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宁摇了摇头,“朱默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味药引,入药以后,已经能完全化去体内的寒毒了。”
虽然知道萧世宁撒谎骗了她,朱默明明说过,在她落崖以后。萧世宁便自己把自己弄得受凉了几次,故意诱发了寒毒。可现在她还是不忍心去责备。
不过,听萧世宁这么说,那麒麟果当真是有用的,也不枉她把青沧国皇室的麒麟果都给打劫了。
问及此,楚怀风便不再多言了,她怕不小心透露出她和朱默在青沧国有见面并联系过的事。
若是萧世宁知道……怕是又免不了一阵闹腾。
虽然,她答应过萧世宁,不会欺骗他。但可没答应过,不能隐瞒他啊……
俩人聊完之后,便有下人来传话,说是李卿和上官依人已商量好了对策,想向萧世宁禀报。
萧世宁颦了颦眉,先看向楚怀风,“思思要一起吗?”
楚怀风轻笑了笑,“不了,你去吧。”
见楚怀风拒绝,萧世宁明显脸色有些不悦,但还是点了点头,便随着那下人离开了。萧世宁离开以后,楚怀风目光才轻轻的敛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岩。若是从前,兴许她的确会和萧世宁一起,可现在,萧世宁已经脱胎换骨。拥有能够独当一面的能力,她也没有必要总是去做那一根让
他拄着的拐杖了。
若真是路上遇到了什么磕绊,那么她再将他扶起来便是。
津门关外边儿的一个小茶馆内。
“哎……咱俩啥时候抓一个俗世界的小子也要这么费劲了。”陈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感叹。
李老也是哀声叹气,“就是,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那小子住的地方,守卫森严,高手如林,就算咱俩冲进去把她抓出来,怕也是得费一番功夫。”陈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对这种直接冲进去把人抓出来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的鄙夷。
“那还不是得干,主人交办的事都做不好。传回天澜家,咱俩还要不要面子了。”
“也是,该干还得干。早点儿抓完人早点交差。”
俩人一合计,这票还是得干,而且还得尽早干。
陈老和李老碰了一下杯子,干了杯酒,留下一锭银子就离开了。
而在俩人离开之后,坐在茶馆里另外一个角落,几乎完全隐去了自己气息的女子,才蓦然的抬起了眼帘,看着那两个人离去的方向。
唇齿轻启,“津门关?”面纱下的嘴角浅浅的划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没想到,还有意外惊喜。
“辰月。”
正好经过的辰月听见楚怀风叫自己,立刻恭敬的走上前,垂首道:“王妃。”
楚怀风唇线勾了勾,“我有一事相询。”
“王妃请讲。”辰月颔首。
“在我落崖之后,王爷性情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楚怀风声音微微压低了一些,沉声问道。
辰月一愣,抬眸看了楚怀风一眼,旋即很快的低下头,眉毛皱的有些紧。犹豫了一会儿,辰月才缓缓说道:“在王妃落崖之后,王爷就宛如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那段时日内,府中不少人都莫名其妙的触怒了王爷,都……”辰月想说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但临时还是改了口,“都受到了严惩。”
“比之从前的的九王爷更加嗜杀残忍……而这种情况,直到那位绯萝姑娘出现以后,才慢慢好转。”辰月缓缓道来。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王爷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个 时候的王爷,根本就像是入了魔,喜怒无常的毫无征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狠戾的气息,即便是伺候王爷多年的他都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绯萝?应该就是萧世宁口中的那名女子吧。
楚怀风凝了凝眉,旋即对着辰月笑道:“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辰月点头,躬身道:“是,王妃。”
说完,辰月便离开了。
而楚怀风却思索了起来,看来,萧世宁的疯魔之血,确实是发作过。只是,他自己并不清楚。
她就是觉得,叫绯萝的那名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识出他的疯魔之血,还教他修炼武功,如何去压制。所以肯定在当时,萧世宁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才会让她这样做。
萧世宁既然没有告诉她,她便想问问辰月。
看来,果然事实如她所料。
虽然从池渊那里知道了疯魔之血化解的方法,但是羲和族人为什么会流传疯魔之血,却没有缘由。看来,这件事,只有等回了平阳城之后,从殷雪姬入手了。
这两日,萧世宁一直便忙于津门关,镇压叛军的事务中。期间也有过多次交手,不过也算是小打小闹。
萧世宁似乎是在是酝酿着什么,打算一举剿灭所有的叛军。
听了他们的策略之后,她在当中提了些建议,便不再过问。
而楚怀风也忙里偷闲的一边教导小澜之,一边等着池渊的回信。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池渊根本没有给她回信。
楚怀风坐在院子里看着小澜之有模有样的耍着拳脚,一边叹息道:难道她认了个假师兄?
果然是人走茶凉啊……这她一走,师兄就转脸不认人了。
要是池渊知道楚怀风这般想法,恐怕得气得吐血。
明明就是这个师妹转脸就不认人,又是骗他,又是言而无信。现在竟然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楚哥哥。”
正走神的楚怀风突然手被晃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只见小澜之正抱着她的胳膊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她。
“怎么了?”楚怀风从思绪中回过来,浅笑道。
小澜之眉毛微凛了起来,稚气的声音带着点软糯,“楚哥哥为什么要教我练武,读书,写字。”
虽然这些东西小澜之在宫里也会学,可却根本没有楚哥哥和晚灵姐姐她们教的好。
而且有好多好多都是他没听过的东西。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哥哥要教他这些呢。
楚怀风笑了笑,摸了摸澜之的脑袋。“怎么,你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