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连连,民政院辅政御史刘理顺前来禀报,贵州归顺,同时归顺的还有被秦良玉占据的四川省的石柱。
秦良玉在去年(1648年)7月病逝,经过唐良懿、林梦官等的多方面工作,石柱的土司同意接受华夏国的管理。
高峻山追谥秦良玉为“忠贞侯”,因为她是我华夏民族的巾帼英雄,在抗击鞑子的战斗中屡建奇功,并为她树碑立传。
贵州的归顺也是唐良懿、林梦官这些军政将领的功劳,督导处先后多次与贵州土司联络,经过几年的努力,加上土司们也看到了华夏国的兴盛,所以,同意了接受华夏国的管理,放弃了前朝给他们封的官职。
高峻山指示唐良懿的督导处,再接再厉,以和平的方式,把两广也给弄过来。
现在的唐良懿、林梦官和蒋士芳有着双重身份,既是督导处的头领,又是巡按司的官员。
明朝覆灭之后,朱家王子王孙们纷纷南逃,并在前朝遗老的扶持下,各自建立了势力狭小的地方政权,历史上称之为“南明”朝。
其中:福王朱由崧逃至金陵称帝,改元为弘光,在高峻山强大的政治攻势下,最终覆灭;鲁王朱以海偏安浙江的台州,在绍兴立为监国,江浙归顺的时候覆灭;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即位,建年号为隆武,也没有逃脱覆灭的下场;桂王朱由榔在肇庆即位,号永历,目前控制着两广。
李过的请战书又来了,高峻山再一次地压了下来,对我们自己的同胞怎可穷兵黩武?
高峻山还是希望唐良懿、林梦官能够起作用,等两广收复之后,再向安南用兵不迟。
才好言安抚了李过,沈阳的红军友那边又有事情了。
由于红军友年岁渐高,不适应北方的气候,病倒在床,要求进京看病。
高峻山当然百分百地同意,并在京城为他选了一座大宅子。
一个电报,红军友就开始启程了,一个多月的行程,于6月中旬到达京城。
“陛下,红将军已经到了。”孙可望在传心殿向高峻山禀报。
“现在红将军在哪里?”
“已经在新宅子里面住下了。”孙可望答。
高峻山道:“快请我们皇宫最好的御医去给看病。”
孙可望回禀:“皇后娘娘已经安排下去了,陛下您就放心吧!”
“很好。我们现在去看看他!”
孙可望赶紧去备车。
马车穿过闹市,在一个僻静的胡同口拐了进去,穿过这个胡同,又转了一个弯,在一座豪宅的门口停了下来。
高峻山下了马车,环顾四周,这里的环境很安静,且风光美丽,他甚是满意。
他抬头看了一眼门上的匾,崭新的镶着红色的红字,然后他迈步上台阶,早有人通报红军友。
红军友的夫人连忙出来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红夫人领着一班家仆跪拜高峻山。
“免礼平身。”这句话还是必须要说的,高峻山说完就去扶起红夫人。
红夫人也有五十了,是红军友的原配,一直跟着红军友南征北战,为华夏国的建立也是出过力的,被高峻山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高峻山与红夫人寒暄过后,便由红夫人领着直接去到红军友的卧室看望他。
“皇上驾到!”
一声传呼,原本安静的红府,更显得肃静,走动的家仆丫鬟都原地不动地立足不敢动。
穿过花园、长廊,进到后院,便来到了红军友的卧室,一进卧室,就看到红军友躺在床上,一个小丫鬟在给他轻轻地扇扇子。
床边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张太师椅,红夫人招呼高峻山坐下,让丫鬟端来茶水,便领着几个贴身丫鬟出了卧室。
红军友努力地要坐起身,高峻山连忙拦住,道:“红爱卿,你有病在身,不必拘礼。”
他遗憾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想给陛下请个安都不行了。”
高峻山安慰道:“红爱卿不必着急,宫中的御医医术都很高明,有他们给你治疗,朕相信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多谢陛下的关心!”
高峻山道:“沈阳你就不要再回去了,就留在京城,等你的病好了之后,就搬到宫里来住,等红好儿来照顾你。我们还是亲家呢,在宫里住着,我们见面也方便。”
红好儿是红军友的女儿,李定国的媳妇,住在景阳宫。高峻山让红军友搬入宫中,就是要他搬进景阳宫跟她女儿住。
红军友千恩万谢,说住在京城里面已经很满足了,不敢进宫打扰皇上。
高峻山又道:“要不这样,让红鹏举回来一趟,见见你这个老父亲,你们爷俩很久都没见面了吧?”
红军友急忙拒绝:“不可不可,鹏举正在前线作战,怎能让他临阵回家呢?”
高峻山颔首道:“红爱卿说得极是,就让我们等着他们凯旋吧!”
红军友道:“大宝和大海也在前线,我们就等着他们胜利的消息。”
高峻山告诉红军友,全国形势一片大好,现在贵州和石柱都归顺了华夏国,广东和广西在不久的将来也将归顺。
红军友也知道高峻山为秦良玉树碑立传的事情,他想起跟随自己一起征战而牺牲的将士,不禁潸然泪下。
他向高峻山请求道:“陛下,末将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红爱卿快快道来。”
红军友道:“这已经是十七年前的事了,陛下还记得夜战桃花坞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里还躺在三千多名的英烈呢!”
红军友道:“是三千六百二十三位英烈。陛下,那些都是我带出来的兵呀,陛下可记得您说过要为他们立碑的事情吗?”
“记得记得!你就安心地养病吧,这件事情朕马上交给民政院去办。”
红军友道:“陛下,微臣知道陛下的艰难,当年我们夜战桃花坞,打的是曹文诏,如果我们大肆宣扬桃花坞的战役,恐怕曹文诏这一关不好过呀!”
高峻山安慰道:“红爱卿,你多心了。朕之所以没有给英烈树碑,是因为华夏还未统一,战争还在继续,朕原本想,等全国统一之后,再给这些为了华夏而牺牲的烈士们树碑立传。当年,曹文诏是在为前朝而打仗,是我们的敌人,虽然他后来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但是他的那段历史是不能抹去的,我相信曹文诏也能理解这一点。”
红军友道:“人心难料呀!现在曹文诏在外征战,还是等他回到京城之后在办这件事不迟。陛下心中还记得我们西北军战死的兄弟,微臣就已心满意足了!”
高峻山动情地拉着红军友的手道:“当年不是你在黄河口接朕,还不知有没有今天之天下呀!”
红军友慌忙道:“陛下言重了。陛下英勇无比,智睿过人,天下无人能敌,就算末将不在黄河口迎接陛下,这个天下还是陛下的。”
高峻山道:“你呀你!病倒在床上了,嘴还这么甜,你这话朕爱听。”
君臣同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