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整齐的束在头顶,并没有像杜仲书那样扎一根嵌玉的束带,就只是用一根简洁的发带束住,整个人看着格外的利落。
身上的青衣像是武人穿的衣服,不似文人那种直裰,却也不像庄户人家那样清凉的短打,袖口跟裤腿都是束起来便于活动,但看面料却似乎价值不菲。
作为现代人,白若竹对古代的衣饰并没有什么研究,却觉得这身衣服看着普通,可穿在这名男子身上格外的好看,只是他脸上表情清冷,让他多了些凌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突然脑海中冒出前世看过的一幅水墨画,里面的画中仙是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却意境十足,看画的人心中会生出心目中画中仙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这男子好像那画中仙,如果再穿上一身白衣,就更像落入凡尘的谪仙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气质清冷,好像画中仙一样的男子,白若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好像前世看到明星一样,只是这次是古装版的。
可是,她忽略了一点,这里是古代,即便丹梁国民风开放,却也不赞同女子就这样直勾勾盯着男子看的。所以她突然发现男人的视线扫向了他,眼中闪过讥诮之色,甚至他骑马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听到他用鼻子哼了一声。
虽然声音极轻,却表达了主人的不满和鄙夷。
王婆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讲村里人的八卦事,根本没注意到骑马男子的异样,可白若竹脸却冷了下来。
她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就好像漂亮的花要让人欣赏一样,用得着这样鄙视她吗?而且他那傲慢的架势真让人恼火,白若竹咬了咬牙,不看就不看,谁知道会不会长针眼啊。
牛车进了镇子,就把她们放了下来,王婆子热络的挽了白若竹的胳膊,倒弄的白若竹有些不自在,她状若不经意的挣开了王婆子的胳膊,好像自言自语的说:“这身子沉了怎么就那么怕热呢,哎呀,又是一身的汗。”
好在王婆子听了进去,没再去挽她的胳膊。
两人朝集市走去,还没到集市口,就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婆子说话,那婆子说的唾沫星子横飞,还一个劲的跟人指自己的牙齿,为了让众人看的更明显些,那婆子呲牙呲的牙肉都露出来了。
王婆子好事,有些好奇的看过去,“咦,那边是干嘛呢?咱们过去看看?”
白若竹做出难色,王婆子却更加感兴趣了,拉了白若竹就往过走,离近了便听到那婆子说的话了。
“我还能唬你们不成了,人家说挑那啥运气好的人赠送牙膏试用,婆子我运气好,你们自己不会看看我这牙白没白啊?”那婆子是个大嗓门,还没靠近就能听到她嚷嚷什么了。
“哎呦,那杜家药铺还送人不?能送我点吗?”旁边一名婆子羡慕的问道。
说话的婆子露出得意之色,“我估摸着人家也不能总白送吧?这个是看运气的,不然你们自个儿去问问呗。”
白若竹在旁边小声嘀咕,“她说的拿什么东西既然这么好,要是拿去送人也能算是厚礼了吧?”
王婆子眼睛亮了起来,“不是好些人想要吗?如果拿去卖肯定不少钱。”
白若竹急忙点头,“王大娘就是聪明。”
王婆子被白若竹夸的有些飘飘然,急忙说:“走,我们去那什么杜家药铺看看,等等找人问问路。”
庄户人家多数身体好,就是有点小病也有祖辈传下的土方子自治,或许厉害点儿就找村里的李大夫诊治,而李大夫那边一般都备有药材,所以很少有人专门到镇上抓药的。
而且镇上并非杜家一家药铺,所以之前杜仲书才会面临营业额的考验,而且杜家药铺位置有些偏僻,所以王婆子根本不认识路。
这一点正好合了白若竹的心意,她笑着说:“王大娘,我之前去过一次杜家药铺,应该记得路的,我带你去。”
“那太好了,咱们赶紧着,说不定去晚了讨不到那什么牙膏了。”王婆子满脸放光,拉着白若竹就朝前走,脚下都轻快了几分。
还好白若竹最近经常走路锻炼,否则还真有点跟不上王婆子的速度。
白若竹领了王婆子绕了小路,很快就走到了上次的巷子附近,那边有些偏僻,却是真的离杜家药铺很近,而她猜想刘三媳妇跟她表哥是常在那里私会的。
毕竟古代可没那么方便,镇子又不算大,两人如果去酒楼或者客栈开房,很快就会被传开吧。
“咦,好像是朝这边走,瞧我这肚子越大怎么记性越不行了。”白若竹语气带了些懊恼的味道。
王婆子倒没怪她,说:“那是肚里的娃娃分了你的聪明劲儿,以后保准是个聪明娃!”
白若竹笑笑,没再说话了,因为她已经隐约听到了巷子深处的声音,再说话惊动了里面的两人就前功尽弃了。
王婆子很快也听到了动静,她大概是听墙根听出经验了,突然眼睛瞪的老大,压低了声音几乎用口型在跟白若竹说:“别出声,我过去看看。”
也不等白若竹点头,她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然后把头从拐角处探了出去。
白若竹也慢慢走了过去,就听到巷子深处的曹乐生流里流气的说:“表妹,你看我白得的牙膏不错吧,这牙齿也白了,嘴里也好闻了,不然你亲下试试?”
刘三媳妇露出羞怯的姿态,却还是让他香了一口,然后搂着他脖子撒娇起来,“表哥,这么好的东西你也给我一点啊,下次你亲的时候也好闻一些嘛。”
曹乐生毛手毛脚的在刘三媳妇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脸上的笑容变的淫|荡起来,“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虽然这东西是我运气好白得的,可用完一样要花银子再买,所以你想要就得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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