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怀风起来的时候,即便是身子骨再好,也有些腰酸背痛。心里也是惊奇,萧世宁怎么在床笫上的功夫,就那么能……干?
而且,精神儿劲儿还是越来越好,难不成男人都是天赋异禀?
楚怀风打坐运转了一下玄冰诀,舒络了一下身子的筋骨,才缓缓下了床。
而这个时候,落秋也刚好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啦。”落秋连忙上前伺候。
楚怀风正想问一句, 王爷呢? 不过想想这个时辰,萧世宁应该在早朝吧。也就没开口了。
但落秋却是十分自觉的主动汇报了,“小姐,王爷去早朝了。王爷说,您要是醒了,今日天气正好,可以出去走动走动,只要别走太远就成。要是困啊,您就再接着睡,等他回来。”
落秋一口气的说完,楚怀风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出去走动也别走太远困了就接着睡……萧世宁这是把她当猪呢?
楚怀风洗漱完,穿好衣服吩咐道:“落秋,你出去把晚灵叫过来。”
落秋福了下身子,“是。”
说完,落秋,就盈盈迈着步子出去了。
楚怀风缓缓坐了下来,看着落秋的背影,眼里隐下一抹深思。
过了没多久,晚灵就风风火火一身英姿飒爽的快步走了进来。
“小姐您找我呐。”晚灵走进来也不客气,直接在楚怀风的对面坐了下来。
“长雪那边最近有消息吗?”楚怀风出声询问。晚灵好像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哎呀,我忘了和小姐您说了。长雪在五日前就传了信儿过来,说燕国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咱们的人已经在燕国埋了下来。但是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好像对方有人能够预测
到他做的每一件事一样,可是又没有完全的和他正面对上。
五日前,才回九王府,因着小姐当时回相府了,小姐回来的时候,又有点事给耽搁了,就忘了给您说。
但是这几日,长雪一直没有消息。属下得到的消息是长雪已经离开燕国了。”
晚灵一溜烟儿的说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牛饮了一口。
明明看起来是一副好没规矩的模样,却只让人觉得不拘小节,爽朗不羁。
楚怀风微微颦了颦眉,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岩,“如果是五日前的话,以长雪的速度,现在也应该到平阳城才对,怎么还没回来呢……”
晚灵放下杯子,也有些疑惑,“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给耽搁了吧。”在晚灵看来,长雪是不可能会出什么意外的。只要他不让别人出意外就行了。
“大梁最近可有什么动静?”楚怀风忽然话锋一转。“自从大梁派出军队,支援风国之后,凤翔似乎就和风国休战了。而大梁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意主动交战。所以目前的话,两边的局势还算平和。只是凤翔和大梁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晚灵一口
气交代完。
这些事儿都是她天天跑来跑去,暗组和各地两边跑,得知的消息。楚怀风眉目微动了一下,“秦隽既然想动风国,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而以大梁目前的军力,若真是跟凤翔动起手来,也不会是凤翔的对手。凤翔多年来,养精蓄锐,兵力强盛,底下的士兵也是各个骁
勇善战。所以,这个时候,大梁选择避其锋芒,才是明智之举。”
当年,楚怀风在朝的时候,便跟秦隽主张强兵之策,只有一国兵力强盛,才足以抵御蛮夷,扫平内忧外患,所以,凤翔的军队如今的强健,也可以说有楚怀风一部分的功劳。
“恐怕,经此一役,大梁也知道纷乱至此,怕是会寻求他国结盟……以增强抵御外敌的力量……”
楚怀风深深思虑,现在这天下,虽然谁都知道,有人想动了,可还是有人想安于现状,想要能够独守一片安隅之地。可一旦战事真正打响,当这些野心家站出来的时候,又有哪个地方,能够真正安隅?
而看到了前方的路的人,都在观望,观望着,究竟,谁会是自己的敌手。观望着,谁,又会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
“夏侯临,已经即位了吧。”楚怀风似乎是想起来似的,提了一句。
“回小姐,就在不久前,夏国皇帝已经不常在朝,朝中所有的事都是夏侯临亲政。虽然夏侯临还未即位,可也跟夏国的帝王差不多了。”
“嗯。”楚怀风轻点了一下,夏侯临主持朝政,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夏侯临继位,以夏侯临的能力,怕是……野心,也会随之而起。
“继续让下面的盯一下几个国家的动向,还有,让大家小心些。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还活着,就不可能猜不到,我会重建涧溪谷从的势力。让所有浮在水面上的人,潜下来。”楚怀风沉声叮嘱。
晚灵也正色的点了点头,“是,小姐。”
楚怀风也轻点了一下头,手指有以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岩,双眸微敛,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过了好半晌,楚怀风才突然开口。
“晚灵,稍后陪我去一趟刑部天牢。”
晚灵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但还是恭声应道:“嗯。”
旋即晚灵便走到窗边,吹了一声口哨,不消一会儿一只青色的小鸟停落在了窗台上,晚灵取下什么东西藏在了青鸟的翅膀里,拍了拍手,青鸟便叽叽喳喳的叫了两声,飞了出去。
而此时,在北齐的边境,官道上。
一名白衣男子驾着马,风尘仆仆的赶路。明明是夹着漫天风沙的官道,可在他的身上,却是干净的纤尘不染,白衣出尘。
若细看,才能看清,这名男子竟是生了一副比女子还要漂亮的容貌,俊美非凡。无论男女,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身影忽然从后面追了过来,一个飞身,刚好落在了男子的马背上。
一骑上马,女子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双手立刻环住了前面男子的腰。
“吁——”
宿长雪突然紧勒缰绳,将马停了下来。“下去!”声音冷然,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