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世宁,似乎也变得忙碌了起来,呆在府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但是只要一回来,要么呆在她的景院,要么就是呆在书房。
对于此,楚怀风也没有过问,而是趁着这段养伤的时间,开始继续着手调查在成婚当日,毒杀左思思的幕后之人。
看完左复派人送过来的纸条后,楚怀风便将纸条扔进了炉子里,看着那张纸条烧成灰烬。
怎么会是他呢?楚怀风黛眉微颦,虽然她心中也怀疑过那个人,但是那个人实在没有太过鲜明的杀人动机。这么容易就把他查出来……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但是那个丫头也不可能说谎,她相信左复的手段。能位极人臣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没有一定的手段可活不到现在。
手指不禁轻轻的叩击着桌岩,眼中沉下一抹思虑。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雷鸣般的虎啸,将楚怀风从思绪中震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楚怀风看着眼外面问道。
落秋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姐,是后山的那只老虎,上回您说把它放在后山,可那大白虎就一直在后山呆着,也不肯离去。现在那大白虎想从后山跑出来呢,下人们拦都不敢拦。”
楚怀风眉角挑了挑,她还以为那只大猫已经离开了呢,没想到还没走。
“走,看看去。”楚怀风站起身,便走出了房间,带着落秋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当楚怀风快走到后山时,只见那大白虎整个身子懒洋洋的盘卧在一块大石头上,而王府里的下人们生怕它会下来袭击人,纷纷往后躲着。
白虎张了张嘴,像是打了个呵欠,可那口水刺啦的血盆大口立即吓得好些人不住的往后退。
看到那些被吓坏了的人,白虎对着他们横过一眼“王之蔑视”,似乎对这些人的恐惧感到可笑。
明明只是一只动物,但几乎所有人都从它的那张虎脸上看出了一种赤裸裸的蔑视……
直到那白虎的瞳孔看到楚怀风的身影时,那翡翠般的瞳孔才出现一抹光亮,腾的一下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顿时吓得周围的下人们四散逃离,纷纷躲得离这白虎至少三丈远。
楚怀风嘴角轻轻一扬,往前走了两步,而她一往前走,那白虎就立刻又卧下了身子,一副“乖巧等摸”的姿态。
在场的众人:“……”
这简直是区别对待啊有没有!说好的王之蔑视呢?
这一个几乎快一个成年人般高大的白虎这么一个乖巧的姿态竟然……竟然还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楚怀风知道这白虎不会伤她,她走到了那白虎的面前,看着它那副虎头虎脑卖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闪过萧世宁的那张脸。
“你不愿意走?”楚怀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大脑袋。
白虎脑袋拱了拱楚怀风的手掌心,皮毛上的毛发蹭的她手心痒痒的。恩……这种感觉,怎么也跟萧世宁的那么像?
只是相对来说……萧世宁倒更像是小狼狗。
想着想着楚怀风不禁为自己的这番比较感到好笑,旋即看着白虎翡翠般的瞳孔,“你真不愿意走?”
白虎眨了眨眼睛,旋即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楚怀风的手掌,然后又将自己的巨爪放上了楚怀风的手里。
这一番跟人似的举动,惊的在场的众人吓掉了下巴,真担心那老虎突然一个血盆大口将娇小的王妃给整个生吞了进去。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往他们害怕的方向发展。
那大白虎不但没有生吞了王妃,反而还跟王妃撒起了娇来。
下人们顿时没眼看了,不是说兽王吗?一遇到王妃连兽王的尊严都不要了吗?哎……不禁感叹,果然还是王妃厉害啊,不但能治得住王爷,振得了妻纲,还能降得了老虎!
“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留下来吧。”楚怀风轻笑着揉捏了一下白虎的爪子,“以后,你就叫啸风吧。”
旋即,楚怀风站了起来,吩咐道:“既然它不愿意离去,从今日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往这后山中放出一些活的牲畜。还有,吩咐所有府内的下人,不得靠近后山一步。”
所有王府中的下人纷纷应声,“是,王妃。”
吩咐完之后,楚怀风看着盘卧在地上的啸风,轻叹道:“也许,你真的是那只小花猫吧……”
安顿好白虎以后,楚怀风采缓缓的回去了内院,只是在路过西院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西院看起来就跟普通的院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却冷清的有些吓人,就连院子门口连一个守着的下人都没有。她知道萧世宁在不久前就已经把西院散去了,只是当时还独独留了一个言书。而在经过上次自己落水的事件后,言书也不见了踪影。听落秋和府里的下人们说,言书已经自己离开了王府。楚怀风自然没那
个闲心去追问,而言书这个人就好像是昙花一现,突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宫里来人了。正在正厅候着呢。”顺子见到楚怀风连忙过来禀报道。
楚怀风黛眉微颦,宫里来人?这个时候,皇宫里来人做什么?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顺子低头应道:“是。”
李茂见到走出来的一身红白相间锦袍的女子时,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低眉道:“李茂见过九王妃。”
而楚怀风一见到穿着一身青紫色太监服,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但实际已经四十多岁的的皮肤白净的男人。便知道,此人,正是北齐皇帝萧靳身边的贴身心腹,太监总管,李茂。
“李公公。”楚怀风点了点头,淡笑道:“不知道李公公今日到九王府……”
李茂也公式化的笑道:“杂家是奉皇上的口谕,特来宣九王妃进宫见驾。”楚怀风心中微怔,眼底隐去一丝暗芒,皇帝为什么会单独宣她觐见。而且,似乎预估好了萧世宁不在府中,专门来找自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