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应该是以国家的名义制定和实施的,劳工部所颁布的只能是规章或者法规,不能称为法律。
看见这个时候人们对法律的认知有多么的混乱,这里面还包括了他的崇文弟子。
高峻山认为,华夏国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是应该要修立华夏国宪法了,之前所用之律典是沿用前朝的,后来六部又各自修订了一套法规。
高峻山决定把修宪这个责任交给首辅助理李林先去做,李林先是首辅的接班人,等他把修宪的工作完成之后,也就该他上任首辅之职了。
他又为李林先安排了一个助手,这个助手就是他的第六个儿子高蓝天,高蓝天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是应该参与一些行政管理方面是的事务。
高蓝天是他与韩雨烟生的儿子,在七个儿子中排行第六,小名六宝,目前还在崇文医学院学习,他的指导老师是贾太初。
他的七个儿子分别用赤(红)、橙、黄、绿、青、蓝、紫取名,所以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第几个儿子。
他做出决定之后,立即给首辅百里沙发报,希望能够在两年内把华夏国的宪法制定出来。
时间已经是1658年的12月了,湍急的卡斯科奎姆河面卷起了二丈高的巨浪,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暴雨来临的感觉。
高峻山坐在“金陵一号”战列舰的休闲厅的躺椅上,看着天空不断变换着的乌云。
“皇上,这个天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负责警卫的李虎提醒高峻山。
高峻山问李虎:“小虎子,我们在这艘舰上住半年多,你有没有厌烦呀?”
李虎曾经是孩儿兵的头领,那个时候就被大家称为“小虎子”,现在他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高峻山还是叫他“小虎子”,已经改不了口。
李虎道:“皇上忘记了我是漕帮总督吗?我身为漕帮总督,在船上生活已是很平常的事了,我怎会厌烦船上的生活呢。”
高峻山道:“我们这一次可能会在船上待很长的时间,因为白令海每年只有九月份才可以通航,我们来到了这里一时半会的回不去的,我们眼前新乡港的建设也不尽人意,速度太慢了,现在只能委屈大家在舰上了。”
李虎道:“皇上,我们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在舰上,日晒不着,雨淋不着,风也吹不着,我们在舰上生活得很安逸很舒坦,一点都不委屈。”
“舰上的生活的枯燥无味的,朕是知道的。你告诉你的兄弟们,白天可以分批上岸去散散心,朕这里用不着太多的警卫人员。”
李虎道:“皇上不用为那帮臭小子操心,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今后几日的天气会越来越坏,乘这两天天气还好,朕给你们放几天的假。”高峻山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这个鬼天气,真不让人省心!”
“多谢皇上!”
高峻山拿起桌子上的望远镜,他走到舷窗边上,用望远镜注视着河岸边正在忙碌修建码头的工人们。
新乡码头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战,主体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工人们日夜不停地赶时间,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再过十天半个月,下大雪之后,码头的施工就不能进行了。
“皇上,马司令到!”
高峻山正在看着码头上忙碌的工人,听到李虎的禀报,他放下望远镜,转过身对李虎道:“请马文进来。”
一脸疲惫的马文进来之后向高峻山行礼道:“给父皇请安!”
“坐,看你一脸的疲惫,又是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吧?”高峻山关心地问。
马文虽然很疲劳,但是他没有马上坐下来,而是先扶高峻山在躺椅上之后,他才在高峻山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李虎忙不迭地为高峻山和马文斟茶。
李虎退出去之后,高峻山对马文道:“朕一直都在关注码头上的进展,虽然进展很快,但是这个天气变化得更快,眼看就要到新年了,这个月份一结束,河面上很有可能会结冰,码头的施工就必须停下来。”
马文叹气道:“这一停要到何时才能开工呀?”
高峻山道:“我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对这里的气候变化不了解,如果这里被冰封了,至少要等到明年五六月码头才可以继续施工。”
“时间不等人呀!”马文道。
高峻山问:“码头工人们这样日夜的加班加点工作,你有没有给他们增加补贴?”
马文道:“一切都按照父皇的吩咐去做了,码头工人的积极性很高,纷纷表示一定要在冰冻之前完成码头工程建设。”
高峻山提醒道:“这种加班加点的工作热情是值得提倡的,但是我们不能违背自然规律,如果工期不能按时完工也不是谁的错,你心中一定要有数。”
“孩儿谨遵教诲!”
高峻山强调:“你们与时间赛跑的精神值得提倡,但是工程质量一定要保证,你可知道,码头工程是百年大计,绝对马虎不得。”
马文保证道:“我们的建筑工程师也是二十四个小时跟班作业,工程质量保证是最好的。”
高峻山指着舷窗外对马文道:“你看看,你们这里的码头工人们日夜奋战在冰冷的河水里,东岸的那些老爷们却在强调什么华夏人不可以从事重体力劳动,真应该让劳工部的那些老爷们来这里看一看,看看我们的工人是怎样创造未来的。”
马文为东岸说好话:“马金他们那边的情形跟我们这边不一样,他们是接收了西方人的地盘,发展起来的,我们这里可是一片的荒芜,白手起家。”
高峻山道:“所谓的华夏人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应该改一改了,简单的重体力劳动可以交给第三等人去做,有技术含量的,又必须付之体力的劳动,还是需要我们自己的人去才行。”
马文补充道:“那些危险的事情还是让那些第三等人去做,要不然我们把人分为三等还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