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楚怀风心中第一个怀疑的对象。
再则,依照秦隽此人眼光的毒辣,一定会看见萧世宁身上那非同一般的特质。他一定会在萧世宁彻底正常起来之前,毁了他。让他无立足之地。
更何况,萧世宁还是她所扶持。
但是,据她所知,在秦隽的身边,根本没有这样的高手。
“公子,我担心,如果真的是秦隽的话……”宿长雪语气微沉,带着一丝担忧。
如果在秦隽的身边真的有这种未知的高手存在,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若要报仇,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楚怀风双眸微眯,手指轻轻的点了几下,“这几日,你好好养伤。我要亲自去看看,能将你伤成这样的高手。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楚怀风的心里已经隐隐有怀疑,很有可能,那两个伤了长雪的高手,根本不是俗世界的人。
而是,她所在调查的所属另一个领域中的人,所以她有必要亲自去查探一番。
宿长雪虽然知道,楚怀风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更改,可还是有些不太赞同,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一丝沉郁。
似乎知道宿长雪在担心什么,楚怀风唇线轻弯,“你放心,我的武功已经恢复,甚至更甚从前。”
她知道,长雪在担心,既然那两名高手能将他伤成这样,那么,她去,自然也免不了危险。
可无论有没有危险,她都要去一探究竟。
听闻楚怀风这般说,宿长雪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下,“小心。”便再也没说其他。
虞城,城主府。
两名看起来念过五旬,鹤发童颜的老头一边争嘴,一边走进了房间。
“我都说了,那小子内力深厚,要再用点力才能杀了。你看看,现在跑了吧?”其中一个头发都快掉光了,可皮肤却滑溜的宛若年轻小伙的老头指着对面的老头骂骂咧咧的说道。
“谁知道,俗世界里还有这样的高手,早知道,我就下手重一点了。好了好了,别说了。我这不是一时大意了嘛。”
另一个头发须白,脸看起来倒是正常,唇红齿白的老头不大满意的摆了摆手。
俩人就这么争争吵吵的走进了房间,直到看见房间内的那个稳坐在上位的男人时,俩人才收了起来,恭敬道:“主人。”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嘴角勾起一道阴凉的弧度,“知道昨夜潜入城主府的人是谁了吗?”
倆老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旋即恭声道。
“回主人,没查到。那小子武功极高,受了我一掌之后,便立刻逃了。”
男子如鹰隼般的眼眸微眯,冰冷的扫了二人一眼。
两人顿时感觉如针芒在背,不由一阵心惊,明明这个男人,武功并没有达到化臻的境界,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他们在他面前,却仍然会觉得有些可怖。
枉他们活了那么大岁数,武学绝顶,如今却被一个不过而立的男人给震慑住。
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觉得,原来,有时候并非外在和武功的强大能够让人心生畏惧。
一个人内心的强大,便足以支撑起一片天地,那是一种从而内外所散发出的强者的威严。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他淡声吩咐。
俩人相视了一眼,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目光从那两个老头身上飞快的扫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压下那一股惧意。
“主子,从津门关传报,陈石的军队败了,津门关没有攻下来。”
闻言,男子眸光骤然紧凛,旋即,嘴角划过一抹冰冷,“败了?敌方的主帅是谁?”
“是北齐护国大将军李恩光的儿子,李卿。”
“李卿……”他的嘴里轻轻的重复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却含着一股令人心惊胆寒的血腥。
“看来,是我小瞧了李卿了。吩咐下去,趁着北齐的援兵还未到来之前,让从赵国调遣过来的军队都换上虞城士兵的衣服,随之出战。务必要赶在北齐援兵到来之前,拿下津门关。”
“是。”顿了顿,继续说道:“主子,还有一事,据密探来报,北齐此次派出的率军出发的援兵主帅,似乎是北齐九王,萧世宁。”
听到这个名字,男子双眸陡然生寒,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冰凉的薄刃,令人不敢直视。
“萧世宁……”这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似是冰雪般寒凉彻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速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从容的压迫,“我不来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送上门的猎物,哪有不诛杀的道理。
萧世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哪般能耐能够让她对你另眼相待!一个废物,也妄想与月华争辉。
男子的眸子倏地眯起一股冷意,目视着前方,深邃而幽寒。
李卿打赢了胜仗之后,重新整顿了一下军队,第一时间,便回了府中。
可回府之后,却发现,他想见的人根本不在。
“少将军,我家公子有事出去了一趟,公子说,若是敌军再次来犯,无计可施之时,可询问长雪退敌之策。”晚灵对着李卿交代着楚怀风离开前留下的话。
李卿浓眉微敛,“那,王妃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晚灵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卿,像是审视一般,抄着双手,好笑的说道:“我说少将军,你这么急着问我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做甚?”
本来晚灵只是故意开开玩笑,想让李卿不要再询问此事。
可没想到李卿脸色却明显的微微变了变,好似有些尴尬,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吞吞吐吐的说了两句话,就急忙离开了。
倒是把晚灵看的莫名其妙,她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嘛。转而有些郁闷的回了房间照顾重伤在身的长雪。站在一边儿的小澜之,那双眼睛盯着李卿的背影看了好半天,瓷娃娃似的小脸浮现出一抹疑惑,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对他未来的娘子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