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怎么说?”
“圣主现在不宜出面,希望借由王禹之手,将其连根拔起,所以想……”
“好的,我明白了,转告圣主,我会尽力去做的。”
“嘎吱”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内的烛台也被熄灭了。
而此时,在屋顶上假寐的王禹,吐出了嘴角含着的一根野草,而后睁开了双眼。
“果然,不是陛下所为。”
弹了弹身上的露水,王禹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第二天,随着朝阳的升起,王禹和步语也是寻了两匹马,一路疾驰,数日之后,便来到了目的地。
“吁~”
勒住胯下的骏马,步语转头看向王禹,只见王禹额头虽是有些许汗渍,却未见呼吸急促。
暗自赞叹的同时,步语也是轻笞坐骑,改跑为行,慢慢的踏入一间府上,将马交给门口的家仆,而后转身要帮王禹牵马。
王禹摆了摆手,自己下了马后,也是将缰绳交给了家仆,而后说道:“走吧,去见见你家主子。”
步语一愣,脸色有些僵硬的道:“公子说笑了,在下的主子不就是陛下吗。”
王禹微微摇头,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步语不知该如何作答,稍一迟疑,便微微躬身,手指着一处高房道:“王公子请。”
王禹毫不犹豫的向前走着,待到门前,门便自动向两边打开,而步语也是站到一旁,不再跟进。
刚一进入屋中,门便又再度合上,王禹环视四周,但见满屋装饰皆朴素无奇,但每件物品都带有着游牧风情,包括角弓、皮制品等,而堂中一黑袍人,正背对着王禹,把玩着手中的弯匕。
“一方棋盘,却被王公子下出了整个天下的粮食,王公子果然是无人出其右的才子。”
“过奖过奖,在下也没想到,堂堂外史,也要行坑蒙拐骗之事。”王禹看着黑袍人的背影,镇定的说道。
黑袍人幽幽的转过身子,脸上轻纱蒙面,对着王禹颇有深意的说道:“比起王公子,妾身可是有所不如了,没想到王公子这一招,竟是后发制人。不过,王公子现在,可是身在虎穴,也不怕自己身首异处?”
王禹哑然失笑,“第一,若是欲杀我,没必要这般遮遮掩掩,第二,若有害我之心,也不会差遣一个毫无杀心的女子,第三,明明可抄近路,却偏偏行大道、住名店,一路还必经官府门前。更何况一路行来,可以害人性命的方法不是一种,却不仅不行害,反而还处处保护,种种行经,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女子合上手中的弯匕,道:“愿闻高见。”
“便是不会害我。”
女子轻笑一声,“还以为王公子有何高见,原来只是如此。”
王禹含笑不语。
女子笑后,见王禹脸上毫无表情,不由得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妾身此前在朝堂上看见王公子时,王公子可是意气风发,言语处处缜密,却也风趣,想来也是个趣人,可近日来对王公子的探查,可着实让妾身大吃一惊,王公子初是出山的时候,可是不喜幽趣,为何如今却又万般风情?”
“万般风情?”王禹内心不觉有些无语,面上也是毫无表情的对着黑袍女子说道:“双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