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国师了,心中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她听说国师什么的不都是少见的能人异士吗?
“好,我带虎子和冬青去吧。”白若竹说道。
“应该没问题,就是暗卫不能进塔,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惹来不必要的误会。”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等江奕淳去上朝,白若竹估摸着时间,叫了冬青,然后让人扶了虎子去了占星塔。
虎子这几天倒没有再发狂过了,但他也静的可怕,真是印证了傀儡这个身份。而且白若竹还发现一点,他身上原本有点药味,本来好像身体不好,常年喝药养着的那种味道。可是这几日下来,虎子身上药味散的差不多了,就有淡淡的腐臭味传出。
白若竹猜想尸体傀儡怎么说也是尸体,大概是鲁聃通过什么药物保持尸体不,但因为虎子已经离开了鲁聃,味道就慢慢泛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虎子要逐渐在人前烂掉一样,比当初看到尤甚死后,脑袋里还有蛊虫钻出来还有些渗人,因为虎子能说话能动,太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冬青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天天以泪洗面,只是她不敢奢求什么,只想着弟弟能早些解脱。
三人到了占星塔门口,在外面通传,很快有小童引了他们进去,白若竹按江奕淳交待的,让剑七他们留在了外面。
小童悄悄看了一眼,眼中带了些满意之色,白若竹看在眼里,就知道做对了,怕是她要带护卫进去,小童一定会开口斥责她,甚至语气非常的不好。
没了护卫,只能冬青扶着虎子,走的有些吃力。好在占星塔也不大,小童走的也慢,很快就看到了一袭穿青衫的背影。
“上师,人到了。”小童说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青衫男子转过身来,白若竹看的不由一愣,这国师怎么这么年轻?不是说先帝时候就在占星塔内了吗?这都不少年了吧?难道有驻颜之术?
“江夫人怕是误会了,在下宁誉,是国师的弟子,师父身体微恙,此事就交给我来处理了。”青衫男人瞧出了白若竹的疑惑,笑着解释了几句。
白若竹急忙朝他行礼,国师的徒弟也不是一般人,自然得以礼相待了。
“那就有劳宁先生了。”白若竹躬身行礼,客气的说道。
宁誉看样子可能都不到二十,他被白若竹这样客客气气的喊了“宁先生”,略显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倒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冬青也急忙朝宁誉行礼,虎子依旧是木木呆呆的,宁誉看向虎子,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
“那邪医师鲁聃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他竟然制作这么阴损的傀儡,还是用这样的幼童……”宁誉说的格外气愤,只是他看着文静,也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倒显得没什么气势。
冬青噗通一声跪下了,“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就算不能活着,也希望他早点得到解脱,能够重新投胎做人。”
宁誉急忙让冬青起来,有些不忍的说:“还好你发现的及时,如果你弟弟的魂魄被吞噬超过三年,就永远无法得到解脱了,而是被这傀儡真正的化为己有,等于是死了鬼再死一次,实在是太过残忍。”
冬青想到虎子死了也不到两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们且退开,让我施法度化里面的灵魂,然后毁了这具尸身吧。”宁誉说道。
白若竹急忙拉了冬青一把,退到了旁边。
很快宁誉念咒施法,看起来好像是道家的法术,白若竹觉得稀奇,便顺了耳朵去听,结果不知不觉就听了进去,还觉得那法咒听着格外的舒服,让她浑身都轻松了许多。
结果等白若竹睁开眼睛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她人竟然站在半空中,而她下面正是念咒的宁誉,还有一脸紧张的冬青,以及……
那人站着一动不动,穿的正是她近日穿的玄色郑重些的衣衫,那不就是她的身体吗?
意识到自己的现在是游魂状态,她立即看向宁誉,难道是这个看着青涩的少年要害她?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回身体里,至少不能等宁誉忙完了再来对付她。
她在空中使劲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很难移动,身子有一股力气在拉扯她一样,而她的身体里仿佛也有一股力气在拉扯她,所以她还悬浮在半空中,只是眼看着要离身体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她好像游泳一样划动手脚朝自己身体游去,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才终于近了一分,但这已经让她看到希望了。
“急急如日令,送亡魂速去投胎!”宁誉突然声音提到了几分,手中凭空多了几张符纸,他扬手抛到半空中,符纸自己着火,在空中烧成了灰烬。
一时间那傀儡里有三个模糊的影子被扯了出来,分别别烧成青烟的符箓给吸了过去,虽然他们挣扎的厉害,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而白若竹突然觉得一股巨力拉扯她,瞬间被拉的和尸体更远了,而且要看着她也要被拉去投胎了!
不行,她不能走,她有家人,有丈夫有儿子,她如果现在投胎,身体就会死掉,阿淳和家里人不知道该有多伤心了。她也不能让蹬蹬那么小就没了娘,没娘疼的孩子最可怜了!
白若竹急的泪流满面,但她如今是魂魄体,眼泪根本就不会真的流下来,甚至她已经不管不顾的大喊了,可是不管是冬青还是宁誉都没朝她看一眼!
他们听不到她的声音!
白若竹快绝望了,她真的要去投胎了吗?就这样死了吗?早知道会被勾了魂,她就不该一同进来,她更不该去听那些该死的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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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而明早飞机团里要求4点半起床,还能睡三个半小时,我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