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庆帝后来虽然放了苏战云夫妇,但还是强硬的将苏焱留在了宫中。
经此接二连三的打击,镇北侯府一下便没落了。
对苏焱留在宫中一事,苏战云夫妇有心无力,只日夜祈祷,苏焱能在嘉庆帝手下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苏焱真的在嘉庆帝的手中保住了性命,在宫中呆了五年,之后才回了镇北侯府。
那时候镇北侯府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偌大的府邸,只有看上去繁华的虚壳而已。
苏焱十四岁那年,便离京去了西北,从最底层的士兵开始做起,后来一步步靠着军功爬了上去。
罂粟听得很是心疼,虽然苏焱只是一句话代过了他在宫中生活了五年,但是以嘉庆帝的德行,他这五年不知是如何死里逃生来的,在西北从底层士兵爬到嘉庆帝亲封昭武大将军想来也是吃了许多常人不能吃的苦。
她忍不住伸出双手环住了苏焱精瘦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此刻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苏焱也回抱住罂粟,在她背上拍了拍,勾唇温声道,“睡吧。”
罂粟轻轻‘嗯’了一声,清冷的月光透过木窗,倾洒在两人的身上,相拥而眠,交颈而卧的姿势温馨而又融洽,驱散了先前的沉重氛围。
翌日一早,罂粟早早的就醒来了,只是她没有如往常一般,一醒过来就往西岭山上跑去做训练,而是难得赖床,乖巧的窝在苏焱的怀里。
男人的睡颜恬静,少去了平时锋利的棱角,精致的五官变得十分柔和,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眸子此时弯成好看的弧度,只余下一片鸦青浓密纤长的睫毛。
里衣稍显凌乱,露出精致瘦俏的锁骨,往上便是修长秀欣的脖颈,凸出的禁欲而又性感的喉结。
罂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想在苏焱的喉结和锁骨上咬一口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太久没有吃肉了?还是铁树好不容易开花,她忍不住想要扑倒这个男人。
想到这男人还有八块精瘦结实的腹肌,罂粟不禁有些难耐,也不晓得小白脸有没有人鱼线,罂粟的眸光愈发‘凶’了,好想扒光他的里衣看一看怎么办?
“醒过来就能看见媳妇儿对我垂涎三尺的样子,真好。”苏焱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那双瑰丽如黑曜石一般的丹凤眸子,勾唇笑道。
罂粟没想到苏焱竟然睡醒了,还看到自己对他美好的肉体的欲念横生模样,一时间不由俏脸微粉,脸上却努力做出淡然的模样,“又不是没有见过,才不稀罕。”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苏焱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嗓音低哑而又带着初醒的慵懒,丹凤眸子里闪烁着幽深危险的光芒,“见过?誰的?”
他光洁尖削的下巴抵在罂粟的下颚上,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唇离唇只有咫尺的距离,大有只要罂粟一个回答不满意,便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只是他这凶狠样子,反倒让罂粟觉得更加可口起来,虽然心间很是痒痒,但是面上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罂粟艰难的挪开视线,歪着头将眸光定格在虚空之中,很怂的回应道,“你的。”
听到这两个字,苏焱忍不住低笑出声。
罂粟的前胸紧贴着苏焱的胸膛,两人之间只有单薄的里衣间隔,能够清楚的感知道他胸膛的震动,以及那胸前硬硬实实坚固的胸肌,心念意动,手便忍不住摸了上去。
果真摸上去的感觉,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很多。
感受到胸前作乱的小手,苏焱呼吸一滞,再也忍耐不住,低头便擒住了尽在咫尺诱人红润的丰唇。
像是干柴遇见了烈火,两人的呼吸一瞬间便乱了,这个吻激烈而又贪婪痛畅,罂粟一反先前的被动承受,学着苏焱的样子,青涩而用力的回吻着他,汲取着对方口中甘甜的津液,双手抚摸着苏焱修长的脖颈,摩擦过他撩人的锁骨。
一吻结束,两人全都粗喘着。
不再是先前,苏焱气定神闲的笑着让罂粟换气的模样。
身下的女人本就长了一张极妩媚的脸,只是平日里被她清冷的气质压制着,此时沾染了浓烈的情态,媚意直入眼角眉梢,勾人心魄,偏偏她还不自知,只盯着自己痴痴的笑,愈发让苏焱难耐,只恨不得将小女人整个囫囵吃了。
见苏焱丹凤眸子幽幽沉沉,泛着春日的碧色,明艳动人,闪烁着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光芒,罂粟终是察觉危险,止住了笑意。
只是已经迟了,男人再次俯身,轻柔噬咬过罂粟的唇角,一路向下,从罂粟雪白秀欣的脖颈湿吻滑过,噬咬住她精致的锁骨。
小女子只知道眼馋他的锁骨,殊不知,她这对精致笔直凸现的锁骨,才让人眼馋的很。
罂粟神志都被撩人的潮水吞没,密长的睫毛宛如蝶翼轻颤,耳根到脖颈都泛起羞涩的哄,呼吸紊乱,双手胡乱抓在苏焱精瘦的腰线上。
苏焱的双瞳绞着罂粟的双眸,眼中只有她美得潋滟,犹如春光乍泄,妖魅勾人的脸。
泛着酡红的颊犹如施了胭脂般明艳动人,娇艳欲滴的双唇似被豆蔻浸染,红得诱人,散乱在雪白肩头的青丝,处处都透着让人意乱情迷勾人心魄的魅惑。
本以为一番浅尝撤止能够解了浑身的燥热,却没想到如饮鸩止渴,忍不住沉沦想要更加深入。
腹部荡起灼热燃烧的火焰,让苏焱的身体愈发紧绷,身下女人柔软美好得似三月春江水暖,热浪席卷,撩人晕眩的春酿,让人醉生梦死,难以抽身。
“苏焱……”罂粟虽然已经意乱情迷,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艰难的喘息着喊出了苏焱的名字,想要阻止他更进一步。
殊不知她现在的声音简直是火上浇油。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的房门响声,如一阵冷雨冲散了房间内的热潮。