。”
白若竹目光幽寒,“曾经他们也这样暗箭伤过我二哥,可惜我没在身边提醒,所以这七杀阁是不能放过了!”
薄群一窒,“你是说这次还是那个追风?”
“看箭应该是。”白若竹说道。
薄群露出怒容,“是该把七杀阁一网打尽了!”
江奕淳听了压低声音说:“这事得从长计议,现在不便多言,我们手中没有兵力也难以实现,最好慎重一些的好。”
白若竹明白他的意思,最主要是他马上要去雾苍山了,这些事情最好等他从雾苍山回来再商量,但他不变跟薄群说。
“对,我们从长计议。”白若竹点头说道,说到做生意她确实在行,但这样围剿杀手的事情,她可不敢随便揽这种瓷器活。
这时,晨风回返,他冲江奕淳摇了摇头,看来追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这种杀手能躲在远处放暗箭,肯定是放一箭立即逃走,即便不成功也会再寻机会,从这里赶过去,对方肯定早就跑远了。
“薄侯爷,不如你赶快回府休息下吧,身体最重要,其他的慢慢再说。”白义宏见薄群的脸色很不好看,在旁边劝道。
薄群点头,他也是被气的,这阵子已经是第二次了,如果今天没有白若竹的提醒,他现在会不会躺在血泊之中,胸口插着那支冷箭呢?
此地不宜久留,众人返回城中,街角一处坐了一名喝凉茶的年轻人,他穿着朴素的短打,头上用了根破破烂烂的头巾。
这是个极普通的平民青年,他坐在那里不会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只是谁也没看到他低头喝茶,眼睛却朝跟着江奕淳等人进了城门的白若竹。
他眼睛微眯,这个女人坏了他几次好事了,他很好奇她刚刚为何能察觉到他的存在,明明不是内功很高深的人啊,他更好奇离的近了,那女人是否能发现他。
常年的杀手生活,已经磨练了他的心性,不管多气愤,多想拧断白若竹的脖子,他情绪都不会有什么波动,更不会放出一丝一缕的杀气。
白若竹众人上了马车离开,她并没有朝年轻人看一眼,甚至根本没注意过那个人,更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追风。
三日后,皇上下密旨,命江奕淳暗中带一批人马奔赴雾苍山,带上纪冰琴去验证她说的关于吴氏后人血脉解锁的事情。
“娘子,给个笑脸好不好?雾苍山又不算太远,我没几天就能回来了。”江奕淳说着捏起她脸颊的一绺碎发,缠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她不是娇滴滴柔情似水的女子,却早已将他曾经冰冷的心化为寸寸柔肠。
白若竹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确实不高兴,但并不是生他什么气,就是不高兴这件事。本来他要离京就已经很烦了,现在还总跟那个纪冰琴一起,想想就不爽。
“我又不会让纪冰琴跟我,皇上另外还派了影卫保护她,你实在不爽就让她一直迷糊着,总翻不出风浪来了吧?”江奕淳又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白若竹撅撅嘴说道,但她可不能真这样做,让那么多影卫知道她这样对待皇上的人,难保皇上不生气。而且要是中了毒,她的血不管用了呢?
江奕淳一副讨好的表情,拿出一只锦盒递给白若竹说:“送给你的。”
他倒是学会了现代男人搞定老婆的高招,就是时不时送礼物,这悟性还蛮高的。
白若竹接过锦盒打开,不由愣住了,里面竟然躺了一条钻石项链!
要知道此时的丹梁国是没有钻石这玩意的,它就跟西洋镜一样,只能从西域或者罗刹国那边传过来,但因为路途遥远,商人们来往的少,再加上物以稀为贵,东西都格外的昂贵,就像西洋镜一样,一般小康之家都不舍得用的。
这么一条钻石项链得多少金子啊!
“这得多贵?你这太浪费钱了!”白若竹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但她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很喜欢这条钻石项链。
江奕淳笑了起来,嘴角扬的老高,“你是我娘子,我不给你买给谁买?银子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白若竹噗嗤一声笑了出去,之前心里的不快去了大半,嗔了他一眼,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花言巧语了,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存不下银子,不会是总买东西送什么女人了吧?”
江奕淳原本还挑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了下来,整张脸都僵住了,“怎么可能?我是吃住都大手大脚的习惯了,还有一些打赏或者给手下了。”
看着白若竹越来越阴沉的脸,江奕淳郁闷的想杀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想哄娘子开心的,怎么就说不清楚了?
突然,他看到了白若竹眼底闪过的狡黠之色,一个附身就压了过去,“好啊,敢戏弄为夫,看为夫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