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江逐!”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辰月和江逐立刻出现在了萧世宁的面前。
“王爷。”
萧世宁沉声道:“王妃呢!”
闻言,辰月和江逐二人相视了一眼,似乎不明白王爷为何会这样问。
“属下立刻去请。”辰月恭声道。
萧世宁哪里还等他去请,当即便快步朝着她的房间冲了过去。
可是等他找遍了房间和院子,也没有找到楚怀风。
辰月当即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刻派人在王府内外四处找寻着王妃娘娘。
萧世宁微微闭了闭眼,桃花瓣的眸子眯起一股冷意,心中就像是忽然缺了个口子,难受之极。
“王爷,王妃娘娘不在府中。”王府里的管家上前回禀道。
管家之前也不知道那位左公子就是王妃娘娘,直到刚刚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漂亮的公子,就是王妃娘娘。
当时府中的下人们还都以为这位漂亮的公子,是王爷的……那什么呢……咳咳……
辰月眉毛微拢,低道:“启禀王爷,王妃和晚灵姑娘,都不在。”
这时,江逐也从府外用轻功的翻飞了进来,躬身道:“主子,属下在距王府半里的树林里发现了血和打斗的痕迹,还有这个。”
江逐将手里的一个腰坠递到了萧世宁手里。
接过那个腰坠,萧世宁眼底顷刻之间宛如卷起了狂风骤雨,面寒如霜。
“你说……有血迹?”萧世宁的话就像是一片薄刃紧紧的贴着你的喉咙,致命又寒冷。
江逐不敢隐瞒,“是。”
萧世宁骤然紧紧的捏住了那腰坠,这个腰坠,是他之前为思思添置男装的时候,随着成套的饰品一起添置。而她昨天穿的那一套衣服,配的正是这个腰坠!
就在这时,王府的小厮忽然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王爷,方才门口来了一个小孩儿,说是有人让他把这封信交给您。”
辰月先从小厮手上接过那封信,然后再呈给了萧世宁。
萧世宁接过那封信,直接撕开了信封,里面的白纸上只有一句话。
“想见你的小公子,就只身前来朔风寨。”
看完后萧世宁将手中猛然一紧,那张纸立刻碎成粉齑,从他的手心滑落。
嘴角微勾,弥漫出一丝血腥的味道,“本王没有找他们,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楚怀风下了马车后,见到的便是几个飞扬的的朔风寨三个大字横亘在一个山寨前,看似张扬,却又带着一种浓郁的绿林江湖气。嘴角不禁微微弯了弯,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上寨,竟然还是以一个俘虏的身
份。
她知道,设计抓她的人,是上官依人。不过晕倒之前听她的口气,似乎她想抓的人也不是自己,而是萧世宁。
那么,晚灵呢?如果晚灵是跟自己先后被抓,也应该跟自己放在一起才对。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晚灵。
楚坏风心中微凛,如果他们对晚灵动了手……
那她,也不介意,毁了这个寨子。
“快走!”押她的土匪冷声喝道,还想上去推她一把,可当触及到她那泛冷的目光的时候,竟然情不自禁的把说话的语气转了个调调,“公子快走,我们大当家的有请。”
楚怀风目光缓缓的从那个人身上移了回来,阔步一迈,便朝着朔风寨当中走去。一进寨子当中,几乎十步一岗哨,寨子上还有多个瞭望台,时不时在巡逻。而在周围的墙上,还有不少隐匿着的机关而不少的空地都被划分出来成了一块又一块的小区,里面会摆放着许多兵器,或是练习
弓箭的场地。
一路进去,甚至还有不少的土匪正在操练,朗声的呼喝着。
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个土匪窝的话,恐怕她都要以为这个地方是一个校场了。
只是,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练得很把式,可匪终究是匪,再怎么当士兵一样练,也始终是野路子,缺少了一种自上而下的信仰感。
士兵,之所以为士兵,除却他们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一种虔诚的信仰和信念。
而这种信念,或是保家,或是卫国,又或者是一种说不出但却想去为之奋不顾身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这些土匪们再怎么操练也无法达到的。
而从前涧溪谷的部众,虽然从不组建军队,可他们的战斗力,却比一个国家的军队更加强大。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涧溪谷,就是他们的信仰。
两名押着楚怀风的土匪将她带进了山寨中一间最大的寨子。
不,准确的来说,不是押,而是带。
那两名土匪见楚怀风并没有打算逃跑的欲望,反而颇有兴致的看着山寨中的景致来,又慑与她身上的那股强势的威压,也就没有押解她了。而是直接把她带了进去。议事堂,上官依人随性的坐在虎皮大椅上,冷眼睨着下面的楚怀风,似笑非笑笑道:“那日没细瞧,今日一见,公子当真是生的貌美,风流无比。难怪听说九王爷对左公子很是不一般,都快捧到手上宠着了
。”
阔腿坐在旁边的一名壮硕五官周正的男子,嗓音粗犷,嗤笑,“听说现在富贵人家都好这一口,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楚怀风快速的过滤了一下脑中的情报,上官依人自不必说,她们之间已经打过两次交道。那个男人,应该是朔风寨的二当家,朗钺。
在上官依人成为山寨的寨主前,朗钺就是这伙人的首领。后来,上官依人来了之后,才臣服于上官依人的麾下。
楚怀风面色沉静,勾唇淡声道:“堂堂清风寨大当家,竟也做些下三滥的勾当,倒真让在下有些刮目相看。”
听到楚怀风的话,上官依人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缓缓起身,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上官依人好笑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翩翩俊公子,带着些俊气的小脸,张扬出一股不羁,“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土匪。土匪你知道吗?就是打家劫舍杀人如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