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竟然在一次宴会上就能得到赐婚。所有早已互订良缘的官员都互相看了看,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谋而合,以及,一丝的狡诈。
离李仲泉不远的老者,也是将目光狠狠的挂在了房鹤的身上,只见房鹤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而后假装不知。
王禹轻轻的碰了碰房鹤,压低声音问道:“那位是?”
房鹤姿势不改,只是嘴唇微微变动:“那是我爷爷房为相。”
王禹了然,看了看房鹤,又看了看房为相,而后对着房鹤眨了眨眼,似在说你为什么和你爷爷差距那么大。
房鹤假装不知,一本正经的看着桌案上的食物。
李仲泉洋洋洒洒的说道着,大致意思也就是与臣同乐,席间以流觞曲水的形式取乐,当然,为了给青年才俊一次表现机会,自会做一些行酒令。
不过这些事情王禹并不关心,依照王禹闲情淡泊的性格,他只关心这次宴会吃什么,怎么吃而已。
毕竟按照他自己的计划,就是受李诗涵所托,帮李仲泉掌控住朝堂之后,就闲游江山,来一次漫长的旅行。
“好了,那第一个行酒令,朕就先起一题,就以月为首吧。”
“好!”群臣皆是符合出声,唯有王禹不甚关心,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晚辈就先献丑了。”很快,坐在上首的青年就站了起来,朗声道:“月洒金殿檐盈辉。”
“好!”一众大臣也是给足了面子,王禹看过去,发现正是有过过节的纪英浩。
“难怪都这么激动。”喝了口酒,王禹暗自嘀咕一声。
“纪兄不愧大才,在下接不上,自饮一杯。”坐在纪英浩下一位的青年承让一句便满饮一杯。
随即纪英浩也是客气一句,但是脸上的喜色却是遮掩不住。
“清秋晚风动殿影。”而后的一人,却是接上了纪英浩的句子,随后一脸得色的看了看纪英浩。
“何来落叶挂屋檐。”
“扰得佳人洒扫忙。”
继男子之后,宴会的气氛也是被抬起,各个青年才俊开始各显神通,忙着去表现自己的文采,很快,就到了房鹤上首,房鹤一脸着急,低声和王禹说道:“王兄,怎么办是好?王兄要不你教我一两句吧,王兄……”
王禹被房鹤磨的实在是无法安心享用,只好点头答应,而后对他悄悄说了一句。
房鹤听后,满脸欢喜,正巧上首的人刚是吟完“繁求永得长相伴。”
而后,房鹤精神抖擞的站了起来,一脸文绉绉的表情,装模作样的抬起手,朗声道:“蓬莱宫中日月长。”
说完,在场所有人皆是不语。房为相都是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妙!妙!”良久之后,李仲泉拍起了手掌,“好一个点睛之句,此句一出,这次行酒令可以宣告结束了。当浮一大白!”
百官也都是配合的赞许着,房为相捋着胡须,满眼欣慰的看着房鹤。
房鹤被这种气氛带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腆着脸一个个回谢着。
在上首看着房鹤的纪英浩,此时也发现了房鹤身边的王禹,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挂在了纪英浩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