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是快速止住了笑声,萧老爷子的威望,还是足以让大家信服。
“比试已过,老夫在此宣布,胜者是……”
范文昌闻言,也是暂且抛去了内心的气愤,昂首挺胸,目光睥睨,慢慢的伸出了一只手,拿起腰间的折扇“啪”的打开。
“王逍遥!王公子!”
“什么?”
“竟然是他?!”
范文昌刚刚摇起的折扇瞬间僵持在手中。
“不可能!”大起大落之后的范文昌红着脸,大声斥责着,“绝对不可能是他,一个刁贱无体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第一!”
虽然有心不喜范文昌的言语,但这个也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因何辩日?日之远近,盖立于地方天圆。何以证天圆?何以证地方?”
缓缓的一段反问句道出,众人皆是停止交谈,细心思索着。
“此皆无所为证,然唯可得证地圆而已。”
“地圆!”
“!!!!”
一阵嘘声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惊讶不已,自古以来,地方天圆便为真理,从未有人质疑,辩日亦是因为地方天圆,不知何时日出而近,故为辩之。
“既为地圆,自是有理可依,有倨可凭。”
萧山的声音徐徐传来,范文昌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等待着萧山接下来的话。
“临海而望之远,先桅而后桨;踏地而平视之,登高而望远。自是因之地圆而得以,譬若视之车轴,皆为此理。”
“谬论!既是地圆,为何我等踏之无事?”范文昌被搏了面子,内心的不满喷薄而出,当着一众仕子的面大声嚷道。
“虽言地圆,却亦有力,此力吾言之为重力,此力接指向地之心,亦可称地心引力,行走、抛物、腾跃……终是落于地上,是故人不停于空、雨不留于云、雪不驾于风。因此而得之,既为地圆,必是所辩之日,一日之中,时时等近。”
“……”
萧山念完,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有理有据,完全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相比范文昌,王禹的作答实在是要出色太多太多了。
“就算再有理又如何!”范文昌梗着通红的脖子,脸色却是病态的苍白,一红一白之间,竟是有一丝喜态。
“他王逍遥已经弃权!这第一,就一定是我的!”
台上台下的人都是暗自摇了摇头,输人不输阵,可范文昌已经输进去了自己的底线。
萧山也是暗自摇头,庆幸自己女儿没有嫁给他。
“范公子,王公子只是第三回弃权,第一第二回却未弃权,而前两回,赢者可是王公子。”
“那他第三轮既是弃权,而我又作答,那……”忽而,范文昌似是明白什么,话语戛然而止。
“范公子既是回答,又如何能自证所言为真?”
范文昌一脸的死灰,没错,相比王禹弃权,他虽然作答了,但和王禹铁一般的论据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
“所以,老夫宣布,这榜首,便是王逍遥公子!”
“老爷,王公子已经拿了银两走了。”忽而管家悄悄的在萧山耳畔说了一句。
“呃,何日成亲,老夫会榜告诸位,今天天色不早,大家且散回家。”暗自瞪了一眼管家,萧山无奈只好先请送众人。
众人也未久留,一个个都尽快离开,忽而打破了多年来的思想,大部分的书生都像赶快回去梳理一番。
“范公子……”看着台上依旧未曾离开的范文昌,管家皱着眉头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