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答:“安庆、庐州是末将的防区,末将现在驻守在合肥。”
高峻山又问:“朕派曹文诏去接管你的防区,你的部队开到商城接受改编,你没意见吧?”
黄得功再拜:“回禀皇上,末将愿意听从皇上调遣。”
高峻山点头道:“很好。你的部队改编之后就划归曹文诏的麾下,你的官职不变,在我们这里担任旅长之职。”
“多谢皇上恩典,得功全力配合军队改编。”
“你的任命由军政院给你下发,不日你就能接到任命。你可以先回去准备,有什么可以直接去找曹文诏。”
“皇上,末将还有一事。”黄得功连忙说道。
“请讲!”
黄得功上前了一步,才道:“皇上,末将与左良玉素有往来,他对马士英、高杰这些人已是心灰意冷,也想来投皇上,就是担心自己杀了太多的义军兄弟,怕这边不会容他。”
高峻山问:“左良玉杀的义军有曹文诏和贺人龙多吗?”
“没有。”黄得功答。
“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黄得功笑了,再次向高峻山行礼:“末将知道怎样回复左良玉了,末将会把皇上的话带给他,末将告退。”
……
高峻山心中还担着全国一盘棋,解决完武昌的这些问题之后,他就火急火燎地往京城赶,虽然他不在京的期间,有首辅百里沙替他全权负责,他的心总是放不下。
回程也是走水路,一路上走了将近半个月,虽然一路风光秀美,他却无心观赏,窝在舒适的船舱里,思考着回京后要办的几件大事。
这第一件事就是要对户部进行改制,现在的户部是沿袭明朝编制,进入京城后,明朝的六部官员高峻山基本上是全盘接收的。
明朝在中央设置吏、户、礼、工、刑、兵六部,与前代相比,明朝最初在每部增加尚书侍郎各一。胡惟庸案之后,朱元璋废丞相之职,取消中书省。六部因此地位得到了提高。每部只设一个尚书,两个侍郎,原有的各科尚书降为郎中。各部尚书和侍郎的官阶也上升。其中以吏部(主管文官升迁)最为重要,户部人员最多。礼部(主管祭祀大典)与工部(主管公共建设)地位较低。
户部所主管的范围是全国的钱粮、田赋、户口,因此与各个少数民族势必产生一定的关系,因而更突显其重要地位。
户部设主官尚书一,秩正二品;副官左右侍郎各一,秩正三品;其下有浙江、湖广、江西、陕西、广东、山东、福建、河南、山西、四川、广西、贵州、云南十三司清吏司。各司设郎中一,秩正五品;员外郎一,秩从五品;主事二,秩正六品。
此外尚有照磨所、广积库、内、外承运库、军储仓等职司,因此又分为民、度、金、仓四科。
户部所涉及的少数民族事务集中体现在课税、茶贸易以及婚姻人口统计等方面。明朝虽然不禁止少数民族与汉族通婚,但必须事先呈报,不得私自嫁娶,违者,男女两家抄没入官为奴。
为了禁止私人贩茶,明朝任命了巡茶御史,还设立了茶马司、茶课司以及批验所等机构,归属户部管理,茶马交易是明朝控制青藏少数民族重要策略之一。
高峻山认为,户部的这些机构,还缺少一个,那就是银行。他要开办银行,吸纳富豪们的资金用于基础建设,主要还是修路搭桥,把交通搞上去,把全国的物流搞活。
开办银行之后,就要铸钱币,利用银行逐渐回收前朝的钱币,并发行本朝的钱币和纸钞,允许继续以白银作为法定的流通货币,一般交易大数用银,小数用钱,白银和铜钱、纸钞组成货币主体。
第二件事就是对礼部进行改制,礼部主管的范围比较广,有科考、外交、礼仪、祭祀、宴飨。其中礼仪、宴飨中包含了外交,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包括日常官员行为规范、礼仪礼节、公章管理、荣誉称号、庆典活动组织、庆功宴安排等等事务。
仪制司,负责朝廷各种庆典及日常活动、会议等的议程安排、组织和筹备,发放各种证书、公章等等,以及兴办教育。
祭祀司,负责朝廷各种祭祀活动的议程安排、组织、筹备,包括丧葬活动和陵园管理、扫墓,兼管宗教事务。
主客司,是对待外国和外国使臣的管理工作,以及进出境管理。
精膳司,负责宴会、迎客。
高峻山决定把仪制司更名为教育司,由教育司来主管全国的书院,和三年一度的科考。他的崇文三大学院也隶属于教育司。由于礼部尚书是牛金星,他并不认为牛金星可以领导教育司的工作,所以他打算在合适的时候,把教育司独立出来,成立教育部。
高峻山考虑的第三个问题就是研究院的问题,高峻山一直认为研究院应该与教育部是同级关系,这样他就有必要再设立一个科技机构,这个机构以什么名字设立,他现在还没有底,是与教育司一样,暂时放在礼部下面?他一时还没有想好。
总之,前朝的机构、官职他不能大刀阔斧地去改动,必须一步步地进行调整,否则势必造成混乱,过早地更改为部、司、局、处、科、股,这些近现代的名称,估计这些明朝遗老们连上下级都将分不清。
普及教育是重中之重,着眼于现实就必须从城市抓起,毕竟城市人口密集,便于集中管理。
可以在城中心开办官方的学校,鼓励各类书院、私塾教学,同时免费招收一些贫穷的孩子和偏远山区的孩子进入师范学校学习,将来到各乡村去从事教育工作。
第四个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开办医院,开办医院是要花费很多钱的,但是开办医院可以提高老百姓健康水平,降低婴儿和产妇的死亡率,提高民族自信心,能使华夏民族健康发展,并生机勃勃。
总之,这些事情这几天都在高峻山的头脑中来回的出现,他要冷静下来,好好地理清思路,把这些事情一件一件地落实下去。
他独自一人在豪华船舱里思考着这些问题,不让孙可望进来打扰自己,孙可望哪里理解得到高峻山在想些什么,他还以为高峻山得了什么病,急得不得了,又不能进去打扰,只是在舱门外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