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姬微微抬起眼眸,绝美的容貌像是一道月光,映入人的眼帘,夺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怎的,柳妃娘娘,竟然也有空来我这冷宫坐坐?”殷雪姬幽幽开口,朱唇弯起一抹魅惑妖娆的笑意。
柳妃美眸冷凝,“你的儿子果真是随了你,一样的让人生厌。”
殷雪姬忽的掩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的儿子,自然是与我像的。不过这个孽种,最近又是做了什么?让柳妃娘娘如此生气?”殷雪姬美眸仅仅抬了一下,却端的是撩人。
这时,宫里的下人立刻端了把椅子过来,柳妃施施落座,才开始和殷雪姬交谈起来。
柳妃冷哼了一声,声音怨毒的让人发指。
“殷雪姬,我待你的儿子也算不薄,可他却暗中使计把我儿子清逸给弄进了天牢!哼,还真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知道幕后主使是萧世宁所为,可却干净的找不到一丁点儿证据。
你看看,是不是和你像极了?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冷血无情?”
自从萧清逸被打入天牢以后,柳妃想方设法的想要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可不管是皇后还是其他的一些党派,都似乎想要置于她的儿子于死地!
而树倒猢狲散,在三王失势的情况下,不少曾经拥附于他们的官员都已经避了开来。她一个后宫中的女人,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直到后来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查出来,原来幕后指使这一切的人,竟然是萧世宁!让她恨不得剥皮拆骨,杀之而后快的殷雪姬的儿子!
殷雪姬无声笑了笑,艳红漂亮的唇散发着迷醉诱人的味道。
“柳妃娘娘这话说的……难道,你也不是一直想着杀了我们母子而后快吗?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还是没把我那儿子杀了,不知道是那儿子太聪明,还是柳妃太无能呢?”
殷雪姬的话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好像她所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不,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知道的,恐怕根本不会以为,你口中的人,会是你的亲生儿子。”柳妃阴冷的开口。
殷雪姬却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癫狂,有些怨愤。
“谁让他是萧靳的儿子?他是孽种!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提到萧靳的时候,殷雪姬的眼里满是怨恨,而那一双瞳孔也在那瞬间的功夫变得猩红。
柳妃漂亮的眉毛紧紧的拢在一起,手指都有些忍不住发颤。
恐惧,害怕,就好像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在地狱里妖娆起舞的鬼魅,诡异的令人窒息。
她知道,殷雪姬,就是个疯子。
疯起来,六亲不认,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皇宫里所有的人都怕她,就连皇帝也怕她。
若不是这样,恐怕直到现在,殷雪姬都还是一个冠绝后宫,独享帝王恩宠的女人。
而那个时候,她也发现了……殷雪姬的秘密……
她知道,一旦殷雪姬受到刺激,就会性情大变,宛若一个疯子,会做出许多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所以,她用尽了一切手段,把殷雪姬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因为,皇帝,不可能会宠幸一个疯女人。
如她所愿,殷雪姬当真变得十分可怖,就连帝王也无法忍受。甚至,殷雪姬还差点行刺过皇帝。所以在殷雪姬下毒谋害皇后事发后,皇帝便毫不留情的把她打入了冷宫。
“你的儿子,现在就在宫中,就在御书房。你想见他吗?”柳妃曼斯条理的冷声开口。
殷雪姬浅浅一笑,将手下的琴拂开,“我,为何要见他?一见到那张和萧靳相似的脸,我怕我会忍不住……将他,也杀了呢~”
殷雪姬的眉毛像是波浪一样往上一挑,撩人心魄。
柳妃本想从殷雪姬这里找找痛快,可她却发现,对于一个疯子,她自己才是自找不痛快。
她已经一无所有,就连亲生儿子都不在意,她又跟她斗什么?
“如今,皇后太子一党失势,清逸也进了天牢了……萧世宁却声名鹊起,开始在朝中站稳根基。殷雪姬,本宫真是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那儿子所为!”
柳妃像是终于找到一个人情倾诉一般,“皇后那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妄想着把自己的儿子推回朝堂,东山再起……简直是痴人做梦!”
“即便是我儿子所为又如何?”殷雪姬笑吟吟的开口,“难道,柳妃以为,你们所有的动作,皇帝都不知道?”
柳妃眼神骤然变了一下,看向殷雪姬,她明白,无论是他们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还是他们对于萧世宁的刺杀,都不可能会绝对瞒过皇上。
他只是在看,看看究竟最后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人究竟是谁。
有时候,柳妃觉得,萧靳似乎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冷血。
忽然,柳妃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殷雪姬那似乎半疯半魔的模样。
那方才猩红的瞳孔即便已经褪去了那眼里的血色,依旧让人心里发寒。
“不知道……你的儿子,是不是也跟你一样呢?”柳妃一双眼里眯起阴鸷的笑意,笑呵呵的看着殷雪姬。
殷雪姬的脸色微不可见的变了一下,眼底缓缓泛起了一丝血色,面上却笑了起来,“ 那个孽种吗?要真是跟我一样……不如你帮我把他杀了?”
竟然让别人去杀自己的儿子,当真是疯子!
柳妃本想试探一下,看看萧世宁是不是也跟殷雪姬一样,身体里同样有那种恶魔之血。可从一个疯子嘴里又能问出什么来。
如果,殷雪姬的儿子,也同她一样,那么……这江山,又怎么会让一个疯子来统治呢?
柳妃眼眸阴鸷的眯了起来,看来,她要去问问那个人了。
萧世宁……不管是你,还是你母妃……都别妄想从我手里,抢走任何东西!
御书房。
萧世宁汇报完此次津门关执行后,萧靳却是眼睛落在他身上,久久的看了半晌。萧世宁背脊挺直的站在原地,微垂着头,从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