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难过他走不进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胡乱的安慰哄着。
听到萧世宁的话,楚怀风才从方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点了点头,“恩。”然后看着他浅笑。
萧世宁这才笑了,轻轻的在楚怀风嘴边轻琢了一口,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的抱着她,一动也不动。
直到半夏来唤他们吃饭了,二人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太子府自从半夏来了之后,自然而然也就归到了锦苑伺候。
就在俩人用膳的时候,晚灵一下子就飞奔了进来。
“小姐,长雪回来……”晚灵看到萧世宁的表情的时候,狠狠吞了把口水,才生生的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了”。
当见到宿长雪的时候,萧世宁是十分不高兴的,但还是耐不住楚怀风凶狠的眼神,走了出去,将地方让给了楚怀风和长雪。
要说,依照萧世宁的性子,让楚怀风和异性单独处在同一个地方,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过。
但是他飞快的思考了一下,现在至少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是他不他们二人独处的话,到时候,万一他媳妇儿背着他在外面偷摸跟宿长雪见面,那他岂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头上到底绿没绿。
所以斟酌之下,萧世宁还是选择了前者。
也幸好楚怀风不清楚萧世宁脑子里所想,否则……恐怕萧世宁就不是走出去,而是飞出去了……
“小姐。”宿长雪颔首。
“长雪。”楚怀风嘴角含笑,上下打量了一下长雪。
自从那次宿长雪受伤昏迷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长雪了。
而后虽然知道长雪醒了过来,并且平安无事。但毕竟还未见面,所以也并不清楚长雪的实际情况。
她也知道,长雪,从来不需要她担心。
可当这一次回来,见到眼前的长雪,心中不自觉的泛着一股酸涩。
她看着长雪那空缺了的左臂,心中颇为感慨。脸上却调笑道:“长雪就是长雪,即便是失去了一只手臂,也还是这般完美无瑕。”
长雪也笑,那张让天下女人都为之失色的脸如初雪消融的明媚,声音清朗云淡,如玉如珠,“那是自然,毕竟,属下可是全天底下,最完美的男子,不过区区一条手臂罢了……”
看样子长雪似乎对失去那条手臂,并没有一点儿在意的意思。
如果是别人,楚怀风恐怕会以为此人一定在装作满不在乎。
可眼前的这个人是宿长雪,宿长雪心高气傲,从不屑于装腔作势。
一颗心比天还要高,所以失去了一条手臂于他而言,当真可以做到——满不在乎。
“怎么?难道小姐会因为属下有了缺陷,就嫌弃树下了?”宿长雪双眼眯了一下,盯着楚怀风问。
楚怀风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两声,“长雪你想多了……我是这种人吗?”
宿长雪声音微冷,“即便是小姐想嫌弃也已经没这么机会了,属下可是发过誓的,这一辈子都会跟随小姐。即便小姐想赶属下走,那也是下辈子的事了。”
楚怀风:“……”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抽了抽,“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脑补了?”
宿长雪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平阳城的百姓,可比属下会脑补多了。”
楚怀风原本端着茶杯准备刚喝一小口,被长雪这话给呛得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晚灵立刻顺着楚怀风的背,“小姐小姐,您没事儿吧?”
宿长雪的脸上也飞快的闪过一丝担忧。
楚怀风摆了摆手,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过来。”楚怀风唤道。
宿长雪眉毛挑了一下,听话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楚怀风伸出手,摸着长雪的手腕。
顷刻之间便用自己的神识探进了宿长雪的内息当中。
在宿长雪的体内,一股源源不断的真气在体内流动着。那股真气纯净无比,与他们从前修行武艺所留在丹田处的内力完全不同。
这是……即将迈入武道一途,才会产生的最为纯粹的内息。
也就是说,长雪,已经快触摸到化臻境界的门槛儿了。
楚怀风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看着眼前的长雪,“你最近觉得修为如何?”
宿长雪好看的眉毛微微颦了颦,“很奇怪,总觉得跟以前习武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不过,却明显能够感觉到内息都增强澎湃了许多。
从那次属下醒来之后,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闻言,楚怀风忽然想起来,当初在长雪断臂昏迷之后,她给长雪服用了麒麟果。
而麒麟果本就有着仙元,能够淬炼人体,洗涤污浊,让修为更加纯粹的作用。所以长雪修为的精进应该也跟麒麟果有着关系。
而那一次,恰好又发生了大起大落之事,所以长雪的心性或许在那个时候也已经感悟到了什么,让他在那一刻精神领域便踏入了另外一个境界。
以长雪的能力,恐怕不需要多久,就能够突破化臻了。
楚怀风语重心长的看了晚灵一眼,“晚灵啊,你还得努力啊。”
晚灵瞬间就闷闷不乐了,“哦……”
话虽如此,不过在这一年内,晚灵的武功也精进了不少,在晚灵,辰月,和江逐三人中,晚灵的武功是最高的。
如果说长雪距离化臻的境界仅仅只有一层薄膜的距离,那么,晚灵距离化臻,也快触手可及了。
只不过,修为的突破是需要契机的,谁也不知道那个契机在什么时候。
对于他们二人的变化,楚怀风是十分高兴的,因为,她未来要面对的敌人,也许远远在他们之上。
长雪和晚灵的修为精进的越快,越高,那么,他们自保的能力也就越强。这样,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他们自己来说,都会是一大助力。
三人旋即纷纷坐了下来,开始讲述着这一段时间内所发生的事情。
俩人在听闻关于十方界的事的时候,皆是一惊,旋即便有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对于他们而来,从来不畏惧强敌,怕的,是没有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